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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門緩緩地打開,如母親般溫暖的光包裹在愛麗絲的身邊,同時也讓她睜不開眼睛,就這樣,她遮住眼睛的同時,整個身子慢慢地向前麵移動。


    待一會兒後,光漸漸地減弱,愛麗絲放下了遮擋眼睛的手,她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洞穴裏,而在她眼前不遠處有一座劍台,那上麵插著一把劍,修長的劍身,鋒利的刃身倒印著愛麗絲的半邊臉蛋,此外,那把劍的劍柄出散發著一陣誘人的金光。


    這使得愛麗絲不自覺的向那把劍走去,她的手微微向前伸,在她正要觸摸到那把劍的刃部時,卻被一隻手拉住了,愛麗絲緩過神來,她扭頭看了抓住她手的那個人,那是一位少女,她長得和愛麗絲幾乎一樣,頭戴王冠,淺棕色的頭發順著白皙的臉頰耷拉在肩膀上。


    她披著一件金色的皮襖,裏麵是藍底白邊的連衣裙,外麵套上的是藍色紋路的銀色鎧甲,墨綠的眸子映澈著愛麗絲可愛的臉蛋。


    “現在還不是時候哦,”少女開口說道。


    此刻的愛麗絲感覺自己在照一麵鏡子,而眼前的這個少女雖像自己但她卻有一種神明的感覺,愛麗絲咽了口口水,她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叫貝羅娜,”少女說道,“是一個被古人類文明淡忘的戰神。”


    “為什麽我拔出這把劍還不是時候?”愛麗絲追問道。


    “因為你還沒有做好準備,”貝羅娜說道,“你還沒有的得到應有的試煉,所以你沒有能力舉起這把劍。”


    “為什麽?”


    “這把劍被很多人持有過,”貝羅娜圍著這把劍轉起一圈,“我沒記錯的話,拉美西斯二世,亞瑟王,成吉思汗都用過這把劍,這把劍隻認可有王資質的人,此外它隻認可英雄。”


    “那我要怎麽才能得到它?”愛麗絲迫切地問道。


    貝羅娜笑了,她對愛麗絲說道,“很簡單,你隻要完成我給你的試煉就好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找迴另一個自己。”


    話音剛落,灼熱的光芒充斥在整個頭盔內部,幾秒鍾的痛苦,使得愛麗絲緊緊閉上了雙眼。但漸漸地痛苦減輕了,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就在大而無形的密閉空間裏。此外她發現她的脖頸上多了一個環裝物,那東西牢牢地貼著她的脖子,因為很牢靠,愛麗絲就沒有管。


    她下彎看了下自己,發現此刻的她穿著一層的裙袍,胸口套著布滿雕飾的金屬護甲,腰間懸著一柄劍,那正是剛才在洞穴看到那把,此外,戴著金屬護腕,雙腕各一隻,護腕的反麵是一個類似彈簧刀武器,它牢牢地貼著護腕。


    突然,整個虛空被一股突來的風暴點燃焚燒,愛麗絲的心像要被烤焦,但漸漸被痛苦清空,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裝備都沒了,就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裙袍,就坐在木屋中的一片席子上,屋子的牆麵是用木材和竹子做的,她的右側是一道門。


    這是一個夏夜,愛麗絲知道這一點,然後她漸漸地知道得更多了,一秒又一秒過去了,她現在的整個形象被牢牢地儲藏在腦中了。


    就在這時,一群軍人找上門來了。


    一個類似她母親的女子走過去,聽門口對話的口氣,愛麗絲得到自己的在這個世界的名字:赫拉.弗雷亞,並且她知道赫拉的父親已經參軍,去和他們口中的所謂尼密阿作戰了,片刻後,他們關上了門。


    透過窗戶。愛麗絲聽到炮火響徹整個夜空,而她的父親卻未歸來。


    愛麗絲看了下周圍,她得熟悉赫拉這個身體,就在她集中精神的時候,她驚奇地發現自己身旁很多東西便亮了,但閃著金光卻是一旁書桌上的那本筆記本。


    愛麗絲走了過去,翻開筆記本閱讀了起來,那是赫拉的日記,從日記上了解到,她的父親曾訓練她徒手格鬥,讓她使用各式各樣的武器,極為擅長劍術和弓術,此外,在赫拉小的時候,他父親就交到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也是一個武藝很高的人,他教會了赫拉一種叫輕功的絕學,這個愛麗絲有些清楚,在她理解看來那可能就是她經常用到的攀爬蹬跳和快速奔跑。


    赫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看來這個身體有點意思。愛麗絲想要試試這個軀體的能力,接下來進入了赫拉的角色,她開始試圖擴展知覺,辨別空氣中的氣味以及地板的微顫時,也沒有得到任何反饋。她知道有人在靠近,他們腳步沉重,但她搞不清楚其他任何信息,如對方的身份和目的。想到今夜的戰事,或許她不想知道答案。


    不一會兒,有個男人在門前清了一下嗓子。她轉身看到一名士兵穿著塗漆的金屬片甲衣站在那裏,他鞠了一躬。“有人派我來帶你走。”


    “去哪兒?”


