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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和陶七葉同床共枕的小狐狸發現她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太好,一鑽進被窩這家夥就開始悶不吭聲地揪他的狐狸毛,早上起床看見散落的毛發她又開始胡亂責怪人。一邊拿起那毛發和她的頭發比較,一邊搖頭晃腦地說:“雖然大家都是黑色的,可這一看就不是我掉的,死狐狸你又在我床上掉毛了!”


    蘇簫盛有些鬱悶,我都還沒怪你每天揪得我背脊毛皮發疼,你倒先惡人先告狀了。


    麵對那眼神無奈暗帶一絲責備的眼神,陶七葉心裏有些發虛了。


    她知道自己其實就是欺負蘇簫盛對她的百般包容,更是欺負他通常都有的安然沉穩淡然自若。知道他就算生氣也是拿自己沒辦法,就算有些無可奈何也不會反過來教訓欺負她,所以讓她顯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可是她很焦躁,雖然新工作難度不算最大的,卻是需要更多的靈活細心,還要懂得和不同身份的人怎樣打交道最合適,考慮安排領導的行程……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麻煩的,對她來說,工作就是要盡心才能最大可能地保住飯碗,重新學習一些工作技能並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對她來說,最麻煩的是,總要跟陳烙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事事以他為先做考慮。工作上來說是職責所在,所以要竭盡心力地全心全意;可從私心上來說,她討厭這種違心的感覺,就好像她在心念蘇簫盛的同時又在關心另一個人的日常,甚至連他中午什麽時候吃飯吃什麽飯都要考慮。對蘇簫盛她尚且不能每一餐都照顧到,為什麽還要讓陳烙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告訴蘇狐狸。


    上次蘇簫盛怒氣洶湧得反常的時候,就有陳烙在她身邊。她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陳烙想親她的舉動,卻總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在他麵前提起陳烙。


    可是又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可以發泄出口,就隻能變相地在狐狸的毛發上尋求一點安慰。


    又是一個人狐相擁的夜裏,陶七葉不安分的手又開始了拔狐狸毛的活動。


    “夏……”


    蘇簫盛下意識就想叫“夏至”,卻被陶七葉搓了一把腦袋,隻聽她糾正道:“是陶七葉,陶醉的陶,七片葉子的七葉。”


    “七葉……”蘇簫盛的聲音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有些特別的好聽,讓人有些忍不住沉醉,“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剛剛陶醉在蘇簫盛美妙音色裏的陶七葉猛然驚醒,明顯口吃不伶俐地拙劣狡辯道:“沒……沒有,哪裏有?”


    “我現在這幅樣子,無法幫你什麽。也許連和你一起出去走走都是有些不太合適的,如果你連幾句都不肯和我說,我還有什麽用呢?”


    這這這,這自怨自艾的聲音真的是從蘇簫盛嘴裏發出來的?他不應該是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嗎?陶七葉有些發怔。她似乎也沒聽到過他這樣直接地說出過他的擔憂,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難道這人變成狐狸後會比較可愛老實一點?


    對於蘇簫盛難得的第一次表白心跡,陶七葉在驚訝之餘也有些驚喜,立馬順杆爬上,不太自然地訕笑道:“有……有那麽明顯?”


    “自然,我替你掉了多少毛,你便有多少煩惱。”


    蘇狐狸說得平靜無波,可在陶七葉聽來他似乎在暗指自己抓他的毛抓得太狠了,不禁又心虛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連連輕柔說著“對不起”。


    見她招認,蘇簫盛便聲音柔和無比地誘導著:“告訴我,怎麽迴事吧。”


    “真的可以說嗎?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


    陶七葉頓時語塞,我都還沒說完呢,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麽了?


    “我不會怪你什麽,你說吧。”看著陶七葉驚奇的眼神,蘇簫盛有些好笑。這哪裏是他神機妙算什麽都能料準,分明就是她的心思太好猜了而已。


    “那個……我的工作換地方了。雖然工作調動很正常,但對新人來說還是有些奇怪。”陶七葉偷偷看了看蘇簫盛平靜的雙眸,又繼續說了,“本來我還納悶,可後來看到陳烙是我上司的時候,我覺得他應該是以權謀私了,估計是想整我。把我放在他眼皮底下,讓我做我不太懂的工作,還要讓我時時協助他做事,全心全意地盡到下屬的職責。”


    蘇簫盛的眼睛動了動,幾圈不太明顯的波光滑動:“那樣的事情很難嗎?可若是各司其職應該也不會太難……”


    “可是我很煩啊!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總覺得他在故意找我麻煩,總覺得他在針對我……我是不是有些太過自作多情了?可我就是覺得奇怪呀,我明明才入職,連正式員工都不是,憑什麽他一個經理,一個頂頭上司就覺得我應該有能力為他工作?同事們會怎麽想我?幫助過我的前輩會怎麽看我?不是我不自信自己的能力,而是他太詭異了,每天正兒八經地把工作派給我,卻笑得意味深長,讓我渾身不適……我又不能炒老板魷魚,又不能出聲抱怨,我很煩……很煩啊……”


    一個男人為什麽會濫用職權將一個女人調派到自己眼皮之下,讓她做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卻能順理成章讓她乖乖留下的工作?為什麽會在發生一件事後,反反複複詢問她是否擔驚受怕?又是什麽樣的原因,讓那個男人在時隔很久再見那個女人時,會情不自禁想吻上去?


    蘇簫盛任由這個滿嘴抱怨的陶七葉漸漸睡去,卻不想告訴她自己發覺了什麽。就算她隻是刻意迴避,刻意不去理解,他又何必非要提醒她那些她根本就不願了解的事呢?


    本來他今天還想告訴她,他身上的法力在三花木槿的幫助下已經快要恢複三層了。


    可是看她今天的精神狀態,似乎他也隻好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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