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派出去尋找帝君的人,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現在隻剩下兩種可能,一種是帝君仍在帝國,在帝國找了一個偏遠的地方躲藏著;另一種是帝君早早地離開了帝國,已經無法追得蹤跡。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這意味著一時半會,他們肯定找不到帝君。


    情況更糟糕的是,網絡上已經有人在猜測,近期反常的邊境封鎖可能與帝君有關。帝君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了,而帝國寧願承受著巨大的輿論壓力,也要加強封鎖,很有可能與帝君有關。


    大臣們一發現有這個苗頭,立刻進行了處理。


    但同樣的,想要完全控製輿論是不可能的。


    控也控不住,找人也找不到。


    大臣們隻能投降,重新開放出境。


    禍不單行,醫療隊日復一日地盯著醫療監測係統傳來的數據,麵板上各項指標全是令人心驚的紅色警示指標,代表著陛下的情況不容樂觀。


    由於一直沒有omega的安撫,情況得不到好轉,數據長期顯示著血淋淋的紅色。


    醫療隊急得團團轉,但卻絲毫沒有辦法。


    易感期的症狀隻能由omega來解決,這是ao生理上天然的屬性,他們隻是醫生,隻能治病,沒辦法改變生理。


    醫療隊隻能時不時地催促研究所,看看研究所能不能天神下凡,一鳴驚人,進行一個生理上的突破。


    研究所能夠接收到醫療隊傳來的數據,那刺眼的紅色指標他們也看在眼裏。


    戴局長夜夜睡不著覺,心裏掛念著陛下的狀況,每天都在焦急,生怕陛下會因為易感期而精神力遭到毀壞。


    盯著醫療隊傳來的數據,戴局長狠了狠心,道:「去取一支帝君的信息素過來,我給陛下送去。」


    研究人員驚訝:「戴局長,你想通了?」


    戴局長閉目道:「我們這裏保存的少有的帝君信息素,本是為了研究目的,其餘目的皆不可使用帝君信息素。但如今為了緩解陛下的狀況,隻能拿出來用了。」


    更何況,這種保存的信息素,隻能緩解很短的一段時間。


    像是短效止痛劑,能夠短時間止痛,一旦藥效過去,可能要承擔更大的痛苦。到底是一直痛苦好,還是吃短效止痛劑然後重迴更深的痛苦更好呢?


    戴局長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陛下的身體數據已經不容他多想了。


    能夠緩解一會兒就緩解一會兒吧,一直高壓的精神需要得到片刻的喘息,否則陛下易感期時長期處於得不到omega的高壓中,容易精神崩潰。


    一次信息素,大概能夠緩解30分鍾。


    研究所內保存的信息素,隻有三支,也就是隻能緩解三次。


    眼下顧不得那麽多了,陛下的指標越來越危險,得盡快將帝君的信息素送過去。


    昏暗中,許言燭猛地睜開眼。


    盡管隻有微微的一絲,許言燭還是捕捉到了那0.001%的淡奶油信息素的味道,像是守著寶物的巨龍,能夠瞬間捕捉到寶物的變化。


    許言燭的眼睛迅速看向信息素的來源方位。


    然後將目標鎖定在門縫。


    門縫裏是僕人送進來的食物,但今天突然多了一支針管狀的物品,裏麵裝著不明液體。


    許言燭敏銳的嗅覺迅速鎖定了這支針管狀的物體,淡奶油的味道是從這支針管散發出來的,許言燭猛地來到門前,忽視旁邊的營養液,直接拿起針管。


    許言燭按了一下針管尾部,淺藍色的液體從針尖流出來了一絲。


    他不顧安危,伸出舌頭舔了舔針尖,眼神瞬間變深沉,這是用謝歸宴的信息素製成的液體。


    一旦確認,他無師自通,將針管對準了自己後頸,將針管裏的液體完完全全地推進了自己的腺體。


    他太想謝歸宴了。


    這種將熟悉的信息素注入腺體的感覺,讓許言燭無法自拔。


    甚至沒有一秒鍾猶豫,許言燭就將這含有謝歸宴信息素的不明液體注入進腺體中,完全沒有思考過有沒有可能是敵人送來的陷阱。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屬於謝歸宴的信息素一注入腺體中,許言燭全身焦躁不安的細胞都安靜了下來。


    暴躁的大腦也得到了平復。


    這種感覺讓許言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信息素有這種作用,能夠讓人產生一種幻覺,仿佛謝歸宴就在自己身邊,用屬於他的信息素來安撫自己。


    這讓易感期兩周都沒有得到安撫的alpha得到了片刻的慰藉。


    歸宴……


    許言燭閉目緩了五分鍾,都沒從這種舒爽中緩過勁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言燭突地睜開眼睛。


    謝歸宴發情期是這樣的感受嗎?


    許言燭眼底逐漸清醒,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注入了謝歸宴的信息素,自己才能恢復清醒。


    同樣正是因為這,許言燭認識到,謝歸宴並沒有出現。


    他隻是注入了含有謝歸宴信息素的液體。


    許言燭低頭看向手裏的針管。


    裏麵的液體已經空了,許言燭幾乎是在下一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支信息素是從何而來。


    意識到的瞬間,許言燭又怒了。


    這次的怒,不是易感期的暴躁,而是清醒下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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