    士兵抬頭看向她。“去見你的父親。原因我不便說。”


    赫拉站起身。她父親不能親自來見她的理由有很多,但每一個都讓她恐懼萬分。她拒絕屈從於恐懼,於是跟著士兵離開房間,離開自己的家。


    跟隨著士兵的步伐街道上行走著,此地的生活一如往常。此時天已接近全黑,在沒有電的時代裏,此時所有人隻能在家中睡覺,但街上還有士兵在巡邏。


    他們沿著主幹道走出村莊,走過北邊空置一座古老的建築物旁,愛麗絲認得那裏,那裏是她和貝羅娜見麵的地方,建築物前麵池塘映澈著月亮的倒影,前往燈火通明卻騷亂異常的軍營。


    赫拉的擔憂再次湧上心頭,她每走一步,這種擔憂就增長一分,她的嘴唇幹裂,心像被掏空了。此時的戰爭已近尾聲,但它留下的苦痛是永久的。


    “這邊走。”其中一位士兵說,便帶著赫拉來到了營地的邊界,他領著她走向軍營深處的建築,然後在門前站住,“抱歉,”他說,“請做好準備。”


    這句話基本上讓赫拉的恐懼坐實了,她進入這棟房屋,一間單獨、巨大的矩形房間,彌漫著血腥味,到處都是醫生在照料受傷的士兵,她在死者之中發現了父親。


    那位士兵站在赫拉的身邊,神情肅穆而充滿敬畏。赫拉在父親的屍體前,在那位士兵的腳下跪下,哭泣著,這種感覺愛麗絲能深深地感覺到。


    僅此而已。


    赫拉的父親就這樣走了。


    沒說再見,也沒說最後一句我愛你,就這樣走了。


    “他拯救了這座城市。”一旁的士兵說。


    赫拉坐起身來,擦幹淚水,“是怎麽迴事?”她問道。


    “我們的斥候發現尼密阿軍在接近,”那位士兵說道,“我們做好了準備。你父親精心挑選了一隊人,從洞口到城下進攻敵兵的側翼,誰知卻中了這老陰貨的圈套,我們雖然擊退了他們。但有一小撥人馬進攻了你父親和他的部隊。你父親遭受了致命的一擊,很幹脆,他沒有受苦。他救了這座城。”


    赫拉俯下身,看著父親的麵容,深深的皺紋,多年以前的某次戰鬥中,他被尼密阿軍的聖物巨獅咬下了的大半個耳朵。她感到淚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暗自悲傷。


    “我們會厚葬他的,”那位士兵說,“我會親自操辦他的葬禮,負擔所有喪葬費。”


    “謝謝你,”赫拉說,“他很敬重你。”


    “你父親和我偶爾也會意見不一,但我知道他愛我們的人民和這片土地。”士兵深鞠一躬,“以後有什麽事,你可以來找我,我叫普羅米,”說完,他轉身離開,去看望其他屬下那些還幸存著的傷員。


    赫拉雙手緊緊抱膝,親吻她父親的前額,然後她從他的手腕上取下護腕。手腕處的利刃伸展著,不管誰殺了他,那人肯定吃過不少苦頭。她迴到城中,捧著那件護腕,她要將這件物品放在他父親的靈位旁供家中供奉。


    現在的家,她是一個人住在裏麵了。


    不過,迴家之時倒並非獨自一人。在門外,赫拉發現一個人在門口等著她,那正是教她弓術和輕功的導師石民,石民同時也是赫拉父親的導師,此時的他已經八十多歲。


    “進來,”石民隔著門喚道,“我們必須談談。”


    赫拉穿門而入,發現他就坐在她父親最愛的椅子上,那是一把帶著黑色圓腳的矮矮的椅子。這老人蹺著二郎腿的景象激怒了她。


    “我不想談。”她站在門口說。


    “如果你還想象你父親那樣守護這座城池的人,你不妨聽我說幾句。”石民迴應道,他坐直了身子,那半邊坑坑窪窪的臉被身旁桌上的油燈照亮了,而另一邊則仍是黑漆漆的。


    “他的去世都是因為你,”她說,“你命令他去……”


    沒等赫拉說完,石民就笑了,“與其和我廢話,你不如想想看嗎,此刻的尼密阿的軍隊會正在慶祝殺死你父親的那份榮耀。”


    赫拉沒有說話,她側著腦袋,緊皺著眉頭。


    “進來吧,赫拉,”石民說道,“你總不能永遠徘徊在門檻那裏吧。”


    赫拉正過頭,注視著石民,唯一讓她走進去的理由就是他對自己小時候賜教的那份恩情。赫拉還是很不願意,


    “我可以告訴你殺死尼密阿的方法。”石民說道,“你願不願意陪老朽嘮嘮計策?”


    這句話吸引了赫拉,她想聽聽石民即將要說的話。


    於是,赫拉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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