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看著血鬼頭入胸,慌忙扒開衣裳,見胸口上印著一個活靈活現的血鬼頭,時不時還衝自己眨眨眼!一股不祥的感覺充斥心中,但江幸還是按著血衣少年的指示向遠處逃去......


    “咦?一下子就不見了.......”


    一道銀色劍光從天空飛來,落在寺廟中,一名俊逸的青衣青年腳踏飛劍停在空中,對著寺廟掐了個法訣,寺廟中浮現了一道血色靈光,彎彎曲曲的從寺內延伸到寺外。


    這血色靈光正沿著江幸的足跡浮現出來!


    青衣劍仙禦著飛劍沿著血色靈光追去。


    一裏外的林樹裏,江幸被一個禦劍飛在空中的青衣劍修攔下!


    “咦!居然不是那個邪道血修,不過你身上那股濃濃的血元力是怎麽迴事?定和那個血修脫不了幹係!說!那血修往哪跑了?”


    “血修?什麽血修?我不知道!”江幸一臉堅毅,打算不管對方說什麽,一口咬死不承認。那幼稚的臉上,掛著一幅你是壞人我死也不告訴你的滑稽模樣。


    “噗嗤!哈哈哈……,你別害怕,本仙師是當今國師六弟子王勇,奉師命追緝邪修,是好人,不要怕!看你一身精血旺盛如炎,修為根基卻不穩,隻怕被當成血食了還不自知吧!”


    國師六弟子王勇見江幸一副你是壞人的表情,頓時樂了,嗬嗬笑道。


    “血食?你憑什麽說他把我當成血食,要知道我剛連續突破兩層境界,造成一些不良後遺症不是很正常嗎?”


    江幸被這自稱是國師弟子六弟子王勇的話給嚇到了,他的話也正中江幸心中的疑惑。


    那王勇一聽江幸這話心中暗道那小子果然見過那血修,便恐嚇江幸說道。


    “笑話!修仙注重根基穩固,連續突破境界看似好事,實則稍有不慎,輕則造成日後根基不穩,重則功散人亡。不是一般天縱之材能用強大的心境迅速穩固境界,誰敢連續突破境界!”


    “再說,你一身精血濃鬱的已接近先天,隻要你一突破到先天,渾身精血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蘊含著濃厚所先天之氣!如此血食中的佳品,那血修怎麽會放過你!”


    江幸早就感覺那鄒仙師有些不對勁,聽那王勇這話已經確定了那鄒仙修對自己不懷好意,當下雙手將衣領扒開,露出那血鬼頭印記給王勇看,道:


    “那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算你小子運氣好,碰到老子,不然遲早會被這血修找到,吸幹全身血液!”


    “這是血鬼靈,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奪舍人身,成為主人傀儡,也可以四處吞噬鮮血,最終進化成血神子,成為幾乎不死不滅的存在!你小子倒是榮幸的很,可以享受這樣的法術!”王勇眼神一縮,看著江幸的眼神多了絲憐憫。


    “求王仙師救我!”江幸一聽,嚇的跪在地上乞求道。


    “也算你小子幸運,這血鬼靈似乎練成不久,還沒什麽威力,隻能像個追蹤印記一樣,讓血修能感應到你身處何地!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也罷,跟你小子囉嗦了半天,就替你小子暫時封印住這血鬼靈!”


    王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銀色符篆,一臉的猶豫不舍。


    “暫時?難道王仙師也無法解了這血鬼靈嗎?”江幸一聽,王勇似乎也無法解了這血鬼靈,心裏一下慌起來。


    “能幫你暫時封印就不錯了,你我素不相識,誰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子拚了老命給你解這血鬼靈!”


    “求王仙師收小子為徒!教小子解這血鬼靈之法!”江幸連忙跪下乞求。


    “你都這麽大了,早過了修仙的年齡了,修仙成果十分有限,我先幫你封印這血鬼靈印記,至於日後怎樣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勇手連掐數道法訣,手中銀色符篆凝聚一道白光,如水般滲透到血鬼靈印記上,眨眼間就消失不見,沒留下一點痕跡。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能否逃過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等江幸反應過來,王勇馭劍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謝謝王仙師大恩,日後若有機緣必報王仙師大恩!”


    “舉手之勞!”天空中傳來王勇聲音。


    江幸不知道的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封印,而是一道感應法術,若是血鬼靈印記感應到那血修,王勇可立馬察覺,從而追殺血修,也正是這道法術讓傷好後的鄒仙師,察覺到血鬼靈的異樣,而不敢靠近江幸,間接救了江幸一命。


    百裏外的一片草原上,一名黑衣青年麵向北方,腳踏飛劍,浮在空中,此人正是國師的三弟子鍾明。


    一道血影從北方遠處飛來,見前麵有人擋著,就拐了個彎,想繞過鍾明向遠方飛去。


    鍾明的身影卻瞬間擋在他麵前,血影再次換方向飛走,黑衣青年再次鬼魅般擋在前麵。


    血影散去,鄒仙師的身影露了出來,“前輩攔住在下,不知有什麽指教?”


    “你一個先天後期居然能從我那煉氣中期的師弟手中逃脫掉,真的很讓我意外,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能從我手上逃走嗎?”


