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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溫暖的手臂,雖然有幾分疏遠,卻還是將她接住了。


    “沒事吧?”


    小白的話音剛落,夏至就掙紮著要起來,她心裏可還記著花百芳那怪異又帶著警告意味的話。結果兩人都沒有逃脫摔倒的命運。


    夏至一著地就翻身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左右看了看卻是真的找不到花百芳的影子了,慌忙問小白:“花百芳呢?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什麽都沒有聽見吧?”


    雖然幻想過這個小白是天上的降落的天使,但花百芳的驟然變化至少讓她想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世界妖物縱橫,哪裏能弄出來天使那種生物呢?


    這少年雖然純白幹淨,不驕不躁,甚至沒有表現出妖精那任意妄為陰晴不定的性子,可既然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對翅膀,那就足以證明他確實不是人類了。


    而花百芳又說他似乎知道什麽,那麽這個少年也有些不同之處吧。


    “她走了。你們的話我聽了個大概。至於真假,出於她的口,可以信一半。”小白悠悠站起身來,似乎覺得花百芳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穿耳而過的風。


    “我說,我要是不小心喜歡上了你,你會不會,真的被你主人燉湯啊?”夏至雖然不太想承認,但這曾經存在於夢境裏的少年就站在她麵前,心中的緊張心跳,好像是一不經意間就迴到了同初戀相約的感覺裏,美好地讓人懷念,讓人想珍惜。


    小白隻是輕柔地笑著,不做任何解釋。他並不想告訴這個少女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會如何,隻是覺得這樣的關心讓他心中一暖,眼神不禁又溫柔了幾分。主人會對她有所不同,似乎也有些情理可循。


    “花百芳走了,我就得帶你去見主人了。”小白微微躬身,動了動自己的肩胛,後背上的羽翼仿佛破土而出的驚喜,拂風而動,輕柔地在她身後舒展開,宛如展開了一個美麗的夢幻。


    夏至癡癡地看著那潔白的羽翼,鬼使神差地便走到它麵前伸出手碰了碰,竟然是真的羽毛,還帶著溫溫的熱度。她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了那羽毛之上,從溫熱中仿佛能看見穿破舊年幻想的真實,一些幻想在一個世界隻能是幻想,在另一個世界卻是真實存在的。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小白那略顯稚氣卻無害的純潔麵龐,感受著心中的驚歎,好像自己還在夢境裏暢遊。


    “我們該走了。”小白靜靜地說道,心裏卻有了一絲絲奇妙的湧動。


    有人喜歡他的翅膀嗎?他從來都不知道。在他還不能控製這對翅膀的時候,曾有幾次不小心地暴露在了人類麵前。那樣驚慌失措的聲音,那樣恐懼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東西。


    然而在妖精麵前,每一種妖精都有那麽一兩樣化成人形之後不願舍棄或者無法舍棄的原形,久而久之便會保留下來。所以他的人形有著一對翅膀在妖精眼中算不上什麽,也就是普通而已。


    可是在這個粉衣少女的眼中,他看到了發自內心的讚歎,好像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臉上露出了沉浸在夢幻裏的笑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奇跡。


    我不是奇跡,是妖精呢。


    他想這樣說,卻隻是說出了“我們該走了”這樣的話。


    夏至呆看了很久才似想起小白又說過什麽:“你剛才說了什麽?”


    “該走了。”


    小白的臉上真的露出了天使的笑容,並不是他天生帶有溫和麵容中的笑,而是他發自內心的笑。


    很久之後,夏至都還記得這樣一片綠地上,那樣一片藍天下,一個潔白如天使的少年,輕輕活動著自己布滿柔軟羽毛的溫熱翅膀,對著她展露了一個天使般的笑容,驅散了她不久之前受到的驚嚇,融融的暖意像是美麗陽光的柔和溫度。


    放下了自己輕薄別人翅膀的爪子,夏至低下頭想了想,發現自己似乎不太想這樣快地見到那個人了。


    不可否認花百芳的話讓她有了一絲遲疑,她不知道像花百芳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會有包容她的氣度,怨氣、不滿或者是討厭……


    像這樣出現的角色,難道不應該在發現女主心有所屬後就貼心守護,默默退出麽?為什麽他卻可能會殺了自己呢?而小白又說花百芳的話可以信一半,到底又該信哪一半呢?


    “怎麽了?”小白很有耐心等著她,見她一直不說話便出言問了一聲。


    “小白,我知道出爾反爾不是個好習慣。”她看向他,“或許花百芳的話讓我信了大半。所以,我好像又不太想太快見到他。也許他會很殘暴呢?也許他會不可理喻呢?我不太肯定我有那個的勇氣麵對。或許給我點時間,我又能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去見他,找他算賬呢?”


    夏至說得很慢,她不知道為什麽,站在小白麵前,自己似乎不是那麽有戒心,明明這個少年是“那個男人”的仆人,她卻能夠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


    “嗯。”小白將自己的羽翼又重新收迴,“我可以不立即將你送去,但我不能違背主人的意誌。曆山,走著去也是一樣的。”


    “謝謝。”夏至見這少年如此通情達理,心裏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似乎這樣下去,她會真的喜歡上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小白的笑容裏似乎有了一絲促狹,那張臉瞬間生動得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


    夏至被他這突然活潑弄得有些發怔。


    “我們或許可以慢慢去,但我不能保證,主人是不是會等不及,自己就來了。”


    小白淡淡卻不太純粹的笑容裏,似乎再等待什麽好戲的到來。


    夏至的身體卻隨著這句慢慢完整的話一點點變得僵硬。


    這個小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的這個拖字訣不過是丟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實質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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