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州府,太守,徐昭釤。


    “太守大人,門外有人求見”門外走進一個奴仆,低聲說道。


    此時,太守正在書房與他人談事,見下人稟告,不悅道“門外何人來擾”。


    “大人,屬下也說您公事繁忙,不便見客,但那人卻死活要見大人,還打傷了我們幾個護衛。”奴仆也是無奈說道。


    “哦?竟敢如此?膽大包天,此為何人?”


    “不知,那人說見到大人,大人自然就明了了,小人見那人與大人似有相識,就來稟報大人”


    “幾位,我去去就來”徐昭釤對著書房內的幾人拱了拱手說道。


    幾人相視點頭,繼續談論話題。


    “嘎吱”一聲,州府大門從內打開,就看到地上有幾位家丁不停的在地上哀聲哉道,痛苦的捂著受傷之處,但卻為見其人。


    “何人如此猖獗!”太守高河道。


    “是我”突然,一個人影慢慢從門前的石像前走了出來。


    “好大的膽…”州府大人高喝道,但話未說完,見到此人麵目之後不禁一愣,腦海裏猛然間想起一個人來。


    “徐大人,不記得我了嗎?”那人雙手抱著胸說道。


    “你…你怎麽來了”徐大人錯愕的問道,顯然是認識,但沒想到這人竟然來找自己來了。


    “徐大人,難道就不請我入府說話?”


    “你…跟我進來”徐昭釤遲疑了片刻,隨即沉聲說道。


    “丁皓,你不在你琅州府當你的都督,怎麽跑我這來了。”徐昭釤有些疑惑的說道。


    徐昭釤和琅州府沈濤,在朝有些不合,經常因為一些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弄得兩人關係極差,自然而然對其手下也是不歡迎。而此刻,沈濤的統兵都督丁皓突然出現,來找自己,這事情可不好說。


    “不幹了,我不伺候那老家夥了”丁皓一遍賞閱四周的景物,一遍隨口說道。


    “嗯?你不幹了?此話何意?”徐昭釤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


    “意思很明確,就是表麵的意思,不幹了”


    “丁皓,你休要拿州府耍笑,我隨時可拿下你。”徐昭釤不悅說道,他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不能這麽一兩句就把他糊弄了。


    “嗨,那天因喝酒差點把沈濤那老小子給揍了,又因小人使計,最後被驅逐出去,從此不得入州”丁皓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事情可大可小,但卻有小人在背後使詐,最後差點被弄死,要不是自己有功勳在身抵消了此事,恐怕就是一具屍骨。


    “嗯?為何要傷他?”


    “那天我喝了幾口酒,就與人切磋武藝,但不曾想,沈濤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我沒看見,你也知道,與人切磋之時,最忌諱有人突然出現,當時我一拳就打了過去,與我切磋之人一個閃身,就發現沈濤就在其身後,我大驚,緊忙收手,把力道消減到最小化,但卻為時已晚,最後還是打在了沈濤的身上,不過他隻是倒退了幾步,沒什麽大礙。”丁皓歎了口氣說道,顯然當時是實屬沒有辦法。


    “然後呢?”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事情,當時沈濤並未說話,還誇讚了幾句就走了,我也沒往心裏去,但豎日商討戰之時,劉俊那廝,以昨晚之事從中挑唆,說我有謀反之意”


    “我當時一時氣惱,就揪住了劉俊那混蛋,本想給他一耳光,但卻發現他在笑,這時我才清醒過來,發現沈濤正沉著臉看自己。”


    “唉,最後沈濤念我功勳赫赫,諸位將軍求饒,這才免了我的性命,被驅逐琅州,永不踏入。”丁皓說完歎了口氣,當今世道小人作祟,讓他十分氣惱。


    “哦?!那你找我幹什麽”徐昭釤皺眉問道,雖然兩人曾是舊相識。


    那年秋天,徐昭釤受汴王之名前去番邦屬國崔供,禦駕親臨,本來事件極為風光之事,但路途之中被不明勢力偷襲,損兵折將數十名,要不是突然一名英雄出現,化解了危機,恐怕就死在路上,這個人就是丁皓。


    徐昭釤對丁皓千恩萬謝,本想招攬其身,但得知丁皓為琅州府都督,已有任命,卻不能其用,讓他惋惜不已。


    丁皓有事在身,不得不與徐昭釤道別。而恰巧,丁皓走後,徐昭釤冷看向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他?”徐昭釤加快腳步,想要確認一下,低頭一看,猛然間就愣住了,此人正是琅州府沈濤賬下的一名勇士,這還是偶然之間見過一麵,沒想到此次刺殺自己的竟然是他,那背後的勢力想必就是琅州府的沈濤!


    但,轉念一想,剛才救自己的也是琅州府的人,這讓他皺眉不已,不明其由。


    而,此刻,丁皓竟然來找自己,更是讓他有些防備起來,但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讓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一邊防備,一邊聊著。


    “徐大人,我來投奔於你,望成全”突然,丁皓跪在地上誠懇的說道。


    “這…”徐昭釤在朝多年,什麽事情都見到過,此刻卻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真的不明白,這是不是琅州府派來的臥底,留下吧,他信不過,不留下吧,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過河拆橋之嫌。


    一時就難住了。


    畢竟徐昭釤老謀深算,緊忙把丁皓扶了起來“都督這是何必,你先留下來,安心住下,你也知道我與沈濤不和多年,此刻如果收留了你,恐怕有些不妥,要不這樣,我安排一個隱秘的地方讓人安身,過些時日,我在做打算,意下如何?”


    徐昭釤聰明就聰明到這了,說得很委婉,他可直唿丁皓其名,但卻稱‘都督’,擺明了兩人的關係,又道出與沈濤的立場,我既沒有趕你,也沒有留你在府中,說明我沒有忘恩負義之嫌,又有待客之道。


    丁皓雖為武將,但為人不傻,畢竟徐昭釤說的很有道理,自己曾是沈濤賬下武將,此刻無憑無據讓他留在府中這也不和規矩,沉吟了片刻就答應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地方可去,畢竟自己是來投奔的,人正影子正,不怕。


    “好,一切由徐太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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