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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我迴來了,銀子送過去了,芸娘交代的那個小宮女也都把話帶到了,方公公叫了一排侍衛送李媽媽迴去。還是娘娘和芸娘想的周到。”


    紅芙人還沒進殿內,聲音先進來,等人進來,看見婉瑩一臉眼淚,芸娘也是神情傷怠,怔在原地,悵然地問道:“娘娘,出什麽事兒了,你怎麽哭了?”


    芸娘摟著婉瑩,眼睛狠狠地搖了搖,示意紅芙不要再問下去。


    紅芙走到兩人身邊,看到了地上地一桶燈油,疑惑地問:“這麽多燈油,什麽時候才能用完?”


    婉瑩鬆開芸娘,幽幽地說:“若是放一把火,一下子就沒了。”


    “放火?娘娘,你說什麽呢?”


    “不放火,弄這麽些燈油進來做什麽?”


    “娘娘,你說什麽?紅芙就出去了這麽一會兒,究竟殿裏出了什麽事兒?”


    “有人要放火燒了錦瑟居。”


    “芸娘,娘娘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剛才有個小宮女將這個東西放在娘娘的床榻下麵。”


    “可惡,竟然會有這樣膽大妄為的人,在哪裏,我去收拾她。”


    “死了。”芸娘惡狠狠地說。


    “什麽?死了?”


    “自己咬舌自盡了。”


    “該死的東西,她怎麽能這麽快就死了。”


    “估計是怕說出些什麽,所以咬舌自盡了。也怨我大意,要是早一點發現這個小宮女的詭計,說不定能從她嘴裏撬出些東西。”


    “她估計也怕自己受不住刑,索性咬舌自盡了。”婉瑩一臉陰雲密布地說。


    “娘娘,紅芙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怎麽覺得下手的人好像等不及似的,咱們昨兒夜裏才到,今天是第二天。”


    “娘娘,紅芙說得沒錯,咱們剛來這個行宮才一天,肯定沒和這裏的什麽人結仇,估計下手的人,早就恨上咱們。”


    “芸娘,咱們娘娘在家的時候是個無牽無掛的千金小姐,肯定沒有結過什麽冤仇。”


    “我也覺得,能下這樣的毒手,肯定是狠毒了我們。我現在就在想,咱們到底得罪了誰?能讓他們如此狠心。”


    “會不會是關在宗人府裏的何氏或者是何氏的家裏人?”婉瑩提議道。


    “是啊,何氏因為給娘娘下毒,被王爺關進宗人府,她肯定狠毒了我們。”


    芸娘搖搖頭說:“何氏沒這個能力,這裏是皇室的行宮,何氏的父親不過是個六品的太醫,還沒這個能力買通行宮裏的門路,下手的人肯定比何太醫地位要高,權勢要大,還得能買通行宮的路子。”


    婉瑩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個穿著芍藥色衣裙的女人,她清絕高傲地坐在自己下麵,連頭都不曾抬一下,難道是她,想到這裏,不僅說出來:“會不會是馮側妃?”


    “我也覺得馮側妃眼睛裏就沒有咱們娘娘,除了大婚第三日那天,從來沒來咱們春華台給娘娘請安問好,肯定是她。”紅芙也同意婉瑩的猜測。


    芸娘稍稍有些不太同意,說道:“我也覺得馮側妃的可能性最大。”


    紅芙更堅定地點頭,武斷地得出結論,說道:“肯定是馮側妃。”


    芸娘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馮側妃雖說心裏不太敬服娘娘,可是我瞧著她也是喜歡王爺太深,麵相也老實善良,不像是個陰毒之人。”


    “芸娘,你剛才不是說馮小姐的可能性最大嗎?怎麽又說她不是陰毒之人?”


    “我也說不上為什麽,我覺得馮側妃是個真性情直性子的人,這一點周側妃我也敢打保票,我這一輩子雖說沒見過幾個人,但是這兩位小姐似乎不像會下毒手害人的人,就跟娘娘您是一樣的。”


    婉瑩有些迷茫,其實在她的心裏,也找不到到底是誰要謀害自己。要說真正的結怨,那就是馮側妃和周側妃,周側妃不必說,直來直去,若不是被李媽媽關在秋香殿裏不能出來,估計春華台一天能跑三趟。


    馮側妃可能性最大,可是偏偏見了一次又覺得她不是陰毒之人。


    “會不會是劉侍妾?”芸娘想了半天,冒出這麽一句話。


    “怎麽可能?她一個沒有爹娘的宮女,進了王府就是上輩子的造化,她怎麽敢謀害娘娘,除非她吃了狼心豹子膽。”紅芙表示不同意見。


    “芸娘,本宮也覺得劉侍妾身上好像帶著些戾氣,雖然她總是笑魘如花,怎麽說怎麽罵都不會生氣掉臉子,越是這樣越是可疑,除非是個沒皮沒臉的人,要不然這戲做得也太假。”


    “劉侍妾雖然妖豔風騷一些,可是她沒有這樣的本事啊,這裏是皇家行宮,她一個王府的侍妾,怎麽打通這中間的關竅,況且娘娘來行宮,咱們也是提前三天才知道的。王府上下還都瞞著呢,她怎麽可能知道行程?又怎麽這一兩日之間,打通行宮裏的關節?”


