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予翻身把他身體按住,抬起他一邊膝蓋慢慢地操進去。底下硬得跟什麽似的,這人還低頭吻他鼻尖,純情得要命。


    要搞就快點搞,方皓瞪他。


    陳嘉予說,嗯,知道了。寶貝兒抓緊點。就這樣,好棒。好好看。


    方皓上完了夜班沒太大精力折騰,就放任這人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嗯……再深點,快了,我快要……


    最後被吻著脖頸掰著屁股操到高潮,記憶斷片十好幾秒,隻顧得大口喘氣。陳嘉予抽出來往他臀縫上麵射的,床單全濕了,雙股之間濕淋淋一片,大腿內側全是掐痕。


    方皓支起身體,攏了攏頭髮,叫了聲嘉哥。


    怎麽忍得住不來第二次。


    方皓主動要背後位做的,這次頂得他特別舒服,晃著一截腰主動吃著對方。之前是陳嘉予誇他,現在變成了他誇陳嘉予。


    很好,好深,舒服。嗯,我就喜歡你這麽幹我……


    於是澡白洗了,他們從天亮又做到天要黑。到最後,方皓的腿沒勁兒了,脖頸又被對方弄出吻痕一串。陳嘉予在他身上留印子都要提前看日曆的,好不容易等到倆人都請假,方皓不介意。


    臨行前,他翻遍衣櫃,把白色衛衣換成一件帶領polo樣式的衛衣——豆綠色,是陳嘉予的。方皓光著身子試了一下大小。陳嘉予抬頭,看自己的衣服跑到方皓身上去了,對方晃著一雙腿,赤裸裸啥也沒穿,大腿小腿還帶著自己的指痕,簡直又想幹他。


    是方皓先一步跨出浴室的門。他自己套上牛仔褲和那件衛衣,又騰出一隻手給陳嘉予遞熨燙好的製服。最後,他檢查行李,沒忘確認帶了兩雙路跑鞋。


    今年陳嘉予過生日,方皓問他想去哪兒玩,給他拉了個清單,覆蓋從京郊到東南亞再到歐洲各種目的地,可陳嘉予竟然說想帶方皓去雪梨。理由竟然是,你不是還沒跟我來過雪梨。


    方皓笑,是你過生日,又不是我過生日。


    陳嘉予不為所動,一口咬定就是要去雪梨。


    方皓說好好,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四月二十七,那我提前一個月把班調好。


    兩個人最近都忙。陳嘉予他們常飛澳洲機組裏的一位機長喜得貴子,請了假迴家陪寶寶,公司把兩班機組降成了一套機組加二副頂上,二副實操經驗不太足,陳嘉予休息的時候也不是真的能休息。


    去簽到的路上仍是陳嘉予開車,他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精神得很。


    方皓則是閉著眼睛,陳嘉予就問他:「一起拿杯咖啡再走?」


    隨著大興客運量越來越大,koza還推出了個自動售賣咖啡的機器人,就在原來島台的旁邊。做出來的咖啡比起手工的稍差了點,但總好過客艙的。淩晨五點,其他店麵都關門,各位飛行也不太挑。


    方皓低頭看表,想算算自己該不該睡:「現在雪梨時間早上七點,昨兒我是晚上九點睡的……」


    整一個時差紊亂。


    「困了你就睡,」陳嘉予又說,「昨天不是說好了,你多睡一小時,打車我報銷,早上怎麽還是跟著我起來了。」


    他需要早起簽到、開會、接飛機,比客人要早很久到機場。


    「就是想了,」方皓把這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想坐你車,跟你一起走,多陪你半小時,不行啊。」


    前方紅燈。陳嘉予低頭,確認掛好擋,又湊過來快速親了他一下。


    「行,特別行。」


    「那……你們大概六小時後換班?」方皓又跟他確認。


    「起飛以後六小時,不是推出以後六小時。」


    方皓聽出他話外音,閉著眼睛笑,「行了行了,大周二早上七點,能讓您滑多久啊?那我睡一會兒會兒,六小時後起來。」


    洲際機組事兒很少,飛到巡航高度,時間一到,交好班,第一機組就可以去休息室睡覺。昨天睡前,陳嘉予和他商量好,本來是要等交班以後一起看個電影,就看方皓一直想看的一個恐怖懸疑片。


    陳嘉予剛從koza的自動咖啡機端起兩杯咖啡走,就聽見一陣高跟鞋響。他一抬頭,正碰上了乘務組的老熟人——空乘楊飛飛。


    他叫住著急趕路的楊飛飛,驚喜道:「你飛國際線了?」


    這姑娘染了時髦棕發,哪怕淩晨五點,眼神也很亮,笑著叫他嘉哥。當初的事故調查之後,陳嘉予特意當麵對楊飛飛表達了感謝,倆人還加了聯繫方式。


    楊飛飛遇見他次數多了,也不認生了,開口就說我天天給你的跑步日常點讚,都知道你會開飛機,沒想到陳機長你這麽勵誌。正好我最近也在苦練英語,剛通過了咱公司國際培訓班考核,沒想到就和你分一班了,真是太巧了!


    陳嘉予心情挺好,問她要不要咖啡。


    楊飛飛一看他手上提著兩杯,還猜:「給方總的啊?」


    陳嘉予在koza買咖啡總成雙成對,這事兒不知道被誰給傳開了。他倒也不否認。


    「今天不是。幫廖機長帶的,他要是遲到,就歸你了。」


    「我們忙的,哪兒敢呀。剛到國際組,我可得好好表現。」楊飛飛拉著箱子,樂樂嗬嗬走進會議室。


    巡航階段,等六個小時一過,他對二副交代了幾件事,剛解開安全帶要離開駕駛艙,抬頭一看——cab call燈亮。


    是客艙電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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