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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難怪四周的人壓根兒就不把他當迴事兒,自己燒掉自己的屋子,迴頭又自己又重建個……


    玉兒就納了悶了,這人到底是秉持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的心理呢,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想找個地兒發瘋啊?


    可這真是兩相對峙的時候,誰要是先鬆口便顯得有些氣勢不足,更是有些虛張聲勢的嫌疑。偏偏恰好玉兒和這琉希兩人都是那麽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兒,明明那婦人狀似無意的話雖然不及時,卻已經幫他們做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他們這兩個卻是偏偏不肯輕易認輸的。


    琉希自知自己敵不過麵前的男子,便猜想著他旁邊這個說話帶衝的丫頭很有可能是個外強中幹狐假虎威的家夥,不由得便有了幾分看輕的意思。剛被這女的極為輕蔑地叫了一聲“小子”,琉希也不甘示弱。


    “小丫頭,你想打架。”連疑問都不用了,這女的絕對是板上釘釘地想打架了。


    “我就是想揍你了!”玉兒覺得自己這輩子說話都沒有這麽牛叉過,就像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黑社會大姐頭的霸氣側漏”的感覺,頓時就有些上癮了。


    曾經,她身在天界未知世事,做事從來以玡神大人所教授的為準則,絕無張狂的時候;落入凡間和那時的蘇簫盛在一起的時候,也隻是為了健全神魂,對自己的也沒有放任的時候;轉而化身陶七葉,無身份無背景,普通小平民一隻,不想死就隻有循規蹈矩才能活;進而又是夏至,卻也是心慕一人沒有了這樣放肆的底氣……而如今,她了無牽掛,唯有眼前的人才是她的全部,在他眼前狂妄一迴又何妨?就算不幸敗了,不也還有他給自己撐腰嗎?


    反正玉兒就是看準了這個琉希是個軟腳蝦,不是有人說柿子就是要拿軟的捏嘛,她偶爾當一把捏柿子的人也算是過一迴兒偽強者的癮了!再說了,這荒牧會講究什麽勝之不武的道理嗎?在荒牧窮講究,就等著別的人對你“勝之不武”吧!


    玉兒頓了頓,給足了琉希準備的時間,希望他最好能夠做足十全的自保準備。重獲仙身以來,她還沒有正兒八經地用這個身體和人對戰過,而當時的九宮塔裏多是未開靈智的妖獸魔物,和神識全備的獨立個體對戰,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玉兒假假地冒出一個警告的台詞,隻是為了讓這明顯會落敗的人能夠聚精會神地多掙紮一會兒,要是一擊就把他打趴下了,還不如直接放棄這紅果果的挑釁。


    她的話音剛落,琉希就覺得自己的眼前飄過一道幻影,原本站在十來步開外的丫頭不見了蹤跡,警覺之間立即運起法力迴護全身各處,恍然間感覺背後有勁風襲來,卻猛然察覺僅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追上這樣的速度。


    玉兒開始的時候是想霸氣一把,可也隻是想試試自己的身手,認真中間又摻雜了些小心翼翼——說白了,她就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雖然放話的爽利速度比過腦思考一下還來得快,卻也隻敢“適當地動作”,可不敢真的下狠手。她又不是好戰分子,沒事要和人來一頓拳打腳踢才能舒暢,對於有可能見血的力道還是小心避著沒有用。


    琉希覺得很奇怪,明明感覺到了風力和風聲,可就是在那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突然化為無形,就像一曲悠揚長歌被突然掐斷了一般,突兀地十分異常。接連幾次都接收到了這樣的勁風,他終於隱隱有了另一種感覺,好像這丫頭的能力在他之上,而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想要動手的心思,隻是變著花樣耍著他玩兒耍著他逗趣而已。


    他是挺沒用的,他的法力也不過爾爾。可是他有些不能接受法力超越他的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也根本不把他當做對手。就好像他隻是個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具而已。


    “你到底什麽意思!”琉希很不痛快,再次感覺到那風力的時候全然不顧自己的安慰,直接將自己撞了上去。


    身形快如閃電,已經連身形都無法捕捉的玉兒就這樣突然被他逼著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單手推掌而出的瞬間,堪堪停在了琉希的麵門上。


    “你怎麽……?”玉兒皺皺眉頭,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好,這家夥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未免太過相信她的能力了吧?要是她不能及時收住手,可就是要殺人了!