    “要是這麽說的話,劉良人還真的做不到。”


    “不是何氏,馮側妃,不是劉侍妾,本宮也不知道是誰?本宮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


    三個人正在愁眉不展,方公公領著一隊小宮女,拎著食盒,魚貫而入。


    “娘娘,李媽媽的事兒辦好了,奴才今兒光顧著瞎跑,竟忘了娘娘還餓著肚子,幸好雷劈了一下,想起來,誰知道膳房那般廚子們還等著我的示下呢!真是奴才的罪過。”


    “方公公,本宮這會兒也不餓。端下去吧。”


    “娘娘,你看這是什麽?這是山蕨菜,李媽媽走之前特意囑咐讓娘娘務必嚐嚐。”


    “山蕨菜?是什麽菜?”


    “娘娘,您嚐嚐不就知道了。李媽媽說娘娘懷著世子,太油膩的葷腥容易讓娘娘孕吐,需得多做些清淡的小菜,哄著娘娘每樣吃幾口,也能養活肚子裏的世子。”


    “李媽媽有心了。”


    “那可不!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還說自己忙了一晌午,娘娘務必嚐幾口。要不是孩子來找自己,還說要給娘娘,超一疊洋地瓜。”


    “洋地瓜是什麽?”


    “奴才哪裏知道這是什麽?李媽媽說了,過幾日家裏的事兒安頓好,還過來伺候娘娘吃飯呢!”


    方公公一邊說一邊將十幾樣清爽小菜擺在婉瑩麵前。這是十幾個小菜,一樣三兩口,做的十分別致精雅。比如一小碟脆醃黃瓜,光看綠油油水靈靈的菜相就覺得爽口。


    “娘娘,這是蒸的一碗雜糧米,李媽媽說了,娘娘是*糧長大的千金玉葉,懷了孕口味要變化,還日日精饌供應,娘娘肯定不合口,不如換成粗糧,一來粗糧本來就風味獨特,二來粗糧好嚼咽,省得惹娘娘孕吐。”


    婉瑩略略鬆開了臉上緊繃的表情,隻說:“李媽媽這些話,好像夜裏聽了本宮的夢話一般,全是本宮心裏想的,嘴上又說不出的。公公替我謝謝李媽媽”


    “好娘娘,可別這麽說。李媽媽嘴上不說,心裏肯定也敬重您,這點奴才敢打保票。隻要你能動動筷子,多吃幾口,這就是我們的造化,讓主子說謝,這不是折殺我們這些奴才嗎?”


    忙了一上午,婉瑩肚子著實有些饑餓,端著一小碗粗糧米飯,就著十幾碟子可口小菜,一碗米飯,吃了大半碗。


    直到婉瑩放下筷子,芸娘的心總算裝進肚子,一日三餐,好好地吃了兩頓。這樣身體也能將養得住。


    小宮女們收拾好餐桌,方公公獨自留下,忽然跪在婉瑩麵前,正色愴然地說對說:“娘娘,方才小寶他們抬著死人出去的時候,侍衛們稟告了奴才我,小寶說自己不敢泄露,讓奴才來問娘娘。奴才一看就知道咋迴事兒,是奴才眼睛瞎了,竟然讓娘娘剛來行宮就受這麽大的驚嚇。”


    “方公公,你既然知道,我們也就不瞞著你,那死了的宮女到底是誰?什麽來頭?我不過是罰她二十板子,她竟敢咬舌自盡,這是要挾主上,是死罪。”芸娘怒氣衝衝地說。隻是將燈油的事兒,暫時壓在心裏。


    “芸姑姑,你可千萬別生氣,這宮女是什麽時候混進行宮?奴才已經找人去調查了,一天之內肯定給娘娘一個滿意的答複。”


    “公公,你這話的意思是,您也不知道這個宮女的來曆?”


    “真的不知道啊,錦瑟居就沒這麽號人,行宮裏各處的宮女如今都在一處勞作,我日日都見,這臉實在是生疏,真的沒見過。”


    “公公的意思是,這宮女也就是這一兩天才進的行宮?”


    方公公點頭,一臉歉疚地說:“這事兒是奴才的失職,奴才肯定調查清楚,解了娘娘心中的困頓和疑惑。”


    芸娘扶起了方公公,也誠懇地說:“公公既然幫著查,那就請公公看看這個是什麽?”


    “燈油?”方公公大鄂,驚訝得合不上嘴。


    “正是,這個小宮女今兒趁著咱們去後花園的空隙,偷偷拿了這箱燈油進了娘娘的寢殿,也是因為有了小毛子的事兒,咱們又半途折返迴來,所以這小宮女就被咱們硬生生堵在屋子裏出不來了。我見這小宮女說話不老實,讓小寶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結果她自己咬舌自盡了。這事兒不就更蹊蹺了?公公你說她一個小宮女,拎著一桶燈油進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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