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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的呐喊,自然不好宣之於口,畢竟皇上也在場,不能這麽不顧一切。


    “我想讓皇上看看我的孩子,你也過來讓皇上看看。”


    額?解扣子不是為了……是為了看肚子!婉芸誤會婉蓉和皇上了。


    就這麽走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時什麽時候?婉芸根本舍不得離開。根本舍不得!


    “姐姐,妹妹一路過來怎麽沒有見到你?”婉芸也笑眯眯地拉著婉蓉湊到皇上身邊。


    “陛下,臣妾看你最近清減了不少?”婉芸走到皇上身邊,丟開婉蓉,不等婉蓉迴答自己的問題,直接跟皇上攀扯上。


    皇上顯然已經不是昔日跟自己甜言蜜語的皇上了,雙眼疏離地看著婉芸,寡淡地說道:“是嗎?朕竟沒發覺,朕覺得最近見了婉瑩,心裏自在,一日兩餐也多進了不少。”


    一句話將婉芸捅死在地,婉芸捂著自己內心的創傷,艱難地走到皇上身邊。正要開口,卻被婉蓉截胡。


    “陛下,你最近怎麽不找蓉兒了?蓉兒三個月沒見陛下了。”


    這一聲聲嗲聲嗲氣,又像萬箭齊發,直接將婉芸徹底謀殺了。


    婉芸內心已經死絕死透,眼睜睜地看著皇上惦記婉瑩,一聲聲地聽著婉蓉衝皇上撒嬌發嗲。自己像一個局外人,隻能硬生生地被排除出局。


    婉芸自認在皇上麵前還是會撒嬌的,可是見識了婉蓉的撒嬌水平,才知道自己是小巫見大巫,自己那點兒雕蟲小技,在婉蓉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怎麽會三個月?從前到後也不過兩個月多一點。”皇上一本正經地糾正婉蓉的說法。


    “蓉兒一日不見皇上如隔三秋,兩個多月不見皇上,如同隔世。皇上……”


    婉芸沉迷在自己的心碎中不省人事,眼前這個撒嬌成癡的女人,還是自己眼裏榆木疙瘩一樣的大姐嗎?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癡纏?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個做派,隻是自己沒有發現?


    婉芸落寂地站在紫宸殿,心如死稿一般,看著皇上的冷眼,聽著婉蓉的發嗲。


    “好了,好了,朕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有正事兒要問你們!”


    婉芸終於在瀕死之前,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陛下,請講。”


    “皇上,臣妾還沒有說完呢?皇上是不是不想聽臣妾接著往下說了?”婉蓉嬌滴滴地發嗲發個沒完。


    “大姐,你消停一會兒,聽聽陛下叫我們過來問什麽?”


    婉芸實在忍無可忍,直接一句話嘬住了婉蓉無休無止的癡纏。


    “朕這麽晚叫你們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兒,問你們倆人。”


    “陛下,是什麽重要的事兒?你問吧,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蓉兒也一定有什麽說什麽。”


    皇上爽朗地笑著說道:“朕就知道,你們兩個最理解朕,也最能幫到朕。”


    “陛下,究竟出了什麽重要的事兒?”


    皇上根本不顧及說出來的話,眼前這兩個人能不能接受,直接脫口而出,“你們知道婉瑩喜歡什麽嗎?”


    啊?這就是皇上所謂的重要的事兒?連夜將我們叫過來就為了問婉瑩喜歡什麽?


    婉芸和婉蓉相視一眼,眼神中傳達給彼此的就是這樣的信號。


    皇上無心理會兩人的內傷,把自己簡單的意思,當著兩個人的麵兒,做進一步詳解。“比如你們在家裏的時候,婉瑩喜歡吃什麽菜式,慣用什麽點心?喜歡把玩什麽玩意兒,有沒有追捧的角兒之類的?”


    皇上今晚被婉瑩絕之門外,心裏七上八下五味雜陳,再加上白天失手誤打了婉瑩,心裏更是沒著沒落患得患失。


    婉芸已經索然寡味,她在心裏不停地流著血抱怨道:‘自己不顧一切地趕來,又忍著心碎掙紮著站在皇上身邊,皇上也不問問自己這兩個月過的好不好,懷孩子辛苦不辛苦,開口就是詢問婉瑩的喜好。簡直是太過分,太絕情!’


    婉蓉顯然沒有婉芸這樣深沉的憂傷,一臉極度思索的樣子,十分討皇上歡喜。


    “蓉兒,你想到了什麽?是不是?”皇上也是閱人無數,光從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心裏的想法,所以直接開口問婉蓉。


    “嗯,陛下,臣妾以前在娘家的時候,也經常跟婉瑩在一起,婉瑩早晚餐飯一般都喝粥保養,幹飯基本不怎麽食用。點心的話,臣妾知道婉瑩小時候喜歡吃蜜三刀,大一點的話,大一點的話……”婉蓉努力檢索自己腦海中和婉瑩所有的記憶,去粗取精,提取皇上想要的內容。


    “婉瑩喜歡吃蜜三刀?”皇上有些難以置信,那樣油乎乎甜膩膩的東西,竟然是婉瑩的最愛。


    “嗯,小時候經常吃,臣妾記得婉瑩小時候不愛吃藥,總是哭鬧,嫌藥太苦,她娘就拿蜜三刀哄她吃藥。”


    “原來是這樣啊!朕知道了。”皇上一邊說,一邊計劃著明天親自拿著蜜三刀哄婉瑩吃藥。


    “長大以後,她娘害怕婉瑩吃胖,所以基本上不怎麽給她吃蜜三刀了。”


