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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威嚴的圍牆下,隨著一陣強烈的蒸汽外泄,一位身穿黑色軍服的男子朝我們走來,他腰間挎著十字長劍,和強森一樣,他的胸口也別著兩把電漿手槍。


    他走到我們麵前,很有禮貌的行了個軍禮:“歡迎來到拉爾迪卡督軍學院,請五位賓客跟隨我到門衛處登記一下,”說完,他行了個邀請禮,我們便跟隨著他的步伐走進了學院內側。


    學院內側是封閉式的,宮廷鏡子一般的大理石地板上,人們川流著,穿過人群,跨過走廊,經過可了立柱和支柱,我們來到門崗處。


    學院在我眼裏很是龐大,天花板高得難以想象,走廊幾乎延伸到目力所及的最遠處。


    走廊的中端有一座涼亭,它的內側是一個人造湖,不甚大,燈光透過湖麵美麗的漣漪,照耀得十分美麗。


    湖中央古老的涼亭也是點睛之筆,它即顯露出了自然文明的美麗,也顯露了古老文化的悠久。


    湖畔兩側各有樓梯,那大概是通向樓上的路徑。


    “差不多該在這裏分開了。”強森登記好了姓名,轉身對我們說道:“我和女王要去辦一些事情,估計待會的入學典禮上我們還會見麵。”


    強森扭頭看向我,他說:“露娜,今天能和你的交談,我感到非常高興,也許你的那種思維方式能指引全人類幾千年,獨立思考或許真的代表一個截然不同的自由,我會牢記在心的,來,米歇爾,去和夥伴們道個別。”


    米歇爾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擁抱了我,衣服互相隔絕的胸口,我感覺到了一種共鳴,或許我們倆還真像。


    就這樣,強森帶著米歇爾走進門崗室,據門衛的指示,裏麵有一個電梯,他們可以通過那個電梯去另一個地方。


    至於我們,米拉目送著他們進入電梯,而我,呆呆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感受著剛才擁抱帶來的溫暖,在外人看來,我此時的動作就像一位修得正果的智者,或許我想得有些多了。


    米拉抓住我的手,快步向前走去,說道:“我們也該走了。”我們快速地走向湖畔左側的樓梯,上了樓。


    這個學校的樓梯結構也富含著新穎,金屬塊堆積起來的階梯,走上去非常有力,但後來看了旁側的介紹才知道,這不是普通鋼鐵構製的金屬塊,它是通過古稀土工業科技提取,然後冶金而成的金屬塊,它的年齡比我父親年齡還大個幾輪。


    每節樓梯中端的連接處都有一個露天平台,以供學生中午休息。


    學校的教學全部在十樓以上,因此,路徑隻有兩條,到二樓坐唯一通往十樓的電梯,二,上樓梯爬上十樓。


    米拉知道我十分討厭爬樓梯,所以帶著我去了二樓。


    “露娜?”


    “嗯?”我疑惑地看著米拉。


    “沒事……”她低著頭,表情有些嚴肅,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


    我們來到了電梯所在的位置,今天非常特別,這裏圍滿了人,他們似乎在議論著什麽事,出於好奇心,我和米拉擠了進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抓著她的衣服當做向前行走的牽引,而她輕輕推開擋在麵前的學生,向前開著路。


    但當她到達人群最前方,她的雙手趕緊捂住嘴轉身,感覺是吃了黴狀食物似的,一股迴流的液體在嘴裏,她強忍跑出人群。


    我看見她奇怪的樣子,也走過去看了下,原來是電梯有一具背靠屍體:他沒有頭,從屍體的樣子看,是個男性,他靠著牆壁,周圍的牆上濺滿了血和*,脖子的斷裂處上方有一個燒焦的凹點,那是彈痕,很明顯這個人的頭被打碎了,除此之外,他的胸膛被剖開,他的左臂也被砍去,斷裂處的下方寫著一串字母。


    我看了那串字母,心理默默地想,還真是久違了。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讓開,讓開”聲音,人群被推開了,一位獨眼軍官帶著幾個衛兵走了過來。


    來到屍體旁側,那位軍官走到屍體麵前,套上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拿出橡膠手套。他蹲下身子,謹慎地打量著屍體,然後讓旁邊的助手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助手理了理嗓子,說道:“死者安妮瓦塔爾·卡洛夫,是個女性……”


    在場的人開始議論,‘怎麽會是女的,’‘這體態也不像啊!’


    軍官咳嗽了一聲,周圍便又安靜下來了,軍官示意助手繼續,助手說:“死因是大口徑槍被貫穿導致顱骨爆裂,死者的*和一部分內髒被取走,為了妨礙調查,死者兩手指紋被酸液毀壞……”


    “先生,我覺得兇手並沒有想妨礙調查!”我說道。


    周圍的目光瞬間朝我看來,軍官扭頭看向了我,如果讓我說出當時他的眼神,可以說是和藹中夾雜著一絲蔑視,但那絲蔑視慢慢變平和了。


    “你個小兔崽子,打什麽叉!”一旁的助手對我罵道。


    但我沒有理會他的存在,繼續說道:“先生,你們看下左臂斷裂處下方的文字。”


    軍官蹲下身,輕輕地移動了屍體,然後驚恐的眼神定格在了牆壁上,“這……這……這是……”


    ‘itsjustthebeginning!(這隻是個開始!--jacktheripper(開膛手傑克)’


    軍官感到牆上的血字,瞬間傻眼了,我走上前,“先生,現在你還覺得兇手是想妨礙調查嗎?”


