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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芸有點傻眼了,鬧了這麽大的動靜,一無所獲,還被賤人反咬一口。想到這裏,她真後悔自己今晚行事魯莽!不管是太後,還是皇上皇後,都不希望宮內紛爭惡鬥!前幾日自己剛剛因為和賤人鬥法,被太後貶降一級,太後明令自己反省悔過。這才幾天,自己不僅沒有反省,還搞了這麽大一個鬧劇。


    局麵顯然已經不是婉芸一個人能夠控製的住了。不行,她不能等著主子們過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麵對自己無力扭轉的殘局,隻能溜之大吉。


    劉氏和婉芸,向來心意相通。婉芸心裏的小九九被劉氏識破,劉氏衝著侍衛們大喊:“攔住她,不能放她走!”


    侍衛們顯然有些為難,劉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更衣,婉芸確是宮裏屈指可數的主位。兩邊衡量之後,侍衛們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劉氏自知指揮不動侍衛們,隻能自己親自上陣,她快步走到門口,直接將門合上,門外麵的門柄被踹壞了,裏麵還是完好無損。


    茉兒見劉氏要閂門,笑著說道:“娘娘,您讓一讓,別擋道!奴婢可不想跟您動手。”


    婉芸見侍衛們不肯幫忙,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不客氣在心裏譏笑道:“一個門閂能閂住活人的腳,真是可笑!”


    主仆兩人正譏諷劉氏的‘單純淺薄’,也不知劉氏從哪裏摸出一把鎖子,將鑰匙往外麵一扔,直接閂上門閂,落上鎖子。


    門被鎖死了,關鍵是:鑰匙還被賤人扔在外麵!


    婉芸想溜也溜不成。隻能呆在屋子裏等著哪一位主子過來‘處置’自己。


    “你,你哪兒來的鎖子?”


    茉兒在關門的一瞬間,明明看見自己帶來的鎖子,搖搖晃晃地吊在門柄上。


    “你們有鎖,難道就不許我有了?這主意還是師妃娘娘現教我的,要不然,你們真走了,我也攔不住你們,不是嗎?”


    現學現賣,劉氏這一招幹得漂亮!婉芸幾次明明手握勝券,都能讓她輕易反撲!不得不佩服劉氏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本領。


    劉氏有‘撥亂反正’的本領,婉芸卻喪失了冷靜分析局勢的長處。歸根到底,還是婉芸太想整死劉氏,所以有些時候太激進了,就容易留下疏漏。留下了疏漏,就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一旦讓對方乘機而入,那勝券就分了一半給別人。


    劉氏幾次僥幸險勝,並不是她比婉芸高明,而是身臨絕境爆發出來的反擊。


    婉芸上次拿著一手好牌,結果打成兩敗俱傷的結果。這次幸運之神再次關照她,到了目前,又被劉氏奪走手裏的王牌。


    婉芸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爛。她自己也痛心,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迴迴都是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賤人忽然扭轉了局麵,婉芸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已經處於下風!


    婉芸不檢討自己的缺憾,卻將所有的原因,歸結在賤人太狡猾上麵。


    “賤人,你比狐狸還要狡猾!”


    婉芸麵對自己已經開始坍塌的頹勢,說了這句毫無殺傷力的狠話。


    劉氏笑吟吟地聽著婉芸‘讚美’自己,一副無比期待的嘴臉說道:“你說,會是誰過來呢?是皇上?皇後?還是太後?”


    無論是誰,婉芸都不想麵對。所以她無語了。


    “娘娘,咱們得趕緊想好對策,待會兒主子們過來,咱們怎麽應對?”茉兒見婉芸嚴重已經開始頹廢,趕緊拉住她說道。


    怎麽應對?婉芸也在緊鑼密鼓地尋找答案!


    侍衛們坐山觀虎鬥,漠然地看著兩邊對陣,反正都是笑話,看誰的都一樣!


    “哎呦!哎呦!本宮的肚子好疼!哎呦!”


    婉芸在慌亂中想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這是她唯一能夠反擊的機會了。


    “劉氏,你竟然毆打主位娘娘!”茉兒機智如神,一下子就入了戲。


    侍衛們站在後麵,根本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忽然就看見婉芸捂著肚子倒下了。


    劉氏偷學婉芸的計謀,但是她忘了,婉芸是個跟她一樣‘聰慧’的女人,這樣毒辣的女人,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局麵對她不利而束手無策?


    麵對婉芸倒地佯裝腹痛,劉氏怔怔地矗立在門前。


    茉兒衝著一群驚呆的侍衛們大喊:“趕快捆了她!她毆打有孕的師妃娘娘!”


