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宴看到他們,就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期。


    真好啊,可以駕駛機甲參加比賽,在比賽裏互爭高下。


    「……何夕?」謝歸宴開口叫道。


    何夕正在跟一個學生講話,聽到有人叫他,迴頭:「歸宴!」


    何夕加快幾步走到謝歸宴跟前:「哦,不對,應該叫你帝君才對。我怎麽也沒想到原來許哥是皇子,還變成陛下了。現在想跟你們說話都難了。」


    謝歸宴搖搖頭:「跟之前一樣就好了。我看到你的學生的比賽了,很厲害。恭喜你,真的成為老師了。」


    何夕撓頭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


    「帶的都是beta學生,要跟alpha對打,辛苦你了。」


    何夕:「beta不一定會輸給alpha,而且我也教不了alpha。」


    alpha學校的老師競爭非常激烈,大多是軍隊退役下來的軍官。


    話說完後,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太久沒有見麵,已經不知道聊些什麽話題才好。


    謝歸宴率先打破安靜:「我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機甲了,不知道現在的操作和打法跟以前還是不是一樣。」


    「有些變化,但都是換湯不換藥罷了。」何夕迴道。


    至於別的,何夕隻能目露惋惜。


    誰能想到當年驚才艷艷的人,卻會分化成omega呢?


    謝歸宴看出了何夕眼裏的惋惜,出聲問道:「beta不一定會輸給alpha,但是omega卻一定會輸給alpha和beta。是這樣嗎?」


    聽到這個問題,何夕迅速搖頭。


    「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會。」


    謝歸宴忍不住笑了,低頭看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精緻禮服,喃喃道:「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何夕:「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向善於創造奇蹟。」


    何夕的話很堅定,充滿著對謝歸宴的盲目信心。


    「奇蹟?」謝歸宴重複了一遍,又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了。」


    說著,謝歸宴上前輕輕拍了拍何夕的肩膀,準備離開。


    正巧這時,許言燭正從不遠處走來,目睹了兩人的對話和動作。許言燭的腳步頓了頓,繼續走向謝歸宴。


    謝歸宴也看見了正朝自己走來的許言燭。


    許言燭的一舉一動都宛如拿標尺量過一般,標準如一,以前讀書時怎麽沒想到呢?學過這般嚴苛禮儀的人,又怎麽會是普通人?


    看到許言燭,謝歸宴的身體更加繃緊了,讓自己更加注重儀態。


    許言燭站定,開口道:「何夕?」


    許言燭一句話,讓謝歸宴也跟著轉過了身,再次看向何夕。何夕也停下離開的腳步,轉身看向麵前並肩的兩人。


    「陛下。」何夕行了個禮。


    許言燭微微點點頭,繼續道:「我跟帝君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了,你最近怎麽樣?」


    何夕始終低著眼,規規矩矩迴道:「感謝陛下的關心,我過得挺充實的。」


    許言燭:「你的學生非常出色,希望你以後能夠為帝國培養更多優秀的戰士。」


    何夕:「我會努力的。」


    許言燭說完,看向了一旁的謝歸宴,伸出了手,等著謝歸宴將手搭上來。


    謝歸宴低頭看到了許言燭伸出來的手,默默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許言燭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觸感,反手握住謝歸宴的手,牽著謝歸宴的手前往觀戰區,準備看接下來的比賽。


    謝歸宴疑惑地看了眼許言燭。


    「你不去休息室嗎?」謝歸宴問道。


    許言燭剛剛的方向是想要去休息室的,怎麽現在就調頭迴去了?


    許言燭看了眼他們倆牽著的手,淡淡道:「我是來找你的。」


    謝歸宴: 「這裏有指引機器,我不會迷路的。」


    許言燭「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迴到觀戰區,許言燭牽著謝歸宴的場景很快就暴露在了直播鏡頭下。


    「曹啊啊啊,拉手手了,陛下和帝君拉手手了!」


    「他們去了什麽地方,怎麽迴來就拉手手了!」


    「我也想拉帝君的手手!」


    「前麵的,小心被陛下記小本本。」


    陛下和帝君的良好關係,也是帝國欣欣向榮的一種反映,因此宣傳部也放開了評論。


    接下來的比賽,謝歸宴看得比上半場還認真,在腦海裏模擬,如果對戰的是自己,自己會怎樣應對。


    雖然身體很久沒有駕駛機甲,但謝歸宴腦海裏的操作意識還在。


    代入其中一方時,謝歸宴發現自己還記得該如何操作和應對,他怔愣了一下,原來他還記得……


    分化成omega後,謝歸宴就開始逃避機甲相關的一切。


    謝歸宴一場接一場的比賽認真地看著,看完之後,謝歸宴心裏確認了,如果他還能操作機甲,他可以獲勝。


    比賽最後由一個alpha獲勝了,何夕的那個學生beta進入了前三。


    許言燭:「何夕帶的那個學生確實還不錯。」


    謝歸宴附和地點點頭。


    電光火石之間,謝歸宴突然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


    許言燭特地來找自己,是因為不信任自己?擔心自己跟別的alpha亂來?


    謝歸宴越想,越感到遍體生寒。當初控製不住信息素,也不是他願意的,然而這道傷疤卻一直無法痊癒。


    許言燭對他的不信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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