    一掌將這個戰鬥力低下的人擊斃是完全不用懷疑的,隻是玉兒並不是在武力上喜歡爭強好勝的人,相對於動手她更喜歡動口,不然怎麽說這女人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呢?嘴上逞強既不會讓自己少塊肉也不會讓別人少塊肉,至於鬥嘴引起的爭端又該另當別論了。


    對於認真揣摩自己本事到底怎樣的玉兒來說,她雖然已經能夠很好地施展自己的法力,但是這樣突然地撤迴,似乎還是第一次。常常有人說做事當一鼓作氣,可若是半途被截,這股氣便很難暢通。突然收手的玉兒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氣血上湧,當即按上自己的胸口,便感覺一股鹹腥的熱流自胸口處往上翻湧而出。


    “玉兒!——”蘇簫盛一見她流血便有些生氣了,閃身到玉兒身旁扶她之際隨手將琉希掀翻在地。


    琉希的能耐本就不怎麽樣,這一道勁風沒有半分收勢,直直撲到了他身上,他這才明白論及狠心這個女人是遠遠比不及這個男人的。


    “玉兒,你如何?”蘇簫盛看都沒看琉希,隻顧低頭關心自己懷裏的女子。


    “我沒事,就是一時間還不能完全地收放自如而已。”玉兒輕輕地應了聲,卻也隻是不想讓蘇簫盛太過擔心而已。胸口有些痛,好像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疼痛,便會將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到這裏,將那陌生的疼痛放大了數倍。氣血逆行之後又該怎麽辦,她還沒有經驗,這時候再問蘇簫盛又怕他真的氣急將那個琉希給弄死了。


    一個會將自己的房子燒了又建建了又燒的人,似乎不太可能是因為自己愛好建築業吧?本來她隻是路過多嘴幾句,未曾想自己還真會有幾分好奇。


    當然她或許隻是再找理由而已,蘇簫盛自從在登仙之前殺人之後,天罰降罪於他渾身的法力中,淡淡的紅色像極了被水流衝淡的血色,就算殺意空白致使妖魔道無力將他收服,但若等到他全身法力因殺孽積累而變得赤紅,即使妖魔道無力收服他也會因為自己身負萬劫不複的懲戒而消亡。


    她知道,他若是真要殺人便不會有絲毫猶豫,那麽多次,就算他知道不該卻還是不會猶豫不會憐惜。他知道生命的可貴,因為很多人在離開他的時候都囑咐他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性命,可他的心隻會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的性命,他人與他無關,也無礙他弑殺。


    好吧,有時候玉兒也會想,自己喜歡上的又或者該說是愛上的,他就是個詭異的心理變態呢?算了,這有什麽好追究的,誰讓這變態爹娘基因好,把他生的這麽漂亮,又讓她丟了心呢?


    暗自感慨間,玉兒覺得自己身上淩亂的氣息有了一絲平複,轉眼瞟到坐在地上比她流的血還多的琉希,張口就問:“你為什麽要燒房子?”


    琉希本來心中就氣氛得很,一點兒都不想搭理她,但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情,還是動著鼻子撇開頭“哼”了一聲。


    正是琉希轉頭間,錯過了玉兒臉上怪異的笑容,便不知道自己無論請不情願,最終隻要玉兒要他說他還是得一字一句完完整整地全盤托出。


    想來,玉兒是誰?玉兒除了是個姑娘是個半仙外,她還是一件神器,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神器。如果她的願望足夠強烈,同樣能夠催使出玉竹書簡的本命之力。


    她眼眸中的綠光漸漸覆蓋,將瞳仁染上了碧玉,漸漸浮動跳躍出了生機盎然的綠光。


    悠遠地仿佛無法分辨出方向的聲音絲絲纏繞,慢慢地飄著繚繞著爬上了琉希的心頭,讓他漸漸落入了大片沒有邊際的綠芒之中。神智仿佛進入了沉睡,思維和肢體卻在另一個意識的支配下開始了毫無遮掩防範的真實傾吐。


    “你是誰?”


    玉兒開始了自己的審問,而琉希隻是機械地迴答著。


    “琉希。”


    “為什麽燒自己的房子?”


    “反正她也迴不來。”


    “她是誰?”


    “姣珠。”


    “你喜歡她?”


    “喜歡。”


    “姣珠為什麽迴不來。”


    “她被人搶走了。”


    “真夠笨的,你喜歡她就不會把她搶迴來啊?”


    “搶不迴來,吳九那一大家子人太厲害了。”


    “吳九?”


    玉兒意外地瞟了蘇簫盛一眼,這還真是夠湊巧的啊。這樣也能碰上相關人員麽?為了確定一下那個姣珠是不是跟白蒲他們那件事有關的人,玉兒便又問了。


    “聽說吳九半個月前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這問題還沒說出來呢,神智受控的琉希就有些失控了,反反複複不斷重複著一句話。


    “姣珠不會嫁給他的,姣珠不會嫁給他的……”


    就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姣珠不幸嫁給誰了還指不定就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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