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吞碼頭。


    一艘小型遊船上。


    “哇,你們吉運幫這麽大的陣仗啊?!”


    上了船之後,穿著花襯衫,白褲子的徐天堂咋咋唿唿的把目光在包括鄭弼奇、樂少鋒等一眾手下身上一掃而過。


    然而眾人並沒有叼他,全部像看耍猴一樣看著他。


    徐天堂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吃著剛從路邊攤上買的爆炒花生米,還故意送到鄭弼奇的麵前,邀請道:“pakkey哥你要不要來一點,這種牌子的花生米真的很好吃啊,還帶椰奶口味的。”


    鄭弼奇坐在塑料椅子上,戴著一副墨鏡,看了徐天堂一眼:“你真想吃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箱慢慢吃。”


    徐天堂往對麵的那張太陽椅上一坐,笑道:“不急不急,等我說完幾句話之後,再吃不遲。”


    徐天堂取下太陽眼鏡,正視鄭弼奇:“恐怕pakkey哥你也聽說了,覃歡喜在港島為了上位,殘殺同門,事跡敗露之後,不僅不知悔悟,還妄圖行刺老頂,如今長興要把他帶迴去執行家法,還請pakkey哥你務必賞光,給小弟一個麵子,讓我帶走覃歡喜。”


    “嗬嗬。”鄭弼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不過,我聽迴來的消息,好像不是這樣的啊?倒底是誰不顧江湖道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但是我不知道啊!?”徐天堂一本正經的道:“我身為長興的人,公司要我怎麽做,我就必須怎麽做,其他的不是我所關心的。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來這裏帶覃歡喜迴去。”


    鄭弼奇嘴角輕揚,“你們長興沒人嗎?就派了你一個人來帶覃歡喜?”


    徐天堂正色道:“帶一個人迴去,當然就需要一個人就足夠了啊?再說了,我們港島長興怎麽敢在pakkey哥您的地盤上跟您比人多啊?”


    “你是不可能帶得走覃歡喜的!”鄭弼奇斷然說道。


    “哎……pakkey哥話不要說得那麽死……您是生意人,任何東西在您的心中都有一個價,是不是?”徐天堂說著,從裝花生米的袋子裏翻出幾張照片,隨手交給了站在旁邊怒目而視的樂少鋒。


    徐天堂繼續說:“隻要你把覃歡喜交給我,這些貨全部都是你的。這些貨倒底值多少錢,我相信pakkey哥您的心中一定有個大概。”


    鄭弼奇微微一笑,“錢夠用就行了,為了錢出賣朋友,不顧江湖道義,這種事情,我pakkey做不出來……”


    樂少鋒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照片,突然對鄭弼奇大叫:“pakkey哥,這是我們的貨,是我們貨倉裏的貨!”


    鄭弼奇立刻神色大變,但是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卻很好的掩飾了眼神中的慌亂。


    “pakkey哥,我們的貨不見了……”負責看管貨倉的小弟在打來的電話中哀嚎。


    “pakkey哥你的貨不見了?唉……”徐天堂故作很遺憾的歎了口氣,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對,這貨準確的來說,不是pakkey哥你的,而是你身後的那些東南亞的大老板的,pakkey哥你隻是經銷商……可是,萬一那些大老板知道你把他們的貨弄沒了,你猜你這個金牌經銷商會有什麽後果?”


    鄭弼奇眉頭緊皺,失去貨物的後果當然是相當嚴重的,那麽一大批貨不見了,就算是把整個公司賣了也不夠賠的,賠不起,那麽隻能用命來償還。


    “這個做人呐……有的時候當狗,總歸要比當湄公河上的浮屍要強……”徐天堂歎息道。


    樂少鋒一把扔掉手中的照片,衝過去揪住徐天堂的衣領,就把他揪了起來,屁股下白色的太陽椅“啪嗒!”一聲翻倒在船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做湄公河上的浮屍?!”樂少鋒緊盯徐天堂的眼睛吼道。


    “好啊,殺了我啊!?反正我隻是長興的一名小弟,有pakkey哥給我陪葬,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喝孟婆湯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多喝一碗,是不是啊,pakkey哥?”徐天堂目視鄭弼奇笑道。


    “你……”樂少鋒大怒之下,揮動拳頭就要給徐天堂一點教訓。


    “小樂!”鄭弼奇出言製止了他。


    樂少鋒方才作罷。


    “價我已經開了,答不答應,至少考慮一下嘛,對不對?”徐天堂笑著對鄭弼奇說道。


    剛好,遊船也即將傍岸。


    徐天堂目光在包括鄭弼奇在內的所有人員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對鄭弼奇說道:“你的這些人都是跟你坐一條船的,你這個做老大的當然也不願意船沉了是吧?奉勸你一句,迴頭是岸。”


    徐天堂說完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一邊下船還一邊自言自語道:“特麽的,下去就做spa爽一下,水上風這麽大,把我的皮膚都吹幹了,跑船的果真不是人幹的活……”


    “王八蛋!”樂少鋒又想追上去給徐天堂一點顏色。


    “讓他走!”鄭弼奇喝道。


    樂少鋒極度不甘的揮了一下拳頭。


    “查!馬上給我查,查出貨倉的位置倒底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鄭弼奇捏著拳頭,微微顫抖,胳膊上青筋直冒。


    ……


    很快。


    泄露貨倉位置之人就被查了出來。


    因為知道貨倉位置的根本沒有多少人,挨個排除之後,必然查到了泰莎的頭上。


    ……


    高達十幾米的水塔平台上。


    樂少鋒等一眾手下把打得鼻青臉腫的泰莎帶到了鄭弼奇的身前。


    泰莎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意誌力,稍微教訓了幾下,這個女人就把所有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吐露了出來。


    得知了事情始末之後,鄭弼奇並不心痛,隻是有點遺憾,遺憾自己終究不是做贅婿的命。


    “pakkey,pakkey我錯了,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啊?我沒想到那個人那麽聰明,竟然能夠依靠隻言片語就猜出貨倉的位置,我……我對不起你……”


    泰莎自知闖了大禍,膝行到鄭弼奇的腳邊,哭著向他討饒:“pakkey,我求你饒我一命,就看在我父親素察的麵子上,放過我好不好?貨,我讓我父親賠給你……”


    鄭弼奇微微的搖了搖頭,蹲了下來,捏住泰莎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鄭弼奇說:“我已經充分給你自由了,你在外麵花錢,在外麵釣凱子,找多少男人,我從來沒有過問。可是,你竟然把那麽重要的貨倉位置也說了出去,說給你釣的凱子。你說,你還有什麽理由讓我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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