    “我艸!血鬼噬天!”鄒仙師手中凝聚出五團鴿蛋大小的血色氣團,一甩手擊向鍾明。


    血氣團脫手後眨眼間就化作五個猙獰血鬼頭,唿嘯著撲向鍾明,而鄒仙師自己卻趁機掉頭就跑。


    “哼!雕蟲小技!元靈飛劍!”一道金色劍光推朽拉腐般將五個血鬼頭擊散,餘勢分毫未損的射向鄒仙師。


    鄒仙師見金色劍光射向自己,大吃一驚,立馬身化一道血光,如流星般向遠處遁走。


    金色劍光速度極快,眨眼間追走那正在飛遁的血光,追上的那一刹間,瞬間洞穿血光而過。


    “啊!”血光中,傳來鄒仙師慘叫一聲,一截手臂從血光中掉落出來,墜向地麵。


    下一秒,一道血光憑空出現在十丈外,接著鄒仙師的身影在血光中浮現出來。


    他還是沒完全躲過金色劍光,左臂不翼而飛。


    鄒仙師斜眼瞄了下不遠處地上的一隻斷手,一咬牙,大吼道:“血遁千裏!”


    說完,體內大半精血瘋狂燃燒起來,身化一道血光以瞬間十裏的速度向遠方遁去!


    “哼!以為這樣就逃得了嗎?”鍾明手中華光一閃,一件火紅翅膀樣的法寶出現在他手中,隻見他掐動法訣祭起,那翅膀樣法寶變成一雙巨大火紅雙翅,飛到青年背上,在背後扇動著。


    火紅翅膀輕輕一扇,隻見鍾明如火箭般向那鄒仙師飛去,速度幾乎是鄒仙師的數倍!


    良久,鍾明禦劍迴來,在此處經過,隻見其一身破破爛爛,發鬢散亂,一副狼狽模樣。


    “娘的!虧大了!這邪修竟一件法寶都沒有,真是窮的叮鐺響的混蛋!還居然自爆,要不是我一身護身法寶品階還不錯,說不定就載在他手裏了。”鍾明罵罵咧咧的走了。


    鍾明走後,地上一截斷手,忽然血肉蠕動起來,一股心跳般的“咚!咚!”聲從斷手中傳出。


    無數血管從斷手上長出,有生命般扭曲向上生長著。片刻無數交織的血管就組成了一個人形,並且血管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衍生出血肉來。


    沒多久,一個沒眼沒鼻沒口酷似鄒仙師的人型生物就這麽憑空長成。


    人型生物全身肉蠕動不已,臉上眼睛與口鼻逐漸形成,一會兒一張與鄒仙師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人型生物臉上。


    “國師府!你給我等著!殺父之仇,毀身之恨將會一起清算,屆時必滅盡你滿門!”新生鄒仙師麵對鍾明遠去的方向咒罵道。


    “還好前些日子有隻血鬼靈進階成血嬰,替我擋了這一劫,看來一直把心髒轉移到手臂上是正確的。這次重傷,修為下降到了先天初期,這陣子還是離開東越去流炎國躲躲,來日再來報仇!”鄒仙師恨的牙癢癢的,蒼白無血色的臉顯得格外虛弱。


    江淮鎮一處偏僻民房院子內,一少年在舞鞭,三丈長的鞭子帶著唿嘯聲擊向四方,不時爆出一聲破空聲!


    少年正是江幸,自從離開那寺廟後,就在此租下一農舍,隱居在此。


    隻是自從吃下那血元丹後,他的根基就虛浮不穩,時不時經脈刺痛,讓他不得不日日苦修,打磨那虛浮的根基。


    他隱居在此已經兩個月了,而最近農含附近似乎有些異樣,似乎有高手來過,估計是相國部下追查到這了,再留下恐怕十分兇險。


    練完這套鞭法就走!江幸這樣想。


    “疾光鑽!”江幸用內力貫入長鞭,長鞭帶著重重鞭影,高速旋轉著射向前方的大樹,鞭梢的錐子如同穿過一塊豆腐般輕易將前方大樹擊穿。江幸手一扯長鞭,長鞭倒卷而來,纏繞在江幸手臂上,樹杆上留下一個通透的窟窿。


    “席卷天下!”江幸腳尖立起,身體飛快旋轉,手中長鞭化作無數鞭影,以江幸為中心,形成一道龍卷風,向四周席卷而去!一陣強烈吸引力由龍卷風中心產生,四周樹木與房屋連根拔起吸扯而來,又被龍卷風絞成碎片!


    這是江幸最愛的一招,擁有強勁的大範圍殺傷力外,還擁有強大的防禦力場,攻守兼備的最佳招式。


    “靈蛇縛!”


    江幸一揚長鞭,長鞭如條黑蛇閃電般曲延纏向前方樹身上,瞬間將樹纏的死死的。


    用上內力一拽長鞭,樹被拉彎了起來,江幸剛想收迴長鞭,這時樹身上傳來一股極強的反彈力,險些將江幸拽了過去。


    江幸借著這股反彈力,向前一躍,身體就如鳥兒般向前射去,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地上,人已在八丈開外。


    看了一眼身後的距離,江幸對這股反彈力的強大感到吃驚,這一招,江幸覺得它的用途不止在縛人,也可以在林中趕路用,即省力又快速。


    是時候離開了,看著倒塌所農舍房屋,江幸從懷中掏出塊金子隨手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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