祝蔚煊:「?」


    趙馳凜鎮定道:「陛下誇臣中看。」


    祝蔚煊罵都懶得罵他了,且跪著反省吧。


    趙馳凜突然道:「陛下放心,臣會治的,不會不中用的。」


    祝蔚煊冷哼:「將軍不是一直想取代孫福有在朕身邊伺候,要朕說不中用了更好,剛好可以來伺候朕。」


    趙馳凜知道陛下在說氣話:「陛下若是願意,臣以後可以像今日這般——」


    祝蔚煊怕的就是他藉此提這個要求:「給朕閉嘴。」


    「你若是再敢放肆,仔細——」


    也不可能真摘他腦袋,「以後朕就不再單獨召見將軍了。」


    這話遠比摘腦袋更有威懾力。


    趙馳凜:……是。」


    祝蔚煊:「將軍就在這跪著吧,沒有朕的準許不能起身。」


    趙馳凜見他要走:「陛下去哪裏?」


    祝蔚煊斜晲他:「怎麽?朕要迴寢宮休息,將軍也要跟著去嗎?」


    趙馳凜:「陛下就在此處歇息吧,臣保證不打擾陛下。」


    祝蔚煊懶得搭理他,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膽大妄為之事,於是甩袖離開,丟下一句:「好好反省。」


    孫福有見祝蔚煊出來,小太監還端著醒酒湯,因著陛下在裏頭,不知道是何情形,孫福有不放心,命他先在外候著。


    「陛下,這醒酒湯——」


    祝蔚煊還在罰跪將軍,肯定不能讓別人看見,交代道:「將軍在裏休息,不必進去打擾。」


    孫福有:「是。」


    祝蔚煊迴了寢殿,脫了龍袍休息。


    毫無睡意,心煩意亂。


    孫福有隔著床幔聽到陛下翻了幾次身,躬身詢問道:「陛下可是睡不著?」


    祝蔚煊:「嗯。」


    孫福有猜測:「可是將軍醉酒說錯話,惹著陛下了?」


    畢竟陛下和將軍在裏頭待了那麽長時間,難保將軍不會借酒言行放肆。


    祝蔚煊麵無表情道:「以後沒事不準在朕跟前提他。」


    那看來就是將軍惹著陛下了。


    孫福有:「陛下莫惱,奴才不提了。」


    祝蔚煊側著身子,闔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剛剛將軍低頭伺候他的情形。


    陛下又有些意動,身子微微發熱。


    祝蔚煊隻好睜開眼,坐了起來:「孫福有,給朕倒杯涼茶。」


    孫福有忙倒了杯茶水過來。


    祝蔚煊撩開床幔,孫福有眼尖地瞥見陛下的反應。


    他們陛下從前清心寡欲,不懂情.愛,如今倒是開了竅,可這開竅的對象卻是……哎!


    祝蔚煊接過涼茶一飲而盡。


    孫福有又給陛下倒了一杯。


    隻不過這光喝涼茶,也無濟於事。


    孫福有:「陛下。」


    祝蔚煊剛被將軍伺候著,嚐了甜頭的身.子,哪裏這麽容易消下去。


    「去準備涼水。」


    孫福有立即跪在地上:「哎呦,那怎麽能行,陛下,仔細龍體啊,您,您要不自己給弄出來,也別用涼水啊。」


    他知道陛下的性子,自然不敢提議讓陛下寵幸宮女,說了怕是要挨罵。


    祝蔚煊:「……」


    陛下壓根就不怎麽會,哪裏能弄出來。


    祝蔚煊隻好看向孫福有。


    孫福有要不怎麽能是陛下跟前的紅人,陛下一個眼神,他立即心領神會,「奴才叫人準備涼水。」


    祝蔚煊:「嗯。」


    好在離得不遠。


    門外的宮人見孫福有過來,行禮:「孫公公。」


    孫福有抬腳進殿往裏走,停在屏風後,沒貿然進去,「將軍,陛下有些不舒服,勞煩您過去一趟。」


    趙馳凜立即起身,走了出來,皺眉:「陛下好好的怎會不舒服?」


    孫福有見他竟一絲醉意都沒有,不過此刻陛下之事要緊。


    「將軍去了就知道了。」


    趙馳凜也沒作多想,跟著孫福有大踏步來了寢殿。


    內室空蕩蕩的,陛下休息不喜太多人守著,一般就孫福有在跟前伺候。


    床幔遮擋住龍床那一方天地。


    此刻祝蔚煊正自己試著扌莫,卻總是不得要領。


    孫福有知道陛下在做什麽,沒出聲打擾,把人帶到後,直接退出了寢殿。


    趙馳凜關心則亂,等過來才覺不對勁,走到龍床,撩開床幔。


    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麵給震到了。


    隻見陛下清透的眸子泛著水痕,白皙纖長的脖頸上沁出細汗,而那雙筋脈冷沁的玉手正在動著,床幔撩開時,陛下抬眼看過來,素日裏輸疏冷的眉眼在此刻變得豐姿冶麗格外勾.人。


    趙馳凜咽了咽喉,「陛下,臣幫你。」


    祝蔚煊視線不加掩飾地落在他的唇上。


    趙馳凜自然樂意,床幔拉上。


    將軍的外袍從裏被陛下丟了出去。


    ……


    這龍床到底叫將軍給爬上來了。


    祝蔚煊麵上端的是一派驕矜,心裏安慰自己,將軍爬就爬了,一會再踹下去。


    能伺候他是將軍的福氣。


    到底還是將軍的嘴有用,陛下總算是不難受了。


    祝蔚煊沒想到他又給咽下去了,隻好說道:「去漱口。」


    趙馳凜依言下床漱了口,又撩開床幔上了龍床。


    祝蔚煊:「?」怎麽不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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