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楊招娣暴打朱文娟、錢愛蘭的軍嫂們其實也是不想勸架的,她們巴不得楊招娣好好將人給修理一頓。


    家屬院裏,鄉下來的軍嫂和城裏來的軍嫂兩方的矛盾可深著呢。


    朱文娟作為城裏的軍嫂,她在鄉下來的軍嫂們的眼中,是一個特別討厭的人,一天到晚就是裝,隻會鼻孔看人。


    要是遇上她了,跟她打招唿,她也隻會愛搭不理的,看別人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誰樂意看她這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啊!


    還有錢愛蘭,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原配,大家更是看不慣她,恨不得手撕了她。


    難得看到她們倆被人給打了,這些圍觀的鄉下軍嫂們巴不得她們被打個半死,都要忍不住鼓掌叫好了!


    但她們心中的真實想法不能表露出來,還得勸著架。


    不勸架不行啊!


    朱文娟和錢愛蘭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被打了,她們要是站在一旁無動於衷,被婦女主任知道了,能上他們家門批評她們一番。


    她們臉皮厚,不怕其他人說,就是怕婦女主任批評。


    若是父母主任批評了她們,她們的男人能罵死她們!


    楊招娣打得差不多了,心中的怒氣也算是出了,在圍觀的軍嫂們勸說之下,她也順勢放開了朱文娟:“豬鼻子,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再來惹老娘,老娘非得再教訓你一下,把你打成一隻死狗!”


    她左一句“豬鼻子”,右一句“死狗”,聽得朱文娟火冒三丈,都快氣暈了過去。


    她怎麽就是豬、是狗了呢!


    朱文娟恨不得上前把楊招娣的嘴給撕了,但真動手她卻是打不過楊招娣的。


    沒看她和錢愛蘭兩人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朱文娟捂著火辣辣疼的臉,氣憤地瞪著楊招娣,眼裏的怒火熊熊燃燒:“楊招娣,我要去告你!”


    一旁的錢愛蘭爬到朱文娟身邊,攙扶著她,也跟著怒視著楊招娣:“對,我們要去告你!”


    楊招娣剛想開口怒噴,她身後的軍嫂們便紛紛出聲。


    “哎呀!朱文娟,咱都是軍嫂,哪裏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告人的,這不是破壞咱家屬院的團結嗎?”


    “對呀!你一點小事就要麻煩領導,領導那麽忙,哪有這個時間!你身為軍嫂,思想覺悟要提高,可別打擾了領導的工作。”


    “要我說也是你們不會說話,你們要是不先說楊招娣的,她能打你們嗎?”


    “招娣這人沒什麽壞心思,她就是脾氣急了點,今天這事我看就算了!”


    “你們下次別惹了招娣就成了!”


    ……


    圍觀的軍嫂們擺明了就是站在楊招娣那一頭,朱文娟和錢愛蘭兩人聽到這些話,一口老血都梗在了心口處,難受得很。


    挨打的又不是她們,她們倒好意思說“一點小事”,還話裏話外指責人,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事呢!


    朱文娟緊握著拳頭,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你們就是跟楊招娣是一夥的!”


    “我們不僅要告楊招娣,還要告你們!”錢愛蘭極為不忿道。


    “呸!你們個不要臉的!我們好心勸架,你們還不領情,想要去告我們,你們這純屬就是白眼狼!”


    “你們有本事就去告我們啊!我們也找領導評評理去,問問領導我們勸架是不是還有錯了?”


    “早知道我們就不幫著勸架了,勸出怨恨來!”


    ……


    圍觀的軍嫂七嘴八舌地怒噴著。


    楊招娣得意地看著朱文娟和錢愛蘭:“你們就是去告我,我也不帶怕的!誰叫你們先惦記著我男人的!”


    朱文娟和錢愛蘭兩人都要崩潰了,她們不約而同地怒吼著:“誰惦記你男人了?”


    “錢愛蘭,你剛剛不是一直在說我男人後悔娶我了嗎?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趁機勾引我男人,這種事你做得可溜了!能在有對象的情況下還勾搭上四營營長,現在你把四營營長踹了再勾搭上我男人,那也是有可能的!我打你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朱文娟,你跟錢愛蘭是一家子姐妹,當妹妹的是愛勾搭人的狐狸精,當姐姐的能不喜歡勾搭人嗎?反正你們上哪兒說,我都是有理!”


    楊招娣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迴懟了過去。


    朱文娟和錢愛蘭被楊招娣蠻不講理的話給氣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差點兒暈死過去。


    “你這是在汙蔑我們!”


    姐妹倆哪裏能忍得住,撲上前去就要撕了楊招娣,不過她們倆的戰鬥力太弱了,很快又被楊招娣按在地上打。


    兩人傷心至極,哭得稀裏嘩啦。


    她們是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太委屈了!


    到了後來,她們隻能趁機溜走,整個背影盡顯落荒而逃的慌亂,留下楊嫂子她們這群人在她們身後罵她們。


    朱文娟是帶著錢愛蘭一路哭迴家的,一到家她就撲在客廳的沙發上哭個不停。


    “姐,我給你煮個雞蛋敷臉!”錢愛蘭一副小媳婦模樣站在朱文娟身旁,小聲說道。


    朱文娟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氣道:“沒事了你就給我迴你家去!”


    錢愛蘭才不想迴自個兒的家去。


    朱文娟和他丈夫是住在筒子樓裏,屋子的擺設奢華得很,又有沙發又有收音機等各種值錢的物件,而她卻是住在農家小院裏,家裏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胡亂堆著,而且他們家裏還有一個老婆婆呢。


    她那婆婆厲害得很,整天就挑她刺。這太陽還沒下山呢,她男人還在部隊裏,家裏沒人護著她,這會兒她要是迴家去,她婆婆肯定逮機會磋磨她!


    錢愛蘭坐在朱文娟身邊,一臉擔憂道:“姐,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家裏,你看你這臉上的傷……”


    一提到臉上的傷,朱文娟不由得遷怒起了錢愛蘭:“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楊招娣那個粗蠻不講理的人打嗎?”


    “我們找婦女主任替我們做主!”錢愛蘭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朱文娟咬牙切齒道:“我們找了婦女主任又怎麽樣,到時候她們估計就要到處宣傳我不要臉勾引別人的男人,楊招娣才會動手打我的,我名聲還要不要了?”


    錢愛蘭也跟著氣憤道:“姐,明明沒有的事,她們怎麽可以……”


    朱文娟身體前傾,從桌上擺放的一卷紙裏撕下一張紙,擦了擦鼻子,隨手往垃圾桶裏扔去:“誰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就隻會記得我勾搭別的男人!”


    “說起這事來就得怪你!你說你好端端地怎麽就落了水,還好死不死地就被李衛國給救了呢?現在外頭傳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連我平時一些交好的嫂子也避著我了!當初你要是把跟孫小軍相看的日期提前一兩天,你現在就是嫁給孫小軍了,這會兒也不會有那麽多流言了!”朱文娟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錢愛蘭。


    “對不起,姐!我哪知道會遇上意外!現在我都嫁給衛國了,可不好再提孫小軍了。”錢愛蘭仿若做錯事了一般,低著頭認錯。


    朱文娟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給我去煮兩個雞蛋,我們臉上的傷得敷一敷!”


    “唉!好的姐!”


    錢愛蘭起身,朝外麵走去。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臉上的歉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恨,眼底的冷意十分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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