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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拉!”我大聲喊道,然後迅速地爬起,跑向躺在血泊當中的米拉。


    我將手放到她的鼻旁,她還有著微弱的唿吸。雖然她的腹部被貫穿,但所幸的是,她的內髒沒有流出來。我輕輕扶起,將她的頭枕在我的大腿上,然後輕聲唿喚著她,“米拉,米拉,一定要堅持住,”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倒在身旁,我卻無能為力,此時的我,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停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帶著麵罩,通過手中的刀刃我認出了他的身份,“但我沒立刻說出來,隻是我憤怒地凝視著他。


    然而他卻低下頭看著我,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我便大聲地嘶吼道,“是你傷害的米拉吧!”。


    “是,又怎麽樣?”他笑了笑,說:“難道是了,你就不呆在這裏看著朋友的逝去了嗎?”


    這句話激怒了我,我把衣服脫了下來,作為枕墊,將它擱在米拉的頭下;為了防止流血過多造成的休克,我把我手上特有的朋克摘下來,給米拉帶上,然後啟動了上麵“奈米係統修複機能模式”,這樣,短時間米拉的血就可以製住。


    一切都辦妥了,我站起身,拔出腰間的短劍,準備朝傑克走去,然而這時,我的腳卻被拉住了,我低頭一看,是米拉抓住了我,她半睜著眼睛,然後顫抖地對我說:“快……逃……不要管我……”


    我的眼淚再次滴落了下來,我蹲下身,攥住米拉的手,輕聲說道:“謝謝你剛剛保護了我,現在你可以休息下了,該我來保護你了。”


    “可是你……”我用手擋住米拉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以免造成咳嗽引起的體內內膜破裂。


    看著米拉痛苦的表情,我心裏非常不是個滋味,我很想大哭一場,但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此時的我隻能忍住。


    “哼,看來我太高估你了!”對方嘲諷道,然後攤開手伸出了個中指。


    “安靜地躺在這,我去下就來,”我把米拉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然後站了起來。


    “怎麽,想報仇是吧,那來吧!”他攤開手上,對我挑釁道。


    閃爍的燈光下突然亮了,我清楚地看到對方的上半臉,然後說道:“好久不見了,箱庭貴族的亡靈開膛手傑克。”


    “哦,小姑娘,看來我又低估你。”他說道,“說說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第一,你的膚色比較白,說明你是經常黑夜行動的人,你的右臂在攤開手的時候,動作略微遲緩,說明你的手臂上曾經受過重創,第三……”


    “哦,不錯的觀察能力,小姑娘?,但是……”他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你還是沒證明我為什麽是開膛手傑克……”


    “你還要裝多久?”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從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份,我就確認了。”


    對方低下了頭,把手放在胸口,聆聽著我的推理。


    “你的體型十分強壯,說明你在部隊裏待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說,“你的拇指和食指間有細小的疤痕,這恰巧說明你經常拔刀,而且速度很快,刀刃與皮膚的刮擦小,所以傷口破損小,至於為什麽留下疤痕,那恐怕是你經常拔刀造成的習慣性磨損,”說完,我握住了他的手,然後說道:“我說得沒錯吧,強森軍士?”


    “哼!”他摘下了麵具,果不其然,我的推理十分正確,黑眸子像利刃一般,外加上微微飄動的黑色長發,散發著死神的氣息,他看著我,問道:“你是怎麽確認我的最終身份的?”


    “你的手!”我說,“我第一次和你握手的時候,感覺你手腕比較有力,當時我就在想,你一定從事廚師樣的職業,但你的手上卻沒燙傷,身上沒有油煙的氣味,卻而代之的是一股屍臭味,你的食指上部內側沒有斜向印痕,說明你不是外科醫生或者法醫,那獨有的那些線索隻能說明你是一名軍人,或者是一個殺人魔!”


