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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抓向蘇簫盛的時候差點一個跟頭摔倒,踉蹌幾步就靠在了他的背上,手間緊緊抓著他背後的白衣,不斷泄露著她的緊張。


    這次可不是她故意接近他了,而是她真的被嚇著了。靠到他背上汲取到溫暖後,她就再也離不開了。


    這可怎麽辦呢,狐狸?好像我對你的覬覦是越來越重了。要不你就乖乖地……從了我吧。


    夏至偷偷想著,眼中露出一絲狡黠。似乎已經做好什麽打算了


    “這玉牌……不知可否……”蘇簫盛開口打算討要,卻被夏果打斷了。


    “狐狸你該知道我們這一族的規矩,要想要東西的話,得用其他的東西來換。”夏果皺巴巴的藍臉很是嚴肅。


    夏氏妖族在收拾屍體的時候,還會順便收集點死人身上的東西。久而久之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凡是他們收拾的屍體上的一切東西都是屬於他們的,想要的話就要用相應的東西來換。


    “羅織繡。”蘇簫盛輕聲吐出了一個詞。


    “羅織繡?”夏果似乎有些驚訝。


    “羅織繡。”蘇簫盛又肯定了一遍,“我用羅織繡和你們交換,正是那‘錦繡天工’的羅織繡。羅織娘和我算是有些交情,在人世也是有些生意來往,可以說是能夠接觸羅織繡最多的人吧。”


    夏果的表情變得有幾分愉悅,看起來似乎挺高興的。他扒拉了幾下自己的纏在頭上的頭巾,似乎是想迫不及待地換上一個。這歡喜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身側的藍皮人似乎是想提醒他不要太過忘形,便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這不拉還好,一拉就出事了。


    夏果頭上的頭巾一不留神就掉了下來,這四個藍皮人都齊齊怔愣了一下,夏至更是驚訝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唯有蘇簫盛還是那樣安然地立著,沒有任何意外。


    那頭巾之下赫然就是一顆光溜溜藍亮亮的……光頭!


    夏果身邊那人慌忙蹲下將頭巾撿給他,他氣唿唿地一把搶過,仔仔細細地在頭上重新圍好,還不忘狠戾地瞪了那個肇事者一眼。


    從不生發的頭頂是夏氏一族心中永恆的傷痛,簡直比他們化成人形無法褪去的膚色更加讓他們忌諱。而這圍頭巾的法子還是當年那幾個不正經的老道士用來換東西的,也算為他們解決了一個頭疼的問題。


    而那羅織繡有“錦繡天工”的稱號,自然並非凡品。夏氏這群家夥在學會纏頭的方法後,就將頭巾列為了人生的一大愛好,喜歡各種各樣的布料,也願意在這東西上下血本。


    然而那羅姓的妖精們卻偏是喜歡在人世開鋪子做生意,閃爍著動人光芒的錢財是她們的最愛。“羅織繡”則是她們族中一個名為羅織的族人傳到人世的,而今羅氏最優秀的羅織繡傳人就被稱為“羅織娘”。


    藍皮膚的夏氏族人根本就不可能常去人世,也不能在人世做正常交易,能接觸羅織繡的機會簡直是一輩子都不太可能的。去羅氏的店鋪搶東西又顯得過分,很容易被羅氏的妖精討厭並用秘術毀掉那些絕妙精倫的布匹。


    夏果本來聽見這“羅織繡”是挺高興的,哪知又驟然露了短處,心裏頓時複雜到不爽了,眼光一動就看見那個穿著粉衣又看不出道行的小丫頭躲在狐狸身後眼露嘲笑,當即就怒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身上的衣服瞬間鼓起,一雙黑灰色的羽翼撕裂衣物“突”地張開,身體四周隨著翅膀的揮動卷起狂烈的妖風,將他身上殘損的衣物扇開,露出了他的鳥身。


    這隻大鳥扇出的風中仿佛裹著利刃,將四周因風顫動的枝葉草木一一削出細細的碎屑,夾雜在憤怒的風中活脫脫像是以一場詭異的沙塵暴!


    夏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這隻怪鳥了,死死躲在蘇簫盛身後的安全地帶,伸出半個腦袋,雙眼直愣愣地瞧著那怪鳥身上光禿的皮膚瞬間被層層疊疊的羽毛覆蓋,傻了眼——


    這分明就是禿鷲嘛!難怪會有那麽惡心的喜好……


    夏果顯露真身振翅欲飛之際,身邊那間接弄掉他頭巾的家夥頓了一下,忙伸出手抓住那飛到半空的鳥爪子,嘴裏慌慌張張地勸道:“夏果夏果,羅織繡啊羅織繡啊!”


    夏果掙紮了幾下沒能甩開,瞪了那家夥一眼,沒料到另外兩個藍皮人竟然也衝過來拉他,嘴裏也極為緊張地叫著:“夏果別生氣啊,那可是羅織繡啊,羅織繡!”


    他們這輩子也沒啥大愛好了,能有一根羅織繡做的頭巾就是最大的願望了,就是自己不要,拿來追求幾個族中姑娘也是好的呀!難得能用個死人的玉牌換取羅織繡,何樂而不為呢?


    那三個貌似唯夏果馬首是瞻的家夥竟然在羅織繡的誘惑下生生把飛到半空中的夏果拽迴了地麵。不僅如此,還把他按在地上,重新弄迴了人形。


    幾人一陣忙碌,從懷裏拿出幾件完好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後,又退到他身後了。


    夏果沒好氣地給這三個家夥一人一個刀眼,這才像是從怒氣中恢複過來。實在沒什麽好脾氣地對蘇簫盛說道:“東西可以給你,不過我什麽時候能夠拿到羅織繡?”


    “不會太久,隻要我出了妖林,就會叫一個明明死了卻又不是死人的人來送東西。應當是很好認出的。”蘇簫盛成竹在胸,說得很慢,好像他並不是那樣急切地想要那塊玉牌,“羅織娘向來謹慎,若我不親自露麵,隻怕她是不會把這東西給我的。”


    夏果既不相信又不耐煩地問道:“有何憑證?”


    “如此的話……”蘇簫盛在自己麵前抹過一下,便有了一枚乳白色的小小玉印,“這是我在人世做生意的印信,多少也能作為一個憑證吧。”


    “可以。”夏果根本就不想再繼續丟臉了,隻想幹淨利落地解決掉這個問題。他現在比較想幹的事情是,把這幾個老讓他出醜的家夥痛揍一頓。隻是內部問題,決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說著就抬手對著虛空一抓,將那印信收入手中:“玉牌交給你了,後麵送東西來換就行了。”


    “好。”蘇簫盛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大公子的便宜哪裏是那麽好占的?一匹羅織繡可是價值不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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