    侍衛們不敢遲疑,高低尊卑他們比誰都清楚明白。


    “你們瞎了嗎?我根本沒有動手?她是裝的!”劉氏麵對製壓自己的侍衛們,瘋狂的大喊。


    侍衛們瞎與不瞎,他們不敢自己作主,都是高貴尊崇的人幫他們決定。


    婉芸躺在地上滾得筋疲力盡,終於在疲累的邊緣等來了皇後的鳳駕。


    劉氏期待的大反轉沒有上演,因為皇後也不敢漠視皇嗣的安危。


    皇後坐在轎子上就聽見裏麵的慘叫,身邊的大宮女走過去,卻發現裏麵被反鎖了。


    劉氏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以為把婉芸鎖在屋裏等候皇後發落。可是婉芸急中生智,倒地昏死,場麵有變成劉氏強行禁錮婉芸,毆打有孕妃嬪。


    婉芸已經裝暈過去了。


    外麵的人找到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婉芸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跟死人並無二致。


    皇後根本沒有師劉兩人這樣的‘大智慧’。麵對已經失控的局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救治婉芸腹中的孩子。


    這就正中婉芸下懷!


    “皇後娘娘,師氏誣陷臣妾偷情,還扒了小德子的褲子,臣妾不能被這樣砸塌了名聲!”


    皇後娘娘和劉氏的關係十分隱晦。要說沒有關係,她們倆人向來沒有交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要說有關係,她們倆又是息息相關,盤根錯節。


    能將皇後娘娘和劉氏串在一起的,就是從來沒有正麵登場的王師爺。


    皇後娘娘是武安侯的親閨女。王師爺是東安郡王府中的幕僚。


    當年武安侯和東安郡王暗結珠胎,都是王師爺在背後推波助瀾。


    皇後娘娘之所以能登上後位,當然少不了王師爺暗中助力。王師爺又是劉氏的後盾,馮夫人三番五次地提醒皇後,多多關照劉氏。


    尤其是這次廢後風波,若不是王師爺在背後的幫助,馮佳慧的皇後之位,肯定要被皇上擼掉。馮佳慧對王師爺還是存有感激之情的,尤其是馮夫人幾次進宮,不問女兒心中悲愁,隻催馮佳慧讓她幫助劉氏複位。


    皇後娘娘麵對這樣複雜的局麵,有心袒護劉氏,可是又不能過多幹涉師妃。


    師妃不光懷著孩子,還是婉瑩的親姐姐,自己要是責罰師妃,無疑是對皇上和婉瑩同時宣戰。


    皇上肯定在意皇嗣,婉瑩在意她姐姐。皇上在意皇嗣更在意婉瑩,所以隻要自己動了師妃,無疑等於得罪了皇上和婉瑩。


    “皇後娘娘,劉更衣她說謊,她跟小德子對食,被我們撞破,她惱羞成怒,毆打了我們娘娘。我們娘娘還懷著孩子,就這麽被她打暈了!”


    太醫已經去請了,永巷和太醫院之間,一來一迴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婉芸已經被安置在劉氏的破炕上,等待太醫的到來。


    “皇後娘娘,我沒有打師妃,是她自己裝暈的,侍衛們可以作證。”


    侍衛們怎麽敢胡亂作證?隻能昧著良心說道:“皇後娘娘,當時我們站在屋子裏,聽見師妃娘娘喊了一聲‘哎呦’之後,就看見師娘娘倒在地上了。”


    侍衛們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皇後聽得糊裏糊塗。


    “師妃娘娘到底是真麽跌倒了?劉氏到底動手了沒有?”


    侍衛們紛紛搖頭,“當時兩位娘娘在門口處糾纏,我們並沒有看清楚!”


    皇後懶得再費腦筋,指著一把椅子說道:“墨錦,你幫本宮問吧。”


    墨錦趕緊將椅子擦拭幹淨,服侍皇後落座,然後以皇後的口吻質問三方。


    墨錦是皇後的心腹,當然有心偏袒劉氏,茉兒首當其衝被質問,“你們為什麽在門口糾纏?”


    茉兒當仁不讓地說道:“當然是要迴去了!劉氏攔著不讓走,打了我們娘娘!”


    “那劉氏又為什麽不讓你走?”


    茉兒翻了白眼,直接撂話道:“這你得問劉氏,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攔著我們不讓走?”


    “劉氏,你為什麽攔著師妃?”


    劉氏發揮出了最佳的演技,一臉楚楚可憐地說道:“師氏無誣陷了我的清白,我當然不能讓她走!”


    茉兒見劉氏說錯話,趕緊強行加進來反詰道:“你看,她攔不住我們,就動手!事情就是這樣!”


    “我沒有動手,是她自己誣陷我!”


    “誰誣陷你了,誰能幫你指證我們誣陷你了。這些侍衛們都在場,我們誣陷的了嗎?你毆打有孕妃嬪,還和太監對食,你死到臨頭還敢狡辯!”


    茉兒到底是婉芸*出來的大宮女,真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氣質。有些話婉芸礙著身份不能說,茉兒卻毫無顧忌,直接用嘴橫掃千軍。


    劉氏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隻能跪著向皇後娘娘哭訴:“娘娘,真的沒有。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意。臣妾沒有毆打師氏。皇後娘娘給臣妾作主!”


    皇後不是不想作主,是不敢作主。


    師氏懷著孩子,還是婉瑩的親姐姐,皇後不能不忌憚。


    “沒有對食?月黑風高,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是織布紡線嗎?紡線也不會發出野貓似的春叫!我們在外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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