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白。」語氣已經十分篤定了。


    顧阮白心有點慌慌,該不會是計較她摸頭的事情吧?該找個什麽理由搪塞過去呢?


    一使勁,她被拉下去,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丹恆吻上了她。捧住愣怔女生的腦袋,一步步加深了親吻,顧阮白被吻抽幹力氣,也酥麻了四肢,她遲鈍迴應對方,被半抱著推到了地麵。


    隔壁的裝修應該是被投訴了,也沒有再繼續吵。


    丹恆自上而下垂落的目光輕盈深邃,似要把她吸進眼睛裏的綠色漩渦之中,顧阮白笨拙啄了啄他的嘴角,問:「醒了嗎?」


    丹恆再一眨眨眼,低下頭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說:「我可以嗎?」


    顧阮白不勝嬌羞,沒法說話,隻點了下頭。丹恆繼續吻上來,稍稍施加了力道,也沒有太過粗魯,把她兩隻手舉過頭頂,一手足以箍住兩隻細細的手腕,他幾乎無師自通,根本不需要看書都能夠順應內心想法而行動。


    顧阮白不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她被動被丹恆帶了節奏,心道這次一定不能夠再被口水嗆到了,於是她咽口水,咕嚕,好大一聲。


    「……」


    丹恆傳來一聲輕笑。


    顧阮白惱羞成怒,抬頭咬他腮幫子,像一隻不經逗的倉鼠,丹恆也側過臉吻了吻她麵頰的碎發,微微低下頭,嘴唇擦著鎖骨而過。他還空餘著一隻手,也沒有閑著,手指勾住了顧阮白牛仔裙上的皮帶,靈活解開。


    「等、等下,你買那個了嗎?」


    那個?


    丹恆聽到她的說話聲逐漸清醒,猛地退後一大步,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麽,他別過臉,沉沉說道:「不,顧阮白,我們不能這麽做。」


    第47章


    我裙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顧阮白一個餓虎撲食撲上來,丹恆差點沒接住,隨之嘴巴一疼,顧阮白追著他一陣啃咬。


    「你不能拒絕我!你也是喜歡我的,都已經這樣了再剎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舉!」顧阮白委屈哭喊,她的手往下一抓,身子驀地僵硬住,再次哭得更厲害了,「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不,你沒有問題,是我……」


    「我不聽!!」顧阮白狠狠一吸氣,被嗆著了,邊咳邊罵,「你是不是男人,我就問你是不是男人!給你發圖無動於衷,各種撩撥無動於衷!!你就這麽討厭我——」


    胡亂說話的嘴巴再次被封住,顧阮白的嗚咽聲被用力吃進肚子裏,她被尾巴托起來,架得比丹恆還要高。


    沒有點燈的室內昏暗一片,也不知道眼鏡掉哪去了,顧阮白被淚水模糊的眼睛越眨眼淚掉得越頻繁,她被尾巴哄小孩似的上下顛簸,丹恆輕聲道:「別哭了,阮白,別哭。」


    母親說顧阮白生來就愛哭,哭就算了,還喜歡嚎啕,嚎得隔壁鄰居屢次投訴,她被擰得不敢哭了,說什麽都不想再哭。


    長大後受了委屈也隻是憋著,咬咬牙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的。


    她的母親打電話過來從不問她受過什麽委屈,都說人人都是這樣過來的,被生活痛打著也就習慣了。


    顧阮白小時候有多聽父母的話,長大就有多思想叛逆,她甚至都打定主意一輩子不談戀愛結婚生子,就算父母以死相逼也不會和別人將就。


    直到她遇到了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孩子,喜歡到晚上做夢都是他的形狀,又有一天發現他也喜歡自己,自然是喜不自勝。


    她不理解,為什麽喜歡的雙方就不能夠在一起呢?


    顧阮白的眼淚不要錢的掉,丹恆怎麽都抹不幹淨,她說:「我不要你車,也不要你房,隻要你的人和心而已!你為什麽要拒絕我?為什麽?難道你覺得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想隨時中斷這段關係嗎?」


    「我……」丹恆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那也是在感情更進一步之前想想而已,真要他捨棄顧阮白肯定捨不得,「事關終身大事,我得給你時間好好考慮……」


    「考慮什麽!趕緊給我生米煮成熟飯!」顧阮白一個使勁,拽著丹恆上了床。


    丹恆失笑:「怎麽你滴酒未沾,比我還醉的厲害?」


    顧阮白麵頰紅撲撲,「那都是因為你嘴巴有酒味!」


    「原來如此,我應該刷牙才是。」


    「丹恆!」顧阮白拔高音量很有氣勢一吼,丹恆望著她,女生哭得眼睛紅紅,好不可憐,「我知道持明族跟其他物種有生殖隔離,我們在一起就好,不需要後代,我家還有個弟弟呢,你也不需要擔心。就算你及時止損想跟我撇清關係,我也不會過得幸福快樂。」


    顧阮白捧著丹恆的雙頰,流著淚啄他抿緊的嘴唇,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好不讓她落淚,而事到如今,丹恆仍垂著眼眸,不敢看她。


    顧阮白悶悶說:「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刃,找羅剎。」


    丹恆被震驚到了,「你怎麽會……不,不應該是找這裏的人嗎?」


    淚水漸漸風幹成痕跡,顧阮白眼睛明亮,惡狠狠說:「二次元宅女很難愛上三次元男人!」她一把扯開腰上最喜歡的龍尾巴,鑽進了被子裏,「我要是看到你迴去了,就跟著一起去,刃追殺你,我就追刃!看誰熬得過誰!」


    「……顧阮白?」尾巴扯了扯被角,丹恆的聲音也放得柔和,他蹲在床頭,看著被子蓋不住的頭髮尖尖,伸出手想觸碰它,緩緩說,「我自一誕生,就沒有賦予被愛的權利過,也不懂得該如何去愛。我上了星穹列車才感覺到夥伴的溫暖,若非是他們,還會繼續漫無目地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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