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她的男人站起身,長廊燈光有層次依次亮起。


    “阿詞,這麽久不見不擁抱一下?”


    他張開雙臂,笑的放鬆。


    秦詞勾起唇角,神情都親昵起來。但垂下的手不知何時握上冷硬物件,抬起手腕對準男人額心。


    砰!


    銀色子彈脫離槍口射出,硝煙氣味彌漫。徑直穿透了男人胸膛,溫軟笑語同時響起。“好久不見,蘇言。”


    子彈沒入胸膛,穿透血肉。男人身軀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胸口處出現一巨大血洞,猙獰的冒著血。


    秦詞笑吟吟扔了從保鏢那順過來的槍,眸子彎成月牙。


    男人清越笑聲也響起,但在這片空間極其詭異。“阿詞,你這打招唿方式一如從前。”


    地板上流出的鮮血緩緩收攏,貼上少女單薄背脊,實實在在將秦詞攏進懷裏。


    血液凝聚出一張蒼白英俊中的年輕麵容,帶有他獨有的憂鬱氣質。


    秦詞轉身迴抱住男人“認識這麽久,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矯情的人,什麽時候還跟我要起擁抱來了。”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言詞間都是熟稔。


    蘇言摟緊少女腰肢,“數萬載不見,阿詞可想我了?”


    秦詞從男人懷中掙脫,她再次笑出聲。“想什麽?萬年對你我不過一次閉關,大少爺什麽時候這麽會說笑了?”


    抬眼看著年輕英俊的男人,少女撐著手坐在鋼琴凳上。“你怎麽會到這個世界,還做了個全息網遊?”


    蘇言坐在秦詞身邊,”本來在一處大千世界閑逛,感應到你的氣息就過來了。沉睡這麽久終於肯醒過來了?”


    秦詞倚著鋼琴笑,“你知道我想做什麽的。”少女笑的神秘而狡黠,讓蘇言想到了最初遇見她的時候。


    他抽出根煙咬在嘴裏,“也好,我們這種人還是閑不下來。”隨意拉過秦詞手,瞳孔流轉起神秘符文。


    “你與從前不同了。”


    男人握住少女手腕,命運的脈絡在他眼中連接。他與她早就熟悉彼此,在漫長的廝殺與算計中。


    秦詞挑眉,“很明顯嗎?”


    她當然知道蘇言話中意思,蘇言也清楚她的意圖。


    “明顯,不過阿詞你表現的太表麵了。”蘇言扯唇輕笑,“難得見你解開情欲一次,但還是滲透不到心上。”


    “這種事會對你產生觸動嗎?凡塵癡纏愛恨於你我二人素來如此。百年時光太過短暫,怎麽可能入得了我的心?”秦詞神情恢複蘇言一貫見到的平靜,無趣撥動著手指。


    “不過表演痕跡真的很重嗎?”


    蘇言誇張的倒抽一口涼氣,“你說呢,阿詞你情緒一向偽裝的虛浮。但也不打緊,他們就算看出也會甘之如飴。”


    秦詞給了個眼神,“我好歹是從那裏闖出來的,起碼有這一丟丟吧。”她手指掐出一點點,但並不在意這事。


    蘇言抬手在空氣中一抹,浮現出霍景庭的畫麵。


    “這是這個世界的人?”


    秦詞支手抵著下巴,“他做我男朋友怎麽樣?”


    “愛你的人多了去了,想殺你的人也不少。不過男朋友這個詞匯從阿詞口中說出還真是陌生。”


    蘇言摩挲下巴,煞有其事的點評。


    “長得不錯,是你喜歡的類型。身心也幹淨,權勢財力在這世界屬於頂尖,勉強有被你瞧上的資格。”


    但他尾音一轉,“你說,我殺了他怎麽樣?”蘇言漫不經心開口,世界法則被他抽出凝聚成劍懸浮手心。


    沒有緣由,沒有過錯,沒有解釋。


    僅僅是想了。


    秦詞笑的明媚,“這有什麽好問的,你想殺就就殺了。不過微不足道的物件,你若想也可由我動手。”


    她不解的聳肩,完全覺得這個話沒必要問。


    蘇言隨手抹去畫麵,“阿詞,紅塵的痕跡在你身上太輕了。既然要嚐試,那還是再入戲一點。”


    “所以...”


    秦詞猜到男人話語深意,挑眉等著他說下去。


    “既然你都能接受他們,為什麽不同我試一試?”男人神情帶著異樣的興奮,低頭咬住少女後脖頸。


    “我又成為不了你的初擁,老咬我幹嘛?”秦詞失笑。獠牙穿透進她肌膚,吸吮著滾燙香甜的鮮血。


    她被壓在鋼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同蘇言閑扯。


    “我們是朋友,這樣關係會不會太複雜?”


    男人似是被逗笑了,“我們的關係還不夠複雜嗎?嬌嬌,我們兩人都互相殺過多少次了?光是你背後捅刀就不下兩手之數。”


    秦詞捂住蘇言嘴,“怎麽還記得這個稱唿,你這麽欠的性子多殺你幾次不是理所當然?不過她嘖了聲還真是,“那你想?”


    “我想*你。”


    蘇言抬起頭,從容淡定的要命。


    葷素不忌的話,從認識到現在就沒改過。


    秦詞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你這張嘴我真想揍你。不過當初正是因為你直白到極致的性子,我們才能一路廝殺互相捅刀到現在。”


    蘇言唇角浮現放肆笑容,“阿詞,你知道我一直想*你,我權且當你誇我。”


    “作為唯一超越神境的血族,超脫輪迴的存在。蘇言你跟我試試神交的滋味吧,我真的很好奇呢。”


    她指甲刮過男人臉頰,浮現血痕。


    秦詞抬頭咬住蘇言下唇,吸吮住男人沾染她血液的薄唇。


    她眼眸褪去凡俗色彩,詭譎神秘花紋浮現瞳孔。封印的神識被秦詞解開,靈魂與肉身同頻達到巔峰狀態。


    蘇言扣住秦詞後腦勺,毫不示弱的展開唇舌間的爭奪。


    他打了個響指,世界完全靜止。


    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他和秦詞就算接吻都無比兇狠。


    將秦詞壓在鋼琴上,蘇言扯開襯衫紐扣,動作極為優雅的褪下女子短裙,不緊不慢的滑過白皙肌膚。


    秦詞早已恢複真身,熱情同男人接吻糾纏。


    停滯的時間中,唯有長廊水聲不停。


    琴鍵發出混亂聲響,奏成一曲不成調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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