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反常,令灼湛風感覺異常。但他並未立刻上前。


    “夫人身子還虛著,恐怕難以自己走迴去。不如我用馬車,親自送夫人迴去。”


    他不由分說,讓人把舞希月請迴了馬車內。


    文禦醫也被請到灼湛風麵前。


    “陛下。”文禦醫低著頭,不知道皇上可發現了什麽。


    灼湛風屏退眾人,問道:“文愛卿多次要朕抱抱那孩子,可是在暗示朕些什麽?”


    “陛下英明。老臣發覺這嬰兒,簡直與陛下剛生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且那位夫人本來容顏,並非如今的模樣,她是有意遮蓋了自己本來的容貌。但臣也隻是感到奇怪。不敢妄言揣測。”


    灼湛風沉默不語,半晌才揮手讓文禦醫出去了。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了。


    接下來的幾日,舞希月提心吊膽,但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她問文禦醫,他家主子是要做什麽,文禦醫隻說主子是好心,這才親自護送夫人迴程。


    文禦醫對她的態度,似乎並未變化。灼湛風也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她這才放下心來。


    馬車搖搖晃晃,足足過了十多日,才終於迴到了京郊。


    舞希月發現,周圍的景色逐漸熟悉起來。


    莫非,他們現在是要往那個地方去?


    “不不不,一定是我想多了。馬車隻是路過這裏而已。”她安慰自己。


    可馬車最終,卻在那個地方停了下來。望著這個她每月都會過來的地方,舞希月緊張得攥緊了拳頭。


    “夫人,我家主子請您下馬車。”


    文禦醫在馬車外道。


    舞希月穩住心神,抱著孩子,下了馬車,跟著文禦醫,走到一個墓碑跟前。


    灼湛風早已等候在那裏。


    舞希月抱緊了孩子,因為緊張,鼻尖沁出汗珠。


    麵前的墓碑,是韓諳的。


    她每月都會抽時間過來祭拜。看到灼湛風帶自己來這個地方,舞希月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希月,好久不見。”灼湛風轉身,神色平靜。


    舞希月卻後退了幾步。


    她背叛過他,親手將匕首插進他的心髒,她的手上,沾過他的血。


    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她知道,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想到此,心裏反而平靜了下來。隻是擔憂懷中嬰兒。


    “陛下,希月自知罪無可恕。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也是你的孩子。陛下能否放過他一命?”


    她跪在地上,低聲懇求。


    灼湛風俯視著她,眼神冰涼。


    “舞希月,你當真是……”


    他每一個字都用了狠勁地吐出來。


    你當真是一點也不懂朕。


    他惱怒極了。


    這女人好似從來就沒有打算走近他,了解他。


    從前是,現在依然是。


    她看不到他對她的愛,也看不到他的改變。


    他以為他為她改變了,她會看到,可惜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陛下怎樣懲罰我,都是我應得的。隻求陛下饒過這孩子。”


    舞希月將嬰兒舉過頭頂,更加誠懇地哀求。


    灼湛風眼眸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一直以來,他心中壓抑著的惡魔,咆哮著想要衝出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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