    我剛說完,便鬆開他的手,側身向後跳了兩步,注視著他的動向,隻見他昂頭大笑了幾聲:“不錯的推理,但是……”強森拔出短刀,將刀頭對準我,兇狠地說,“比起推理,我卻喜歡你的內髒!”話剛說完,他一躍而起,猛地向前刺來,我趕緊側身躲開,然後趁他迴刀的時候,趕緊拔出劍攻擊。


    可是,他攻守兼備,還沒拚幾下,我就被逼得接連後退,我一次次全力擋下他一係列連貫的刺突和揮擊。


    強森劍術了得,這點毋庸置疑。他動作十分迅猛,與大部分隻會蠻力揮刀的刀客相比,他則是靠嫻熟的技術與靈活的步伐取得勝利。


    至於我呢?的確,我的劍術基礎不差。但可惜,此時的我太想贏了,而且希望速戰速決,我想要戰勝她的急切心情顯然令我在戰鬥的時候消耗了許多力氣。


    於是強森將進攻轉為了防守,將我引到身前,在化解我的進攻的同時,不時短暫地偷襲。就這樣,刀刃在我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這裏戳一下,那兒劃一下。鮮血開始從下麵滲透到我的衣袍上,我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


    戰鬥的時候,我不時想起米拉為了保護我而受重創。但那時我的迴憶很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複仇的欲望與決心,我想要他血債血還。


    我將手臂朝強森瞄準,然後從袖口彈射出小匕首,強森輕鬆地打飛了它,非常好,匕首向空中有力地飛了過去,和我想得一樣,一下打在了天花板上的燈,瞬間周圍暗了下來。強森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他一言不發,時刻警惕著周圍。


    很好,借助著黑衣服和黑夜的完美配合,在黑暗裏,我打開了一個小型的擬聲器,然後急促的腳步聲不斷響起,有時又戛然而止。


    強森準備帶上具備夜視功能的麵具。但就在這時,被打滅的燈又亮了。


    說句實話,剛才那把匕首並未打到那盞燈,這是一把emp匕首,它可以短暫時間使得電路癱瘓,這個emp匕首雖然殺傷範圍小,但學校電路係統終端已經記錄下來了此次斷電,也就是說,我利用這把匕首向他人傳輸了求救信號。


    突亮的光讓強森的眼睛時沒有反應過來,好機會,我迅速朝他衝了過去,將劍刃瞄準他的臂膀,強森發現有些不對,急忙轉身防禦,但為時已晚,重重的一劍貫穿了他的肩膀,然後借助衝撞力向前滑去,順勢拔出了劍,鮮血便噴湧而出。


    “成功了!”我有些得意,這也恰恰促成了她的失敗。


    就在之時,強森舉起手中的刀,用力的向我揮來,我急忙擋住,但這次卻失敗了,他的攻擊就像棒子那樣有力,硬狠狠地將我打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時候,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強忍著痛站起來,準備後躲,但為時已晚……


    強森的刀刃順勢朝我頭部一揮而下,刀刃雖然避開額頭,但卻我的右眼深深地劃了一道血口,鮮血隨著臉頰,我強忍著痛跪在了地上。


    “不要害羞,來,繼續。,”強森張開雙臂,嘲諷道。


    “什麽情況!”就在這時,兩個警衛下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米拉,拔出刀就衝了過來。


    ‘嘣’‘嘣’,兩發子彈從角落飛來,準確的說,是四發,一發在前,一發跟在第一發後麵,就像排著隊一樣,分別兩兩射中那兩名警衛的頭部,頭骨隨著*和血漿飛了出來,兩人倒在了血泊當中,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的敵人不止一個。


    “不行!我不能這麽倒下!”我心想,然後弓起腰,雙腿抖得不停,肩膀隨著唿吸上下劇烈起伏著。血跡迷糊的眼睛死盯著強森,卻此時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我揮動著劍,手法已不似先前那般流暢,漸漸地連瞄準目標都無法辦到。鮮血、汗水、痛處早已滲透我全身,眼下隻剩下咬牙堅持的毅力。


    強森向角落招了招,示意安全,然後朝我走來,將我我一腳踢翻在地,踩著我的胸口,說道:“你的戰鬥和思維能力不錯,我不得不承認,”強森把我的劍撿起來,在手中旋轉了兩下,“你今天不遇到這件事,以後畢業督軍的話,或許你會成為戰場上的女武神了!”他稱讚道,隨後停頓了一會,說:“不過今天的目的並非如此,”說完他舉起了刀,狠狠地向我刺去。


    我意識到我戰敗了,此時我心裏想到隻有米拉,“對不起,米拉……我食言了……”我閉上了雙眼。


    但刀刃沒有揮下,我慢慢睜開眼睛,一個人影站在了我前麵,血液從腹部的刀刃上流下來,滴落在地上,米拉再一次為我擋住了死神的魔爪。強森似乎還沒有滿足,拔出刺入米拉腹部的刀,接著一腳踹開米拉,將手中的刀朝我揮了下來。


