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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蘇簫盛找小白,若無特殊影響,打一個哨音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召來;可若換成小白來找蘇簫盛,那可就有些不太好找了。可以說,在他分析出自己勢單力薄後再來找蘇簫盛的時候猶如大海撈針,而他發出的許多訊息,大多數都石沉大海了,從荒牧之地到黎城在到妖林,尋思著蘇簫盛不太可能去通天山便往東方的無垠之地移動,也是在無垠附近繞了好幾個圈子才找到了蘇簫盛。


    然而這寥寥數筆就能帶過的多方輾轉卻早已花掉了半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白蒲錦華兩人的現狀如何。


    “可還知道那姑娘的模樣?”


    蘇簫盛一問,小白便立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那個事件裏,吳九想娶的姑娘的模樣。


    小白點點頭很是肯定:“那姑娘的模樣我認得,若再是見到也不會認錯。”


    不可否認,吳九的眼光絕對不是平平之力,這賞美之心可以說是著實有著一番高度的。那姑娘模樣柔柔弱弱,身子骨又柔柔軟軟,全身上下隻一看就像是一朵風中搖曳羞怯的小百花,美麗又軟弱,如水又怯懦。她身上說散發出來的既是美麗是嬌柔也是懦弱,隻需一眼便會讓人覺得這樣如水一般柔軟的姑娘過目難忘,又怎麽會不記得。


    “將她找出來。”蘇簫盛淡淡吩咐著,隨即又想了想,“可先暗中查探,得我訊號便將她帶來見我。”


    “是,主人。”小白一收到蘇簫盛的命令就迅速行動,稍微行禮示意之後就立即振翅飛高,轉眼間就變成了空中的一抹小白點,向著南方飛掠而去。


    玉兒站在蘇簫盛身旁等待著,等著他動身去南方的荒牧,等著他去那邊解救白蒲他們。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蘇簫盛動作,心裏就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張口問道:“阿盛,你怎麽老站著不動啊?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你說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好呢?”蘇簫盛微微低頭看著玉兒問道,“白蒲可是老給我攬事兒,莫不是成了習慣?”


    “也許吧,不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呀?好歹也跟我說一說呀!”玉兒覺得這家夥說話老是有所保留的模樣讓她很是不爽,為什麽什麽事情不論好壞都是那樣子,不肯老老實實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呢?


    這讓她很心煩,也很著急,為什麽總是那樣讓她不能接受。或許從過去開始他就習慣了什麽事情都留在心裏,無論他是舍不得是心痛還是另有計劃,他都隻把事情留在自己的心裏,不和任何人說也不會和任何人表達,就算被誤會了他也沒有解釋的想法。


    “喂……”玉兒拉著蘇簫盛的袖子將自己的額頭靠在了他的背上,很是依賴的姿勢,也是她表達自己無力感的一種方式,“你有什麽想法還是告訴我吧,我怕我有一天會因為你的保留而變得有些不能忍受,我會害怕你把我排除在你自己的世界之外,我會擔心你到底有沒有說出實情,如果你總是這樣……我又該怎麽辦呢?”


    “玉兒……”


    蘇簫盛有些驚異,他不過是覺得白蒲這家夥有些搞笑,讓他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幫他收拾爛攤子,偶爾自嘲幾分又抱怨一下卻還是要去幫他一把。畢竟白蒲這家夥在他無聊的幾千年裏還是帶來了不少能稍微挑動他神經的事情,至少不會讓他過得太過無聊,也算是個不錯的朋友。


    可是她怎麽會想到這些呢?他不過是這樣說說就讓她不安又擔憂了嗎?還是他其實並不太明白女孩子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有著那樣的奇怪表現。


    “嗯?”玉兒輕輕地應了一聲。


    “你怎麽了?”蘇簫盛的語調有些小心翼翼,好像是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又會不小心說錯話。


    “我怎麽了?”玉兒語調喃喃,“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我隻是覺得好像有些時候你總是離我很遠,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把握住這其中的尺度,不知道什麽樣才是適度的。好像是我太過分要求很多,又像是我因為自己隻擁有你,便有了總是抓著你這根救命稻草不放的感覺。明明很多事情跟我都有關,可你卻從來沒有提過,也不在意我的想法,隻是自己一個人去感受,自己一個人去琢磨,我總覺得你沒有給我太多機會了解你,可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總是不想問你才造成了這樣的現狀……”


    “玉兒……”蘇簫盛聽著她的話,輕輕歎了一聲。


    雖然玉兒的話有著稍許的淩亂,可是蘇簫盛大致明白了她急於表達的想法,她想分享他的想法想了解他的思維,不想總是被排外,不想總是他想太多思慮太過卻一個字都不說來,一個字都不告訴她。


