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炒的菜都是現學現做的, 目前來說做出來的菜都挺好吃的。


    如果某天,他跟著教程做失敗了, 那他就有可能做重複的。


    許言燭見謝歸宴還沒有動筷,他伸出食指, 默默地將保溫盒朝謝歸宴的方向推去。


    謝歸宴察覺到許言燭的動作, 頓了頓。


    此時陽光正好,許言燭琉璃色的眼眸像是沐浴在陽光裏, 不染一絲塵埃。見謝歸宴還是沒有動筷,許言燭又將保溫盒推過一些。


    謝歸宴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裏。


    醬汁在嘴裏迸射,豐富有層次的口感刺激著大腦。


    許言燭仍然看著謝歸宴,注意到謝歸宴微微眯起的眼,許言燭心裏好受一些,隻要謝歸宴喜歡就好。


    這些天許言燭做了不同的菜式,每天都仔細觀察著謝歸宴的表情。


    最終許言燭終於琢磨出了謝歸宴喜歡吃的口味。


    謝歸宴最愛吃微辣帶著鹹口的菜,許言燭今天有特意往這個方向找菜譜做菜。


    還好他沒有猜錯。


    許言燭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還要繼續往這個口味去靠攏,做出能讓謝歸宴喜歡的菜。


    隻要每天他的菜能夠讓謝歸宴有一點愉悅,能夠補償謝歸宴,許言燭就感到滿足了。


    吃完飯後,三人準備觸發前往醫院。


    今天是陳教授帶隊,陳教授在路上的時候,一直不停地跟謝歸宴或者許言燭談話,時而問許言燭的生活狀況,時而了解謝歸宴的狀況。


    對於陳教授的問話,謝歸宴和許言燭都沒有敷衍。


    因此許言燭很感謝陳教授,他好久沒有聽到謝歸宴說那麽多的話了。


    當陳教授和謝歸宴在說話時,許言燭安靜地坐在車窗旁,聽著謝歸宴說話的聲音。


    謝歸宴說話的語調很奇特,帶著他獨有的溫柔力量感,讓人聽到就新升愉悅。


    許言燭的感受更多的是絕望的平靜,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跟謝歸宴重歸與好了,因此他現在就想盡量地跟謝歸宴待在同一個空間,盡量能夠多多地補償謝歸宴。


    或許呢,或許謝歸宴會原諒自己呢?


    聽著謝歸宴說話的聲音,許言燭閉上了眼睛,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謝歸宴在跟陳教授說話的時候,無可避免地會看到一旁的許言燭。對許言燭的一點表情都異常了解的謝歸宴,一眼就看到了許言燭微顫的睫毛。


    許言燭的下頜微微抬起,似乎整個人都要沉浸在陽光中。


    然而許言燭的動作姿態卻像是獻祭的姿態,像是要融化在陽光中。


    謝歸宴心想,許言燭被自己那麽多次的拒絕後,應該是放棄了吧。


    挺好的,謝歸宴一邊想著,一邊沒有停下跟陳教授說話。


    來到病房,衛子尤看到這迴來了三個人,尤其是許言燭又跟了過來,覺得很有意思。


    許言燭明明就不想過來,但還非要跟著謝醫生過來。


    陳教授跟衛子尤說著好消息,跟衛子尤說,他的腿很快就能好了。


    衛子尤也不是很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迴復著陳教授。


    陳教授嘴裏的很快恢復,是還需要半年的時間。然而他最年輕的一段時間,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


    他現在腦海裏的創作靈感,全是黑暗抑鬱係的。


    即便現在手術成功,衛子尤發現自己仍然隻有黑暗壓抑的創作欲望。但是十二歲的衛子尤,是以畫中帶著的希望和生命力而知名的。


    十二歲的衛子尤,無論畫什麽,都帶著希望。


    十七歲的衛子尤,無論畫什麽,都藏著壓抑。


    衛子尤眼神暗暗,他已經沒救了。


    目前也就謝醫生和許言燭之間的關係,讓他覺得有點意思。


    尤其是許言燭受到刺激的反應,令衛子尤感到愉悅極了。


    正當衛子尤故態重發,假裝不舒服讓謝歸宴照顧時,衛子尤眸光一停,許言燭竟然站在一旁一點反應都沒有?


    衛子尤給了許言燭一個眼神,帶著高高在上的炫耀。


    然而許言燭一直低著頭站在一旁,沒有接收到衛子尤給的眼神。


    不對勁……


    衛子尤的眼神在許言燭和謝歸宴兩人之間來迴轉了幾圈。


    好像又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衛子尤眯了眯眼。


    許言燭知道衛子尤又在挑釁,但是今天謝歸宴的話,讓他清醒了過來。


    衛子尤是謝歸宴的病人,謝歸宴照顧衛子尤是應該的,自己不應該再不分青紅皂白地吃醋。


    而且……


    許言燭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吃醋。


    如果他再沒有分寸,謝歸宴趕走自己也很正常。


    因此他不再接受衛子尤的挑釁,安靜地站在一旁。


    隻有陳教授讓他幫忙時,許言燭才安靜地聽陳教授的話。


    衛子尤嚐試了兩次,發現許言燭都不接招時,衛子尤的臉色變得完全陰沉下來,烏壓壓的,像是有一層烏雲籠罩在衛子尤的臉上。


    許言燭什麽反應都不給。


    真是無趣極了。


    這種無趣的感覺,讓衛子尤心底的破壞欲又升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自己唯一的樂趣又沒了?


    等陳教授帶著許言燭出去時,衛子尤對留在病房裏的謝歸宴問道:「你跟他怎麽了?吵架了嗎?」


    謝歸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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