    “還有這樣的典故?”皇上聽到婉瑩的往事,忍不住‘格格’直笑。


    婉蓉嬌俏地說道:“當然了,婉瑩小時候的故事多得不能再多了,皇上想聽,臣妾一個一個講給皇上。”


    皇上巴不得多了解一下過去的婉瑩,好消除兩人因為長時間分離產生的疏離感。


    “蓉兒,你說,所有關於婉瑩的事兒,朕都要聽,朕要將過去沒有陪伴婉瑩的日子統統找補迴來。”


    ‘哐啷’一記悶棍,打在婉芸僵硬的身體上。婉芸再次碎成了渣渣。


    “婉瑩小時候喜歡放風箏,喜歡那種仙女風箏。每年春天,祖母都會帶著我們到郊外踏青,婉瑩就會帶上自己製作的風箏,到油菜地裏放風箏。”


    “放風箏?”皇上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拿過一摞便箋,聽著婉蓉說,在便箋上記錄。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婉芸看皇上為了婉瑩,能事事躬親到這個程度,碎成渣渣的身心,又浸泡在酸澀的醋海裏。


    “不光是放風箏,婉瑩還喜歡寫詩。我還有婉瑩幾本婉瑩的詩稿,都是婉瑩自己寫的,皇上若是想要,婉蓉明兒就叫人取過來。”


    “不要明天,你告訴朕在哪裏放著?朕讓人去取。”


    婉蓉見皇上迫不及待,也不吃醋,笑盈盈地說道:“那就讓碧蓮迴去取一趟吧。”


    “還有呢?”


    “還有,還有,婉瑩喜歡吃芒果,喜歡吃荔枝,喜歡香橙……”


    “除了這些,她還喜歡吃什麽?”皇上一邊記錄,一邊詢問。


    “皇上,想知道這個,咱們還不如將婉瑩身邊的芸娘叫過來,她從小跟著婉瑩長大,算是婉瑩半個乳娘。”婉蓉直接給皇上指了一條明道。


    “朕想給婉瑩驚喜,所以不想驚動她身邊的人,今日朕問你們的話,你們最好也幫朕保密。”


    婉蓉大度地說道:“皇上,放心吧,臣妾不會說一個字的。”


    婉芸始終不能參與到這種互動中,她不能忍受摯愛的皇上,漠視自己的隆重的愛重。尤其更不能忍受,皇上向自己詢問其他女人的喜好。


    “芸兒,你也要幫朕保守秘密。”皇上指名道姓讓婉芸幫忙。


    婉芸不能推辭,隻好點了點頭。


    “芸兒,你也是婉瑩的姐姐,你知道什麽,也告訴朕?好麽?”


    婉芸心碎地望著皇上,臉上佯裝歡喜地說道:“芸兒可以告訴皇上一個能治住婉瑩的法寶。”


    “是什麽?你說!”


    “婉瑩從小最怕老鼠,有一年惜珍閣鬧老鼠,她嚇得不敢在惜珍閣睡覺,硬是擠在大姐的閨房裏,皇上不信,可以問問大姐。”


    “嗯,是的是的,我怎麽把這個典故給忘記了。婉瑩從小害怕老鼠,隻要一提老鼠,她必定嚇得花容失色。”


    皇上見姐妹倆說道正歡,也不忍心打斷,捏著毛筆,遲遲不肯下筆,皇上知道婉瑩害怕老鼠,肯定不會拿老鼠跟婉瑩惡作劇,所以沒有記錄的必要。


    “陛下,你怎麽不寫了,婉瑩最怕老鼠,這一點一定要記下來。”


    皇上還是沒有落筆,婉蓉不得其解地詢問道:“皇上,你怎麽不寫老鼠?”


    皇上疼惜地說道:“朕舍不得嚇湖婉瑩,老鼠就不寫了。”


    婉芸早就料到皇上心裏的答案,所以盯著婉蓉看她的反應。


    人的心總歸是肉長的,就是算是多麽沒心沒肺,也能看出眉眼高低。


    婉蓉半天不再撒嬌聒噪,婉芸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嬌滴滴地說道:“陛下,臣妾有身孕了,陛下怎麽不問一問臣妾身上好不好?”


    皇上被逼到這一步,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蓉兒,芸兒,你們給朕懷著孩子,辛苦了。”


    “不辛苦,臣妾懷著孩子一點兒都不辛苦。”


    婉蓉搶先一步,封死了婉芸的出路。


    “臣妾覺得辛苦,臣妾最近孕吐得厲害,說不定懷的是個皇子。”


    婉芸一臉楚楚可憐地望著皇上,她巴望著皇上聽到皇子之後,能多眷顧自己一個眼神。


    “辛苦了,朕得了空閑,就會去看看你。”


    若是在先前,皇上肯定抱著自己,親昵了又親昵,然後迴心疼地說:“朕不走了,朕陪著你!”


    然而如今,皇上有了婉瑩,卻對婉芸說‘朕得了空閑就去看你’言外之意就是‘朕要是不得空,就不能去看你了。’


    婉芸看著前後不一的皇上,心裏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山盟海誓的溫熱,猶在耳邊尚未散去,眼前人卻換了一副冷漠的心腸。


    “陛下,你得了空閑,也要去看看臣妾,臣妾雖說沒什麽孕吐的反應,但是一到晚上總是想念皇上。”


    婉蓉天黑之前,還在夜幕中瞭望賀佑安的背影,一轉身,就能在皇上麵前說出這樣肉麻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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