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空間?那圈陸地那麽小,還冒出來那麽多樹根,也種不了水果、糧食或藥材呀。


    陳阿福失望極了。


    她又抬頭往樹上看去,大樹枝繁而葉不茂,也不是說葉子稀疏,隻是不茂盛。葉子碧綠瘦長,她不認識,也不知道這是棵什麽樹。


    突然,她發現有幾個樹杈上放著金光。再仔細一看,發金光的竟然是黃金雕琢的小房子。


    她數了數,共有九個,造型各異,有圓形方形多邊形,還有一個還像金字塔。小房子金碧輝煌,巧壓天工,雕琢得極其精致好看。但都很小,高大概有七、八厘米,直徑或是長度也隻有十三、四厘米。她伸手拿起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圓房子,還有些沉手,估摸著至少有半斤重。


    這房子雕琢的真精致,連牆群上的磚的接縫都清晰可見,房頂角脊上的小動物更是栩栩如生。有門有窗戶,還雕了花紋,門楣上點綴著紅寶石、貓兒眼、鑽石之類的寶石。打開門,裏麵也是雕欄畫柱,地下還放著一個半圓形的淡綠色燕窩,這應該是燕子的床了。


    陳阿福敢斷定,就是前世那些雕刻家,手藝也不會比這更好。


    想到二癩子臉上的那個血洞,還有那隻燕子對標致性建築物的熱衷,她猜測這些房子八成是那隻燕子用嘴啄出來的。


    別的燕子用泥做窩,它卻是用黃金做窩。


    真是個偉大的土豪建築家!


    陳阿福讚歎完,又高興起來。哦,老天,這財發得也太直接了。根本不需要種藥材、水果、糧食,這小房子至少值千金啊值千金。還有裏麵那綠色的燕窩,肯定比啥白燕窩、血燕窩更值錢。


    陳阿福正在竊喜,眼前突然黑光一閃,夢中出現的那隻燕子飛到了她眼前。


    它張嘴說道,「我喳,妄想不勞而獲是可恥的。快把我的黃金屋放下,那是我的房子,別想著拿出去賣錢。」


    聲音很好聽,但內容卻一點都不討喜。不過,對著這個救了自己的小東西,陳阿福還是滿懷感激。


    她忙把黃金屋放下,笑道,「我沒想賣你的房子,隻是好奇,欣賞欣賞。」又衝它招了招手,「咱們早就認識了,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我叫陳阿福,你呢?」


    小燕子很有禮貌地跟陳阿福問好道,「福媽好。我是金燕子,昵稱金寶。」


    福媽?這個稱謂也太土了吧。


    金燕子沒管陳阿福的糾結,飛到陸地上,抖了幾下翅膀,從翅膀裏掉出兩根嵌玉赤金簪,一個金手鐲。它還垂頭喪氣地自言自語,「就這點金子,隻夠做扇門,還得多偷幾次才行。」


    這孩子說「偷」就像說「買」一樣理直氣壯。


    陳阿福也滑下了樹,看著那幾樣金首飾問,「你去偷的?」


    金燕子抬起頭,脖子一伸一縮地冷哼道,「我不去偷,還去買?笨!」


    說完,就攤開翅膀躺在地上,尖嘴半張,很不舒坦的樣子。


    陳阿福蹲下身,近距離地觀察了它一番。這隻燕子眼睛碧綠,嘴巴和胸部、肚皮是金色的,背部和翅膀是黑色的,黑毛也隱隱泛著金光。若翅膀收起,體型跟普通燕子一樣大,若翅膀攤開,比一般燕子的翅膀寬大得多。


    她仔細地看了看那張小尖嘴,像錐子一樣尖,瑩瑩的閃著金光——不,是寒光。


    陳阿福討好地笑道,「是我笨,是我不好,上輩子沒讓你出來見天日,委屈你了,對不起。」又商量道,「金寶,我現在好窮,都好幾天沒吃肉了,想想法子幫我掙點銀子唄。」


    金燕子翻了一下眼皮,又甩了幾個眼刀子,嘰嘰喳喳地說道,「我喳喳喳喳,你把我得罪到底了,還想讓我幫你發財,怎麽可能。」


    好吧,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先勸勸小家夥的脾氣,以利於更好地交流。陳阿福柔聲哄道,「金寶,你是小燕子,可愛又溫柔。咋一說起話來,比我家院子裏那些嘰嘰喳喳的麻雀還急躁呢?你這樣,很影響你的形像哦。」


    金燕子果真聽進去了,一骨碌爬起來站直,很委屈地說,「福媽,不是人家不顧形像,實在是人家很生你的氣。那麽多年來,人家一個人呆在空間裏出不去,餓了啃樹皮,渴了吃樹葉,還一直住舊房,日子寂寞又難挨。」


    呢喃聲嬌嬌糯糯,比舌頭拉不直的陳大寶還嬌,把陳阿福的心都萌化了。


    她趕緊又誠懇道歉,「是,是我笨,把你關久了。」見小東西態度軟和了,又打探道,「金寶,別人都是靠著空間發家致富賺大錢。但我這個空間太小了,種不了糧食和藥材,還沒有靈泉,這咋發大財呀?」


    金燕子鄙視了她一眼說,「福媽咪,你弄錯了,這個空間是我的,不是你的。因為我跟著你,空間才在你身上。我們三個的關係鏈是這樣的,空間是我的,我是你的。還有哦,這樹上的所有東西,包括葉子你都不能隨便取。」


    原來是這樣,這空間不止是廢材,還不歸自己所有。


    好吧,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吧。有這麽厲害的金燕子,已經是上天垂憐了。


    陳阿福想通了,笑道,「哦,之前是我膚淺了。我能擁有金寶,已經是大幸了。」


    金燕子聽了,才舒坦了些。


    陳阿福又循循善誘道,「金寶,你能不能不去偷金子,好孩子不能當小偷。」


    金燕子有些不高興,跳了兩跳,說道,「在我們的字典裏,偷即是搶,搶即是拿,拿即是買。」看了陳阿福一眼,又不耐煩地說,「雖然我叫你福媽,你也別想著控製我的行動。」


    陳阿福掂量自己還真沒本事控製得了金燕子,隻得放棄了管它的打算。又商量道,「金寶,你能不能隻叫我媽,或是媽咪,別加‘福’,不好聽,太土。」


    金燕子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用翅膀捂住嘴笑了兩聲,唧唧說道,「你沒照過鏡子嗎?你現在不止是太土,而是太太太土。」又好孩子般地討好道,「好吧,人家是好孩子,不揭你的短,叫你媽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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