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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七葉怎麽會想起花百芳呢?


    花百芳是個女人,蘇簫盛是個男人,他們彼此之間更無共同點,怎麽就會讓她聯想到呢?


    她恍然間還記得,當日窮奇欲殺她之時,是花百芳為她擋下的,身死魂滅之際她仿佛看見花百芳的身體化作了盈盈流光匯進了蘇簫盛的身體裏……莫不是那時候,讓蘇簫盛的身體裏潛藏了一個花百芳?


    怎麽這樣想著就別扭起來了?


    “七葉……”蘇簫盛輕聲的呢喃在她耳際想起,將她的神思拉了迴來。


    此時驚覺兩人又一次赤身露體糾纏在一起,而且還是在清醒的時候,陶七葉瞬時臉頰發燙,手忙腳亂地將一邊的被子拽到自己身上,將不好意思露出的部分遮掩起來。


    蘇簫盛身上並無遮掩,陶七葉一見他想靠近,忙將頭轉向一邊,嘴裏慌張地叫道:“你好歹遮一下好不好。”


    蘇狐狸頓時覺得有趣,動身將長發甩到身後,將自己的長尾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像是穿了一件別致的皮草,半露的身子反而有了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無聲誘惑。


    陶七葉抱著被子踹了他兩腳,有些不滿他這隨意就勾人的模樣:“你這死狐狸,可不許勾引我!要是我來個‘從此君王不早朝’,難道我們要去喝西北風嗎?”


    “無妨,我還可以養你。”蘇簫盛說得那叫一個自信滿滿,滿不在乎。


    陶七葉卻覺得這話擱在之前的那個世界裏還有可信度,因為他可是一個有自己產業的人,哪兒有什麽不能賺錢的機會?在那地方,他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鑽石王老五啊。可是擱在這裏,陶七葉卻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實現這樣的話。


    “你方才在想什麽?”蘇簫盛覺得陶七葉剛才那模樣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樣子,知道她剛才想了些別的事,雖不是想尋根問底,但若能問出來也好。


    “真的可以說嗎?”陶七葉有些猶豫。如果說從一個人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而這人還和另一個人有些不和諧的經曆,這感覺怎麽那麽違和呢?她總覺得就蘇簫盛現在這不太穩定的狀態,很有可能會變成一種她不太能理解的狀態。


    “說吧。”蘇簫盛輕飄飄的聲音湊近了陶七葉,整個人就靠在她身邊,似笑非笑。


    本來就對男色沒什麽抵抗力的陶七葉,再麵對自己本來就喜歡的人,這一下就更沒了什麽防禦力,統統招供了。


    “我剛才在想,你是不是和哪個人挺像的。”


    蘇簫盛微愣,隨即又笑道:“誰?”


    “其實還挺奇怪的,明明你們不太像,可我這會兒有覺得你們還挺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有問題,兩眼一看就出了問題。”


    “說吧,誰。”蘇簫盛知道她這是在為自己說的話打基礎做鋪墊,輕聲誘導,讓她說出來。


    “花百芳。”陶七葉說著還觀察了一會兒蘇簫盛的臉色,不知道他要是聽見自己說他和一個女人相像,到底會不會生氣。好像是個男人都會生氣吧?陶七葉這樣猜想著,眼神裏略微有些不安。


    可是蘇簫盛隻是臉上的表情漸漸散去,變得麵無表情,沒再有其他的表情,仿佛是用木頭雕刻出來的,連生氣都省了。


    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生氣呢是鬱悶呢,還是被打擊到了。陶七葉瞟了好幾眼,半晌都沒看出來他到底是什麽感受,許久之後都沒見他說話,隻覺得沉默開始蔓延。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蘇簫盛才緩緩問出一句讓陶七葉更加糊塗的話:“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隻是感覺,感覺你變得像了,以前都不像的……”陶七葉小聲地說著,眼睛卻密切關注著蘇簫盛的臉色變化。


    蘇簫盛的表情慢慢有了一絲軟化:“你別害怕擔心。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也不需要那樣小心翼翼。”


    嚴重?陶七葉並不覺得有什麽嚴重的,她隻是擔心自己關注到的東西是蘇簫盛不願意提及的,隻是擔心他會不高興。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除去最開始她發現他別有所圖後的怨憤,卻很少有吵架生氣的時候。她和蘇簫盛都有著自己的世界,有著自己的秘密,有著不願意訴說的東西,卻也有著彼此一同的經曆,彼此的感情,彼此的故事。


    很多事情他不提,她不問;她不說,他不知。


    “我隻是以為你不想說。”


    “其實也沒什麽說得與說不得的。”蘇簫盛淡淡笑著,他很少很誰解釋,對誰都不太有耗費耐心的意思,要誤解要深究他都悉聽尊便,隻要不來煩他都無所謂,唯有麵對陶七葉的時候,他並不想讓她誤會太多,這要是積少成多,日後再來解釋未免太過麻煩了。他總是習慣性地要給將來留下退路,不願留下任何隱患,此時動動嘴皮,總比以後連動嘴皮子的機會都沒有的好。


    “我同花百芳有相似之處,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陶七葉看著他那似在迴憶的臉色,一時間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才好。


    如果蘇簫盛和花百芳是同一個人,那麽陶七葉需要考慮的性問題就出現了——蘇簫盛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


    可是她很清楚也十分肯定蘇簫盛就是個男的呀,連驗證都不用了。


    隻是這牽扯到那個千嬌百媚的紅衣女人後,她就覺得這之中怪異極了。


    一個人剖開兩半,一半男人一半女人,兩個各有各的想法,還會彼此爭鬥到甚至下狠招不顧對方性命,好像隻有獲得一時的勝利才能有幾分快感——至少花百芳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反觀蘇簫盛卻是有些聽之任之,逢打架就打一場,逢無事就平靜無波——至少在陶七葉看來他就是這個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每一次都是花百芳的態度在主導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而陶七葉有一段時間竟然覺得他們會是一對,此時這種情況就變成了蘇簫盛自己跟自己談戀愛的可能性,怎麽想都覺得別扭了。虧她當時還堅信不疑,現在再看倒像是在蘇簫盛身上勾畫出了一朵水仙花的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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