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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在第十多次觀察後,金毛黃毛兩人才總結出這次真的是陰溝裏翻船了。


    那看起來柔柔弱弱好像不敢生事招惹麻煩的三個人中,竟然有一個是這種可以飛簷走壁從天而降的隱世高手,可怕的是那人身上散發著他們曾經熟悉無比的殺氣,更加可怕的是這人身上的殺氣是堆積成血腥汪洋的宏大氣場,仿佛在他的氣勢下哪怕是一個唿吸的動靜都會被空氣中的殺意割中,造成血流如注。


    金毛和黃毛似乎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好像不需要刀刃割入身體就能感受到恐懼和疼痛。


    金毛被摩托車壓著,離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最近,本能地就想逃走卻感覺無能為力,慌亂地蹬著勉強能動彈的腳,卻覺得這平日在眼裏猶如玩物的摩托車重如千鈞,無法挪動,渾身的力氣被那人靠近的氣壓慢慢壓幹,最後隻剩下一種讓人心慌的恐懼。


    狂妄半生的金毛這時候竟然感覺到了死亡的靠近,好像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以奪人魂魄的死神。


    蘇簫盛眼光冰冷,眼珠微動,瞟了一眼陶媽那隻被搶奪的包,抬手間揮動自己的手指,稍微一轉動,便將那掉落一邊無人問津的挎包召迴手中,彈指之間就將那挎包隱去了蹤跡。


    這到底是……什麽?


    金毛和黃毛顫著身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這隔空取物的本事,讓物體憑空消失的本領,難道是魔術?可那又怎麽可能,凡是魔術都也得先有布置安排,而這個人他們從來沒有在這一帶見過,更別說還有時間弄什麽布置安排了。


    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蘇簫盛覺得自己的身體再也無法克製下去了,怒氣好像能慢慢將他吞噬燃燒,他好像能聽見花百芳殘損的意識一點點在他的神識裏瘋狂跳躍,仿佛可以聽見花百芳的妖嬈聲音:“你以為我就會這麽放過你嗎?”


    花百芳從來就沒有甘心過,就算她最後和蘇簫盛還沒對峙就心甘情願落於下風,她也無法甘心。隻要她的意識還沒有被蘇簫盛完全吞噬掉,隻要她還有機會,哪怕就是添亂製造麻煩的機會,她就不會甘心放過,永遠都不會。


    金毛和黃毛眼裏看見的,就是那個男人雙眼漸漸緋紅發亮,一頭長發突然散開,明明他們沒有感覺到任何風,卻能看見那人的長發盡數飛揚到身後,額心漸漸冒出一團黑氣蒙上臉頰,聲音陰惻惻猶如地獄森羅:“你以為我就會這麽放過你嗎?”


    人的眼睛有可能是紅的,但絕不可能發出紅光!


    金毛黃毛幾乎可以用自己八百輩子的性命擔保,這眼前的絕對不是幻覺!這絕對是真實的!可是這樣的人,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他們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生物存在著!


    似乎是怕髒了自己的手,蘇簫盛抬起右手對準金毛的一條手臂虛空一捏就將他上臂的整條骨頭捏碎,瞬時那條手臂就軟噠噠得像個破布娃娃。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金毛渾身抽搐著,疼得鑽心,連自己被摩托壓著的那條腿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黃毛看在眼裏驚恐得就想逃跑,連同伴的性命都顧不上了。可是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像是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按在地上,就算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都不能將自己移動分毫,可能他現在的徒勞無功的模樣看起來滑稽可笑,可他一點都不覺得有意思,連笑都笑不出來,心裏恐怖得隻想罵娘,今天出門怎麽就沒看過黃曆,大早上地才剛出手就這麽要命地點背。


    他哪想過他這輩子日月顛倒今時不知往日,連個日曆都不會有,更遑論還有什麽看黃曆的機會了。


    蘇簫盛的臉上森冷四溢,眼中的紅光越來越深重,他歪著嘴角邪肆一笑,竟然有著別樣的妖治邪惡,雙眼一眯就隔空將黃毛的一雙腳腕捏碎。


    “怎麽可以沾上一絲血跡呢?”花百芳的意識混合著蘇簫盛的聲音,悠遠妖嬈卻冰冷,“要是被她看見就不好了。”


    黃毛在地上發著抖,想碰觸自己的腳踝,卻連彎曲身體去碰觸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角裏的痛苦**仿佛已經不屬於他了,他以為他這輩子隻會把別人弄得痛哭流涕難看之極,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這麽個下場。


    蘇簫盛似乎不滿意這樣的狀態,他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嗜血的渴望,似乎不見到點血腥就無法讓他身心舒暢,總覺得什麽鬱結在心找不到出口。似乎隻有看見那象征生命鮮活的東西出現在眼前才能讓他得到一絲釋放壓抑的感覺。


    “可是,又怎麽能讓你們一點血都沒有呢?”


    仿佛是為了證明他的話,金毛和黃毛兩個人隻覺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被一掃而過的地方像是被細細的刀片劃開了皮膚,骨頭碎裂的地方仿佛有幾塊碎片有了自己的意識,要從肌膚肉理之內穿破一切到外麵來唿吸新鮮空氣


    於是,在那骨頭碎裂**無力的地方,慢慢地有血點滲出,一分一毫地擴大成一條細長的縫隙,最後擴大成一條仿佛被尖銳之物由內劃破刺出的傷口。


    金毛黃毛無不渾身顫抖啊嗚亂叫,就是骨頭碎裂也比不上這緩慢地仿佛在折磨般地割肉分筋,血漸漸自那些傷口蜿蜒流下,浸染了大片。他們心底的恐懼仿若黑洞一般旋轉侵蝕,黃毛甚至疼痛難忍嚇得失禁,一片騷臭混合在漸濃的血腥味兒中,實在是難聞得很。


    蘇簫盛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嗅到這股氣味兒後厭惡地皺皺眉頭,即使是他神識中潛藏的花百芳殘識也覺得這不僅是不堪入目,連一絲氣味兒都不想聞到。兩個意識有了一瞬的同步,便是頃刻間,蘇簫盛雙手齊抬,於半空中對準那兩個人,細長眼睛微斂半分,手腕翻轉法力流瀉,紅色的光輝霎時濃重如墨,打入兩個搶匪體內後,淹沒了一瞬氣息,便突然由內爆裂。


    兩個搶匪最後的感覺便猶如五馬分屍,身體分裂之痛就好像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張任人撕扯的無用廢紙,仿佛最後一刻的意識就是感覺到自己體內沸騰如岩漿的血液像煙花一樣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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