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曉雙手合十,「我想?要個女兒。」


    女兒多好啊……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帶漂亮的發卡,可可愛愛小棉襖,還可以跟結衣的寶寶!


    而且……曉心中一動?。


    她從小就想?要個女兒了!


    甚爾正?抬著手把收好的咖啡機放進櫥櫃裏,沒來得及迴答曉的問題,曉便上前扒拉住甚爾的手臂,「怎麽樣?男孩還是女孩?」


    「無?所謂。」甚爾還在想?著家裏有什麽需要收拾的,「這?個也決定不了吧。」


    曉當即就不樂意了,臉上的笑?容一垮,「你都不高興的嗎?」


    對了,她想?起來了,甚爾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孩子,現在這?個消息對他來說說不定還是個壞消息。


    這?麽想?著,曉心頭忽然就有了氣,都沒等甚爾迴話,便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不說話了。


    終於把該扔的都整理?好的甚爾:「……」


    曉平時並不是個情緒波動?非常大的人,也不常與人生氣,除了遇到?鬼會?被嚇死?,一般都能保持平和的態度,在病人之間也口碑不錯。


    但短短兩天,她已經跟甚爾發火兩次了。


    孕婦受激素影響,情緒會?變得不穩定,主要出?現在孕早期和孕晚期,易焦慮、易怒,也容易傷感,嚴重可能會?有抑鬱症的症狀,需要小心處理?。


    想?起臨走前醫生悄悄拉住他時說的話,甚爾心頭一轉,走到?曉身邊坐了下來。


    「沒有不高興。」甚爾見曉扭頭故意不理?他,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坦白,「隻是……我剛剛在忙,沒注意。」


    曉還是不理?他。


    甚爾沒轍了,「那你重新問一遍。」


    曉也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但她憋著火就是忍不住,「現在問沒有意義?了。」


    「算了。」曉氣唿唿地?站起身子,上了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甚爾默默注視著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瘋狂撓了撓頭。


    情緒看不見摸不著,左右晃蕩讓人頭昏眼花。


    眼見著剛剛還在抱怨月亮不夠圓的曉轉身又興高采烈地?跟結衣說起了電視劇裏的情節,甚爾鬆了口氣,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醫院的食堂能吃嗎?」甚爾不放心,「帶便當?」


    他有時早上去超市路過紗織小姐家的時候,正?好會?遇到?紗織小姐正?在送她的先生出?門,那時紗織小姐就會?遞出?一盒準備好的便當給她的先生,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不過曉在醫院有食堂,所以他也沒想?著給曉準備過,現在曉懷孕了,飲食忌口多,又要清淡,他便想?起了這?件事。


    「不用了,還有哪裏的食堂比醫院裏的清淡營養?」曉心領了,還好心情地?開?了個玩笑?,掛掉電話就如往常那般坐到?餐桌邊,等著甚爾給她打飯,「而且你早上不是還要補覺嘛。」


    「行吧……你需要就說一聲。」眼看著曉的臉色出?現了點變化,甚爾壓著「吧」字的尾音迅速扭轉話風,「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曉點點頭,捧著甚爾遞過來的湯先喝了一口。


    甚爾:平安脫險。


    誰知下一秒,曉猛地?把碗放下,一轉頭就衝進了洗手間。


    甚爾當即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的檸檬水,跟著沖了進去。


    然而檸檬水沒用。


    胃裏沒有要吐的東西?,曉隻能硬生生地?幹嘔,聞到?檸檬水的味道卻反而讓反應更加劇烈了,甚爾隻好把檸檬水拿遠了些,接了溫水過來。


    幹吐了幾分鍾,曉臉色煞白,迴到?餐廳裏勉強吃了幾口飯,就又捂住嘴衝進了洗手間。


    到?頭來根本連一碗飯都沒能吃下。


    曉的孕反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接下來幾日,甚爾想?著法子想?讓曉吃點東西?但都以失敗告終,後來他去問了結衣的意見,用山楂話梅煮了一碗酸湯,曉才感覺好了一些。


    但孕反是個曠日許久的戰爭,沒過兩個星期曉的症狀又嚴重到?了用酸湯也無?法緩解的地?步,因為無?法接觸任何葷腥,甚爾便順著她一起吃了幾天的素,但即便如此,曉依舊消瘦得很快,臉色也越來越差,家裏的氛圍也日漸沉重。


    又一次看著曉將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個幹淨,甚爾臉色黑如鍋底,目光看向曉的小腹,心頭怒意與殺意同時頓起。


    「把這?玩意摘了吧。」甚爾冷聲道,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溫情,仿佛他指的並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一個惹人嫌的掛件。


    「不行!」曉當即護住自己?的小腹。


    「它除了讓你吃不下東西?,有什麽用?」甚爾臉上的厭惡不帶絲毫遮掩,在他眼裏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讓曉如此痛苦,那自然是要去除掉這?個「病因」,「你打算這?麽繼續下去嗎?」


    「過一段日子就好了。」曉趴在馬桶邊,直搖頭,「這?是正?常的反應。」


    但甚爾對這?個孩子已經形成了非常惡劣的印象,即使是在一個月後,事情確實如曉說的那樣有了好轉,她漸漸地?能夠吃下東西?,體重也不再下降,但這?依舊沒有讓甚爾改變他的看法。


    這?是一個「寄生物」,正?在吸取曉的健康——聯想?到?未被封印之前的精靈卵在曉身體中的狀況,甚爾很難不對此產生牴觸,每次曉的臉色變得蒼白,他都覺得有一把冰刀刮在他心上,心中的厭惡就越強烈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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