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五分鍾，五分鍾就結束。」
「才不是，七八分鍾能結束。」
「得，十分鍾，最多十分鍾，不結束就直接給我投了」，和這幾個小孩說完話，林初霽繼續和看直播的弟弟聊天，「你不是高中嗎，怎麽有時間看比賽直播？」
「周末迴家的休息時間看的，本來寒假我能去線下的，但是我前幾天有個比賽，要去其他地方比賽，好不容易搶到的票讓給我同學了。」
說到這些時，弟弟嘴角癟在一起的程度都快趕上小鴨子的嘴巴形狀了。
林初霽半笑著伸手去抓一下，臨到嘴邊時覺得不太好，換做兩隻手指抵在男孩嘴角，人工手動的擠出一個嘴角微笑，「下次什麽時候想看，給哥哥我說，直接給你安排最好的前排座位好吧。」
不用自己搶票的機會，沒有人會不珍惜，弟弟頻頻點頭，如同搗蒜動作不停。
「我媽老說怕我影響你的時間，都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看能不能給我整張後門票，所以我就隻能趕偶爾周末開票時間去搶票，結果搶到的還是時間有衝突的門票，可快氣死我了。」
看來一直以街舞為特長的弟弟也沒能躲過去遊戲的感興趣，像很多男生一樣。
弟弟在問，林初霽在挨個迴答，兩個人閑聊的過程裏，十分鍾飛快流過。
「哥，我們打完了」，剛剛還在沉浸在遊戲對局中的幾個男生，手機橫屏，舉到林初霽眼前，臉上沾沾自喜，「你看，我是我們這局裏的mvp，我厲害吧？」
大概在他們不同的遊戲裏，對信息的了解程度也不是完全一樣的，對於林初霽打電競職業這件事，因為遊戲的不同，他們並不知道林初霽的真實想法，腦子裏隻有最簡單的——想要被誇贊。
林初霽抬手輕拍一下男孩後腦勺，嘴角的笑意逐漸沾上寵，「厲害，你們最厲害，不過呢，現在是不是該去睡覺了？」
「好，哥，明天見咯。」
「哥，晚安，睡覺去咯。」
……
幾個小孩陸續從房間裏離開，每個都禮貌道一句晚安。
房間裏終於歸於安靜，林初霽躺在床上，靠在枕頭上，手機在手心裏被捧著，視線在手機上，但又像是在透過它看其他什麽東西，思緒四處飄蕩。
【林初】：哥，新年快樂。
【林初】：還有，晚安！
兩條簡短的消息發過去，林初霽直接丟開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閉著眼睛在睡前盤算些大年初一之後找藉口出去玩，被林初晴謀殺的可能性有多少。
想著想著，瞌睡困意上頭，不知道什麽時間就進入夢鄉。
再醒來，是被門口的敲門動靜吵醒的。
林初晴和其他幾個亂糟糟的小孩聲音，同時在門口出現，「快點起床洗漱，一會兒要吃飯了。」
老宅的一大家子都在，因著老人的身體原因，年夜飯被他們挪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幾個大家長在廚房裏忙前忙後，隻為了今天的一桌年夜飯。
林初霽單手在頭頂隨意地抓兩下，穿著家居服從房間裏出來，腦子裏還在迴想昨晚睡前，他已經想好的萬全的出門藉口，這會兒腦子短路，死活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
過年的年夜團圓飯哪裏都好，就是最後吃完收拾東西這點最不好，大過年的之前家裏請來照顧老人的阿姨也放假迴了家，這些是事情就落在他們這些沒有幫忙做飯的小孩頭上。
雖然有洗碗機，但從桌子上收過去，以及擦桌子，掃地各種，這些小碎活都被他們承包。
「我討厭過年，討厭年夜飯。」
林初霽站在院子裏倒垃圾，嘴裏不由得發出牢騷，好巧不巧被剛打電話迴來的林初晴聽到。
兩姐弟沒有什麽例外，繼續互嗆一句。
「喲，這會兒又不是你剛剛接壓歲錢的時候了，這才哪到哪，就嫌麻煩了，要不明年咱倆換換，你做廚房，我來打掃？」
「讓我去炸廚房？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林初晴抬手打一下他肩頭，沒什麽好臉色給出來，「得了吧你，接你的電話去吧。」
大年初一的，他又不是像爸媽那樣，每年都有人打電話送祝福，關係差不多的朋友什麽的，早就在微信裏彼此說過祝福，這會兒沒事來電話，該是哪個老大哥啊？
林初霽單手把垃圾桶往林初晴懷裏塞，一邊往兜裏摸手機，一邊朝院子外麵走去。
好不容易想要試探一下林初晴口風的機會，就這麽被一通電話打斷，不知道一會兒林初晴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那群催來催去，沒事多操心的長輩們。
果然有時候啊，人還是很需要邊界感的，最起碼的，管好自己之後，有精力也不要多管別人的閑事，哪怕這人和自己關係很不錯，或是很近。
每年都是這一套，不知道林初晴每次都是怎麽忍受下來的，從見麵開始，到新的一年，話題卻還停留在去年，或者說是，前年，大前年，甚至更久遠。
這人也就是林初晴了，若是換個人，估計早就妥協，順從安排，再不然就是林初霽這一號，莽著頭皮，和那些人唱反調，估摸著收場肯定不會怎麽好看。
畢竟這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林初霽作為旁觀者，都已經給自己聽煩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才不是，七八分鍾能結束。」
