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順著他的視線垂眸,知道他定是離老遠看到姑娘送給他香囊了。


    「將軍看什麽?」


    從他進來就一直看看看。


    不等他開口,祝蔚煊慢悠悠道:「這香囊上繡的牡丹倒是栩栩如生,朕很是喜歡。」


    趙馳凜從昨日陛下和花魁獨處時,就情緒不對,昨晚他被餵了藥,明知後麵會失去理智,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掙脫,會解不開那繩子嗎?


    他放任自己到最後,何嚐不是出於私心?


    他想狠狠占有陛下,想把他欺負到在自己身.下哭出來,那冷清的眸子含著淚水時帶著一絲脆弱肯定漂亮極了。


    那些從未有過的陰暗念頭產生後又被他給強行壓製住了。


    祝蔚煊見他又沉默,也懶得搭理他了,轉身就要走。


    趙馳凜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祝蔚煊冷下臉:「朕是不是給你臉了,才叫你這般放肆——」


    陛下的話沒說完就收住了,因為將軍直直往他身上倒。


    祝蔚煊見狀心一驚,忙抱住他,有些緊張,隻見他眼睛緊閉,渾身發.燙,「將軍?」


    「趙馳凜!」


    第24章 受損,沒反應


    外頭的孫福有聽到陛下的聲音, 還以為陛下和將軍又起爭執,忙推門進來,就看到將軍那麽魁梧健碩的身子趴在陛下身上, 都要將陛下整個人給罩籠住了。


    「陛下,這——」


    祝蔚煊:「去請大夫。」


    現在迴行宮, 讓太醫來瞧, 顯然會耽誤, 隻能就近讓鎮上醫館裏的大夫過來診治。


    孫福有:「是。」


    劉升武也進了, 看到這一幕, 忙叫門口的侍衛過來幫忙, 幾人合力把將軍搬到了床上,脫掉了鞋子和外袍。


    祝蔚煊麵上瞧著冷淡,心裏不免擔心。


    就趙馳凜這體格強壯健碩, 好好地怎麽會暈倒?


    劉升武請示道:「陛下, 將軍瞧著像是發熱, 屬下去打些涼水給將軍降降溫。」


    祝蔚煊:「嗯。」


    劉升武出去讓店裏夥計打來一盆清涼的井水。


    祝蔚煊:「擱在那, 都出去。」


    劉升武:「是。」


    陛下長這麽大,都是別人服侍他,何曾做個這種伺候人的活,但是趙馳凜緊閉眸子, 剛毅的眉峰緊蹙,似是昏睡中都在難受著。


    祝蔚煊看著他這副模樣, 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起身擰了擰巾帕, 不慎熟練地給趙馳凜擦了擦臉, 冰涼的帕子很快就變.燙。


    祝蔚煊伸手,細長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峰處, 指尖都要被那溫度給燙著。


    好在孫福有很快就帶著大夫匆忙趕了過來。


    「公子,大夫過來了。」


    這老大夫背著藥箱走過來,拿出脈枕開始給趙馳凜探脈,一邊問道:「可是有食用過什麽?」


    祝蔚煊看了一眼孫福有,孫福有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然後闔上了房門。


    「昨晚吃了一顆助.興的藥丸。」


    老大夫收迴脈枕:「那就是了。」


    祝蔚煊有些不高興:「隻是助.興而已,怎麽別人吃都沒事?」


    他當時問過妙霜,妙霜說好多客人都吃這藥,他並沒完全相信,特地去醫館找大夫看過,也說對身體沒什麽影響。


    老大夫說話直白:「別人那是腎陽虛,身子虧空吃這藥用來短時間增陽,這位公子身體這般強健,哪裏需要吃這?」


    「且不說,藥效一直在體內沒排出去。」


    祝蔚煊:「……」


    陛下哪裏知道會這樣,經老大夫提醒,他才後知後覺,自己當時勉強用.手幫趙馳凜弄出來後,趙馳凜就清醒過來了。


    仔細一想,在夢中時,趙馳凜有時候折騰他七八迴,還米青力旺盛。


    老大夫:「不僅如此,這公子應該還未休息好,再加上憂思過甚導致的。」


    一夜沒睡跪在他床邊,次日又跟了他一上午。


    夢裏為所欲為,也沒見他這般多思。


    祝蔚煊:「怎麽調理?」


    老大夫:「老朽開個藥方,不過還是盡量開導這位公子,讓他不要太過憂思,保持愉悅。」


    「還有公子那.話兒受損,最近會沒反應。」


    祝蔚煊:「?」


    老大夫摸了一把白鬍鬚,背著藥箱,「誰陪老朽去抓藥?」


    祝蔚煊蹙眉:「沒反應是怎麽迴事?」


    「憋著一直沒疏.解盡興,一時傷著了。」


    祝蔚煊不想再聽了,抬手:「退下吧。」


    大夫倒也沒因著他這個態度而惱,主要祝蔚煊單單隻是立在那裏,就盡顯帝王威儀,不會叫人覺得他態度高傲。


    房門被打開,老大夫:「誰陪老朽去抓藥?」


    孫福有:「大夫這邊請。」


    祝蔚煊重新坐到床旁,看向他那玩意。


    此事是因他而起的,陛下一想到昨晚給他憋了那麽長的時間,這若是趙馳凜不舉了。


    祝蔚煊一臉嚴肅,抬手隔著衣裳碰了碰。


    趙馳凜身上每一處都燙手。


    此刻毫無反應地睡著。


    沒準是因為昏迷的緣故。


    祝蔚煊收迴手,淨了淨手,拿帕子擦幹,目光落在趙馳凜的身上,最終抬手給他緊蹙的眉頭給撫平了。


    孫福有取了藥去客棧的後院借了藥罐去煎藥。


    「陛下,藥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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