    “其實,你隻要想知道隻要你想問,我就會告訴你……就算你想把我當作救命稻草,其實也可以,我並不介意成為你的依靠,我願意……”


    雖然有些不應景,玉兒卻在想,為什麽不是在結婚的時候說“我願意”呢?一句溫情的“我願意”,好像有著不能忽視的魔力,瞬間打消了玉兒心中的疑慮。不過人就是那樣子,得了好處總還是忘不了賣個乖。


    “你怎麽這樣啊?”玉兒不滿的聲音躲在蘇簫盛背後響起。


    “嗯?”蘇簫盛有些糊塗了,什麽叫做“你怎麽這樣啊”?好像他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一樣。


    “你怎麽就還要人來問啊?一點都不自覺。你就不會主動告訴我嗎?”含糊著埋怨的語調。


    “好好好,我主動告訴你就行了吧?”略微有些無奈的聲音。


    “哼,這麽敷衍我。”明顯不滿的聲音。


    “盡胡說……我可沒有敷衍你。”蘇簫盛好笑地解釋著。


    “狡辯!”


    “誒,我說你這丫頭——!”


    “你看你,就這麽幾句,你就要來怪我了!”玉兒說著就委屈起來了。


    “好,我不說了。”蘇簫盛覺得這女人要是蠻橫驕縱起來,講理就純粹是在白費口舌,索性就打算閉嘴了。


    玉兒明知道他已經答應不再隱瞞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樂在其中地繼續將這有趣的糾纏繼續下去:“你看你看,才答應了要好好告訴我的,你又想瞞著我!”


    “我……你這小東西啊,別鬧了好不好?”


    “你看你看,你又嫌我鬧了不是?”


    “我哪有啊?”


    “全身上下到處都有!”


    “哦!”


    蘇簫盛突然低聲叫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來有什麽事情差點忘記了。這一聲似乎在迴答玉兒的話,可又似乎不是,倒是把玉兒的好奇心調動了起來。


    “怎麽了?”


    “我突然想起來,白蒲他們還在荒牧受苦呢!我們快去吧!”


    蘇簫盛說著就拉起玉兒,招來一片雲彩便騰雲向著南方而去。


    “啊?”玉兒一時沒轉過彎來,嘴裏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當她意識到蘇簫盛轉移話題的時候,也隻是笑笑,但隨即就想逗逗他:“騰雲駕霧啊小狐狸,仙術你也有所小成了。”


    “嗯。”知道這小東西就像個死心眼兒的小狗一樣,咬上了一樣東西就舍不得撒口了,蘇簫盛也難得跟她爭論,一切都由著她說了。


    “不過,我好歹也是個半仙之身,擬身乘風也能讓你體會一番!”說話間,玉兒揮袖撤走了蘇簫盛招來的雲,很是顯擺地挑動了一下眉眼,拉著蘇簫盛就將兩人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融合在風中就像是是融入了天地之間一般。


    仙人領悟天地的本領本就高於一般的修行之人,將自己的法力散布到空中,將自己融入風中,再借由風力加速,遠比騰雲之術省力許多。


    兩人很快就在荒牧與人世的交接處落下,玉兒正要拉著他往那蠻荒之地走的時候,卻被蘇簫盛驟然拉住。


    “有事?”玉兒覺得蘇簫盛在之前那聲“嗯”之後就表現地尤為聽話,不知他突然這樣又是為了什麽。


    “你方才說,你是半仙之體……”蘇簫盛總覺得那個詞兒似乎有些奇怪,猛然間想起在他第一次遇見她,在那幾千年之前的時候,她明明是……又怎麽會……


    “嗯?我有說過嗎?”玉兒心頭一跳,臉露無辜,打定主意,自己絕對不要告訴他原因。


    “自然。”


    “哈哈,那一定是你聽錯了。”玉兒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打著哈哈。


    “玉兒……”蘇簫盛帶著些嚴肅地叫了她的名字。


    “你想說什麽?”玉兒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知道他想說什麽。


    “我們都是相應的。你不想我對你隱瞞,我則亦然。”蘇簫盛見她心情似乎還不錯,便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講講道理。


    “嗯……”玉兒這一聲不像是肯定他的說法,反倒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隔了一會兒她問道,“我可以依賴你對吧?”


    “嗯。”蘇簫盛不知道她突然轉換話題是為了什麽,但這個問題他不否認。


    “那我在你這裏可以有那麽一點點任性,可以吧?”


    “可以。”


    “好吧,那我不想告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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