「得，十分鍾，最多十分鍾，不結束就直接給我投了」，和這幾個小孩說完話，林初霽繼續和看直播的弟弟聊天，「你不是高中嗎，怎麽有時間看比賽直播？」
「周末迴家的休息時間看的，本來寒假我能去線下的，但是我前幾天有個比賽，要去其他地方比賽，好不容易搶到的票讓給我同學了。」
說到這些時，弟弟嘴角癟在一起的程度都快趕上小鴨子的嘴巴形狀了。
林初霽半笑著伸手去抓一下，臨到嘴邊時覺得不太好，換做兩隻手指抵在男孩嘴角，人工手動的擠出一個嘴角微笑，「下次什麽時候想看，給哥哥我說，直接給你安排最好的前排座位好吧。」
不用自己搶票的機會，沒有人會不珍惜，弟弟頻頻點頭，如同搗蒜動作不停。
「我媽老說怕我影響你的時間，都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看能不能給我整張後門票，所以我就隻能趕偶爾周末開票時間去搶票，結果搶到的還是時間有衝突的門票，可快氣死我了。」
看來一直以街舞為特長的弟弟也沒能躲過去遊戲的感興趣，像很多男生一樣。
弟弟在問，林初霽在挨個迴答，兩個人閑聊的過程裏，十分鍾飛快流過。
「哥，我們打完了」，剛剛還在沉浸在遊戲對局中的幾個男生，手機橫屏，舉到林初霽眼前，臉上沾沾自喜，「你看，我是我們這局裏的mvp，我厲害吧？」
大概在他們不同的遊戲裏，對信息的了解程度也不是完全一樣的，對於林初霽打電競職業這件事，因為遊戲的不同，他們並不知道林初霽的真實想法，腦子裏隻有最簡單的——想要被誇贊。
林初霽抬手輕拍一下男孩後腦勺，嘴角的笑意逐漸沾上寵，「厲害，你們最厲害，不過呢，現在是不是該去睡覺了？」
「好，哥，明天見咯。」
「哥，晚安，睡覺去咯。」
……
幾個小孩陸續從房間裏離開，每個都禮貌道一句晚安。
房間裏終於歸於安靜，林初霽躺在床上，靠在枕頭上，手機在手心裏被捧著，視線在手機上，但又像是在透過它看其他什麽東西，思緒四處飄蕩。
【林初】：哥，新年快樂。
【林初】：還有，晚安！
兩條簡短的消息發過去，林初霽直接丟開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閉著眼睛在睡前盤算些大年初一之後找藉口出去玩，被林初晴謀殺的可能性有多少。
想著想著，瞌睡困意上頭，不知道什麽時間就進入夢鄉。
再醒來，是被門口的敲門動靜吵醒的。
林初晴和其他幾個亂糟糟的小孩聲音，同時在門口出現，「快點起床洗漱，一會兒要吃飯了。」
老宅的一大家子都在，因著老人的身體原因，年夜飯被他們挪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幾個大家長在廚房裏忙前忙後，隻為了今天的一桌年夜飯。
林初霽單手在頭頂隨意地抓兩下，穿著家居服從房間裏出來，腦子裏還在迴想昨晚睡前，他已經想好的萬全的出門藉口，這會兒腦子短路，死活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
過年的年夜團圓飯哪裏都好，就是最後吃完收拾東西這點最不好，大過年的之前家裏請來照顧老人的阿姨也放假迴了家，這些是事情就落在他們這些沒有幫忙做飯的小孩頭上。
雖然有洗碗機，但從桌子上收過去，以及擦桌子，掃地各種，這些小碎活都被他們承包。
「我討厭過年，討厭年夜飯。」
林初霽站在院子裏倒垃圾，嘴裏不由得發出牢騷，好巧不巧被剛打電話迴來的林初晴聽到。
兩姐弟沒有什麽例外，繼續互嗆一句。
「喲，這會兒又不是你剛剛接壓歲錢的時候了，這才哪到哪，就嫌麻煩了，要不明年咱倆換換，你做廚房，我來打掃？」
「讓我去炸廚房？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林初晴抬手打一下他肩頭，沒什麽好臉色給出來，「得了吧你，接你的電話去吧。」
大年初一的，他又不是像爸媽那樣，每年都有人打電話送祝福，關係差不多的朋友什麽的，早就在微信裏彼此說過祝福，這會兒沒事來電話，該是哪個老大哥啊？
林初霽單手把垃圾桶往林初晴懷裏塞，一邊往兜裏摸手機，一邊朝院子外麵走去。
好不容易想要試探一下林初晴口風的機會，就這麽被一通電話打斷，不知道一會兒林初晴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那群催來催去，沒事多操心的長輩們。
果然有時候啊，人還是很需要邊界感的，最起碼的，管好自己之後，有精力也不要多管別人的閑事，哪怕這人和自己關係很不錯，或是很近。
每年都是這一套，不知道林初晴每次都是怎麽忍受下來的，從見麵開始，到新的一年，話題卻還停留在去年，或者說是，前年，大前年，甚至更久遠。
這人也就是林初晴了，若是換個人，估計早就妥協，順從安排，再不然就是林初霽這一號，莽著頭皮，和那些人唱反調，估摸著收場肯定不會怎麽好看。
畢竟這事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林初霽作為旁觀者，都已經給自己聽煩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