    軍官閉上眼睛,試圖從中保持冷靜,但他旁邊的助手卻不服我的言論,他說,“這或許是兇手想要嫁禍開膛手傑克罷了,那怪物早就就消失……”


    “那不可能!”還沒等他說完,我便打斷了他,我走到屍體旁邊,把死者胸口上的血沾了點,然後說道:“還有餘溫,請各位仔細觀察下死者胸部上的傷口,切合度非常平整,這可以看出兇手是手法十分嫻熟……”


    說著,我打開手腕的數位朋克,然後把手指上沾上的血跡滴在朋克背部的類似“指紋鎖”的地方,很快朋克上就顯示了一段數據,“朋克上的數據顯示血液的餘溫是31度,在通過血液的密度變化來看,胸口是出血口,脖子上有少量淤痕,因此我推斷兇手是在掐住死者脖子,將利刃刺入胸口造成大出血死亡。”


    “那牆上的彈痕你怎麽解釋呢?”一旁的助手說道。


    “這你都不懂。”我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那才是真正的障眼法。”


    我的推理讓助手此刻啞口無言,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變得呆滯。


    那位軍官鼓著掌,他對我的推理表示稱讚,他走到我身旁,蹲下身問:“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露娜。”


    “好名字,”他站起身,先下令一旁還在發呆的助手:把圍觀的學生驅散,然後蹲下來和我說了很多。


    他叫富蘭克林·德拉諾·奧斯汀,是學院的副院長,同時也是督軍的案件偵查部的探員,有些近二十年的辦案經曆,他解決很多離奇的案件,但他不得不承認開膛手傑克是其中最棘手的。


    兩年前,沃頓特發生最嚴重的傑克慘案,也就是米拉母親羅伯特太太的死,那件案子我聽父親說過很嚴重,但今天我才知道,那場有多嚴重。


    沃頓特箱庭貴族在那一天裏仿佛受了詛咒,40%的家庭單親被殺,20%被血洗家門,全家無一幸存,而剩下的40%,就全是幸存者。


    富蘭克林先生夫的前任助手詹姆斯·睿森也在那場案件中殉職,從他的語氣中,我感受到了睿森和他的感情遠遠大於現在的這位助手。


    在一年前,富蘭克林先生夫和另兩位位有名的探員終於追到開膛手傑克,在東區盡頭的死亡穀,三個開始最終的決鬥。


    富蘭克林先生夫摘下右眼的護罩,他和我說,這就是那場戰鬥的結局,他失去了一隻眼睛……


    他本以為開膛手傑克已經死了,他的仇也報了,但今天過後,他才發現他錯了……


    傑克複活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項戒指,然後對我說:“孩子,好樣的,這枚勳章是死亡穀決鬥所下發的榮譽,今天我將他交給你。”


    這是一枚金屬戒指,與狼頭項鏈很像,它上麵有著另一個兇狠的動物,白頭雕。


    他將戒指遞到了我手上,見我收下了,起身說道,“孩子,好好學,我期待你在學校的表現!”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這時,米拉迴到了我的身邊,她激動地說,“露娜,我聽說你剛剛的表現,好帥啊……”她邊說變擺著姿勢比劃著。


    “等等,你剛剛去哪了?”我問道。


    米拉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去廁所吐了會……然後…”


    “然後?”


    “我去了趟教室……順便簽了下到……”


    “你腦子是連嘔吐物一起吐到廁所了嗎!”我破口大罵,“你就這麽把我丟在這裏!”


    米拉吐了吐舌頭,算了,我也不想罵了,見我罵累了,她對我說:“露娜,有個壞消息,你要聽嗎?”


    “啊?”我無奈地看著米拉的臉。


    “那我說嘍~”米拉說,“因為案件的原因電梯被關閉了……”


    “你的意思是?”


    米拉聳聳肩,說:“隻能爬樓梯嘍。”


    “爬!樓!梯!”我大聲說道。


    “你以前不經常訓練的嗎?”米拉攤開手問道。


    “你是豬嗎?”我罵道,“訓練是訓練,再說,我也不得已才……呀……”


    還沒等我說完,我的頭發就被被狠狠地扯住,然後強行被我拉進了安全通道。


    “喂!喂!你給我放開!”我夾雜著哭腔喊道。


    進入通道後,米拉放開了你,迅速地跑上了樓梯,“讓我想想看你的實力!”


    “喂,大概幾樓?”我大聲問道。


    “十層!”


    “什麽!”我被嚇到了,長期沒鍛煉的我,十樓如今是多麽恐怖的數字。


    我留著冷汗,但我還是決定挑戰著恐怖的數字,於是,我也跑了上去。


    米拉跑得很快,幾乎每次都在我上麵一層等侯著我,等我差不多上來了,再或許跑上下一層。


    “快點,不然我不等你了!”


    “這是第幾層?”


    “才第六層啊~”米拉輕鬆地說道,但我從中感受到了輕蔑。


    “你是怪物嗎!”我不禁吐槽,“還是你腦子裏沒有路線長短的概念!”


    “好了,別抱怨了,這就是假期宅在家裏不動的緣故。”


    “我動了!”我反駁道。


    “那就證明給我看!”說完,她繼續往上衝。


    我狠狠地跺了腳,“可惡!”


    依賴著臂膀般可靠的扶手,一步一步,氣喘籲籲,終於我看到了十樓的門牌。


    或許,這隻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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