    我跪在地上,沒有逃跑,沒有害怕,我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我清楚即使活著迴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這時,一把刀飛了過來,強森急忙迴閃,躲開了飛刀,接著他趕緊拔刀防禦,果不其然,一個蒼藍的刀影朝他劈了下來,迸發出了劇烈的火花,但接著那人一用力,將強森硬硬地擊飛了出去,就像棒球選手的全壘打一樣,“嘣”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抬頭望去,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人站在我的麵前,她轉過身看著我,白色的兜帽下是一對黑色的瞳,裏麵散發著莫名的冷靜,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攻擊親輕而易舉。黑色的頭發凝視著我,我總有些感覺,仿佛再照一麵未來的鏡子。


    就在這時,角落裏有傳來了四聲槍響,那人趕緊低身,然後將刀用力向後橫劈下去,然後輕鬆地劈開了迎麵而來的四發子彈,說實話,當時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是不是巧合,但接下來,我發現我錯了。


    槍聲再次響起,那人迅速揮刀,再次將迎麵而來的子彈劈成了兩半,我這才知道那不是巧合,我不由地有些佩服起她,就像敬佩母親那樣,投去了仰慕的目光。


    但也在這時強森衝了過來,他對我們怒吼道,“給我閃開!”然後拔出用力推開那人,迫切的揮刀過去,對方下彎腰,輕鬆躲開,然後她的袖口彈出一把帶電利刃,朝他腹部刺去,強森發現後,連忙向後閃避。


    誰知,對方突然收迴袖口利刃,然後抬起腳,重重地踹向強森的腹部,退後了幾步,拄著刀半跪在地上。


    見強森沒有了攻擊力,她便走到我的身旁,她將頭向右擺了擺,我這才意識到一旁的米拉,“米拉!米拉!”我抱起倒在血泊當中的米拉,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我哭泣著,但卻無法阻止生命的逝去,桃紅色的長發鋪散在地麵上,曾經那個樂天開朗的女孩,如今隻留下的安詳地一笑,她死了……


    那人在我麵前蹲下身來,看了看米拉,再看了看我,她用手輕輕擦幹了露娜留下來的眼淚,“挫折促使你學會堅強,你要為她的犧牲負責!”嘶啞的音調,充滿著堅定,說完她掏出一個眼罩,附在我受傷的右眼上,貼上去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熱度,我問道。“這是什麽?”


    那人沒有說話,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起身朝拐角走了過去,隱約之中看了下對方的手腕那個黑色護腕甲,黑色外表上刻著金色狼形圖騰,剛才的刀刃就是從這下麵彈出來的。


    “等等!”強森喊住了她,他拄著劍站起身,繼續問,“你究竟是誰?”


    那人沒有理睬強森,準備消失在拐角的黑暗中。


    但也在這時,樓梯上方傳來了整齊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士兵快速跑了下來,跟在後麵的那個黑衣長官,從他的架勢來看,他就是剛才那個強客,他扶起了強森,然後說道:“剩下就交給我吧!”他轉身下令抓住那人。


    這是一個多麽愚蠢的決定啊!士兵以人數的優勢包圍住了她,再一個個揮劍而上,那人沒有慌張,連武器都沒拿出,借助腕甲接連擋住士兵的攻擊,再一腳一腳地踢他們的命根上,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什麽!”黑衣長官正拔出雙槍,準備再次用子彈解決他人,誰知,對方迅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飛過去,將他手上的槍死死釘在了牆上。


    “你為什麽不動殺手,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強森說道,他察覺到了互相的差距。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她得袖口一個圓球滾落在地,‘嘣’的一聲,濃煙和相對應的咳嗽聲四起。


    但等煙霧散去,那人已經消失。


    “真可惜!”黑衣長官歎息道,然後扭頭對強森說,“你先迴去把,那位大人再等著你,剩下交給我了。”


    “嗯。”強森答道,隨即走到樓梯。


    “傑克!”我喊道,他停了下來,然後憤怒地說:“我會找到你的!”


    強森沒做聲,隻是冷冷地一笑,接著走上了樓。


    我看著懷裏的米拉,我抱緊了她,我舍不得她的離去,我無助地哭著,但沒有任何作用,她醒不過來了……


    黑衣長官朝我走來,暗示身後的衛兵包圍我,然後把我的劍撿起來,指著我,說道:“露娜·本·瓊森·本·瓊森·弗瑞斯,現在我馬丁·克*督軍監察以行兇殺人的罪行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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