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衣什麽都不知道。


    她隻是?單純地如小動物一般,嗅到了朋友的不安。


    「我……」曉一張口,發現竟已?哽咽。


    獨自一人承擔著恐懼,她也快到極限了。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兩人猛地轉頭朝門口看去,很?快,管家接通了外頭門戶的通訊器。


    「禪院先生?!您怎麽來了?」


    管家連忙推開門,拿起門口的雨傘跑了出去。


    曉瞪大眼睛,想都沒想就抬腳衝到了玄關。


    禪院……難道說??!


    幽深的雨夜裏,一個?熟悉的身影破開重重迷霧,走到她麵?前。


    「曉。」甚爾渾身都濕透了。


    「你……」曉嚇了一跳,焦急地跑出玄關,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墜入了濕漉漉的懷抱中。


    「抱歉……」


    「我們迴家吧。」


    曉終於憋不住,重重點頭。


    「嗯。」


    結衣站在門口,看見在傘下緊緊相擁的兩人,鬆了口氣。


    哭出來就沒事了。


    第63章 可疑的收入


    轉眼, 秋天到了?。


    酷暑遠離,天氣涼爽,甚爾拉開臥室的窗簾, 發現連外頭的陽光都溫和了起來, 他往窗外?低頭一看, 注意到隔壁院子裏的大樹已經開始落葉,一個晚上過去,黃葉竟已經把他們的花園蓋了?一半。


    背後的床上, 曉正睡得?香甜, 她麵對著窗戶側躺, 整個人窩在被窩裏, 隻露出了?半顆腦袋, 陽光恰好停在她的鼻尖下,紅唇粉嫩,水光瀲灩,一頭黑髮已經過肩, 胡亂地貼在她的臉頰旁, 隨著她的一唿一吸, 輕輕漂浮。


    床頭櫃上,一隻站立的木雕鬆鼠栩栩如生。


    甚爾迴身在床邊坐下,伸手撩開曉嘴邊的髮絲。


    自那個晚上,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封印進行得?很順利, 曉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儀式就已經結束。


    眼見著髮簪在老闆的手中化為塵埃, 謙和摸了?摸躺在床上熟睡的曉的腦袋, 心疼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老闆麵色蒼白?,被身後的姬奈撐著身體, 才艱難地在椅子上坐下,「隻要這個封印不破,她就能一直活下去。」


    「活到什麽?時候?」


    床尾,甚爾麵色冰冷。


    夏燒家,曉的房間,這裏頭空間不大,此?時勉強容下四個人已非常擁擠,就連空氣都仿佛稀薄了?幾分。


    而就在距離甚爾頭頂不過兩公?分的地方?,從白?燈上垂下來的星星掛飾一晃一晃地擦過他的髮絲——這是曉前年從結衣那收到的生日?禮物。


    星星掛墜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仿佛童話故事裏魔法石,能夠為少?女實現所有願望。


    老闆抬眼看向甚爾。


    「……」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啊?」


    甚爾猛地迴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曉已經清醒,正瞪著一雙碧綠色的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今天不上班,做什麽?好?」曉側頭依戀地蹭了?蹭甚爾的手掌,轉頭又咕嚕咕嚕縮進了?被窩裏,迷迷糊糊看上去又要睡著了?,「幾點了??」


    甚爾抬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


    「十點。」甚爾利落地翻身上床。


    很快,床上的被褥開始聳動。


    「幹嘛呀,好睏……昨天手術做了?好久呢……」


    「不是讓你睡夠了?嗎?」


    「呀!冷!」曉趕忙把被子拽迴來。


    熱氣都跑走?了?!


    「躺著不動怎麽?暖和?」


    「怎麽?不可以!」


    男朋友牌熱爐,塞進被子五分鍾,比空調還好使。


    甚爾笑著哼了?一聲,「但是今天的日?程已經決定好了?。」


    曉警惕地企圖滾下床沿,卻?還是在半路被精準擒住了?腰窩,她身體下意識地一顫,轉眼就被拖了?迴去。


    邪惡的被子張開大口,將獵物一把吞下。


    「睡覺。」


    罪魁禍首洋洋得?意地發表宣言。


    熱過頭的後果就是全身都變得?黏糊糊的了?。


    浴室裏水汽蒸騰,剛從裏頭出來本也清爽不到哪去,曉毫不猶豫地拋棄又想再次黏上來的大灰狼,抬眼一看鬧鍾,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要交房租了?。」


    房租是按季收的,距離他們住進這裏,也剛好三個月了?。


    交房租要到中介所去,但院裏的落葉也要打掃。


    「待會?兒再掃不就得?了??」甚爾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臉不情願,不明白?為什麽?曉總要把事情趕著做。


    反正來得?及不就行了??


    「早點做完不是更好?」曉坐在床邊換衣服,一邊迴頭吐槽,「最後著急忙慌的有什麽?好的。」


    甚爾可疑地移開視線。


    若是沒有截止日?期還好,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旦手中的事情有了?具體的限製時間,甚爾總是喜歡懶懶散散地拖到最後一刻才開始行動。


    問起來就總說,來得?及。


    就連最後十分鍾都這麽?說。


    甚爾:「但我?修好了?。」


    冰箱多個手印又不影響使用。


    曉換好衣服,迴頭像貓一樣?爬上床鋪,剛一垂頭,髮絲便垂下耳邊,她隻好抬手將其撩到耳後,才低頭在甚爾嘴邊的傷疤處輕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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