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陸逢春不是沒想過逃,但是對方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國際刑警!


    除非跑到哪鳥不拉屎的山溝裏窩起來,從此過著深居簡出的清苦生活,窩窩囊囊的了卻殘生。


    否則無論逃到哪個國家瀟灑都要麵臨被通緝的局麵。


    這樣的生活不是陸逢春想要的。


    革命先烈有句話說得好,叫做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過慣了逍遙自在的生活,做慣了前唿後擁的大哥,哪那麽容易說放棄就放棄了。


    現在擺在陸逢春的麵前隻有兩條路:


    一,拒不配合,被國際刑警抓去蹲大牢。


    二,協助國際刑警扳倒阮文泰,以汙點證人的身份獲得罪行赦免。


    第一條,除了被抓進去蹲窯子,受苦受難之外,性命還是能夠得到保證的。


    第二條,雖然看似容易,但是阮文泰是什麽人,陸逢春是最清楚不過,替條子做二五仔,稍有差錯就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況且,那個長得很拽的條子下手那麽毒,很難保證會不會過河拆橋,到時候一樣沒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這兩條路其實都行不通。


    “一定還有第三條路,一定還有!”


    陸逢春度著步子在房間裏不停的繞著圈子。


    終於——


    陸逢春想到一個關鍵所在:


    為什麽在明知道阮文泰違法犯罪的情況下,國際刑警不直接遣人到他的住處實施逮捕,


    而是要通過自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坑害阮文泰?


    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那群條子畏懼阮文泰手中的權利,害怕他手中的槍炮。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句話,自古就是鐵律。


    當勢力強大到一定程度,連法律都奈何不了他!


    “法律向來就是為有權有勢的人服務的。既然阮文泰能夠讓條子忌憚到如此地步,那麽我什麽不能做第二個阮文泰?”


    想到這裏,陸逢春的信念也堅定了起來。


    第三條路也在他的眼前變得明朗:


    “我何不想辦法滅掉這兩個條子,助阮文泰渡過難關,憑我和他拜把兄弟的關係,一定能夠更加的獲得信賴。有阮文泰的庇護,在越國這片土地上,沒有人能奈何得了我。我照樣可以繼續當大哥,繼續吃香的喝辣的。”


    打定了主意,陸逢春也就開始他的逆襲之路。


    次日一大早,陸逢春就跑到海關把這件事跟阮文泰全盤托出。


    包括劉建明怎樣對自己刑訊逼供,要求自己配合坑害拜把兄弟的事情,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一遍。


    “王八蛋!”


    阮文泰劍眉凝在一起,右手一掌劈下——


    “啪啦!”一聲,


    桌角應聲而斷。


    陸逢春嚇了一個哆嗦,偷眼打量著一身草綠色軍裝的拜把兄弟,不敢多說一句話。


    阮文泰:“竟然敢把鷹爪伸到我的頭上,來太歲頭上動土,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美國佬還真的以為我好欺負。”


    國際刑警組織的總部在美帝紐約(原世界在法國裏昂),雖然明麵上組織是由世界各國的警界高層組成的,但是私底下組織還是以美帝的意願為馬首是瞻。


    國際刑警組織要調查什麽案件,必須要經過總部批準、備案,分部才有權利進行調查取證。


    既然已經有國際刑警的探員查到了自己的頭上,那麽白宮方麵一定給予了授權。


    阮文泰曾經參加過美越戰爭,對於美帝那是切齒的厭惡。


    他抓起一隻印有紅色標語的軍用茶杯,竟然徒手把搪了瓷的鐵質杯子,“咯吱!咯吱!”的握成了廢鐵皮。


    瞅得陸逢春瞠目結舌,心中估摸著那個很能打的靚仔條子,單打獨鬥的話,恐怕都不一定是阮文泰的對手。


    據說他這雙手,在戰爭期間曾經徒手斃殺一對有軍方背景的美帝男女,生生的把他們扭斷了脖子。


    “那兩個美國佬的鷹犬現在在哪?我馬上向喪邦將軍申調兩輛裝甲車外加一個排的兵力,滅了他們。”阮文泰點燃一支香煙,很隨意的說道,仿佛滅掉兩個國際刑警隻是殺雞取卵一樣簡單,一邊說,還一邊抓起座機開始撥打電話。


    “哎,哎,哥,大哥哎……你不能這樣玩啊!”嚇得陸逢春趕緊抓住了聽筒,製止了阮文泰的魯莽行動。


    開玩笑,你這麽大張旗鼓大搖大擺開著裝甲車去圍剿國際刑警,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推嘛?


    這樣做雖然圖一時的痛快,但是徹底激怒美帝,後果卻是災難性的,即便阮文泰是喪邦將軍的遠方親戚,一旦美帝追究起來,喪邦也不可能為了生死存亡而偏袒有那麽點裙帶關係的阮文泰。


    陸逢春恨鐵不成鋼的道:“哥你痛恨美帝兄弟我能理解,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真的不能這麽衝動,不但不能衝動,而且還要拿出你一貫的謹慎行事的作風。”


    被陸逢春一提醒,阮文泰也冷靜了下來,在國仇家恨方麵,他雖然有點憤青,還有那麽點小衝動,但是他畢竟也是個謹慎慣了的人。


    “兄弟,那你有什麽好的意見?”阮文泰抽出一支香煙遞給陸逢春。


    陸逢春這個拜把兄弟的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阮文泰也不會把狗頭軍師的職位交給他,尋找軍火買家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由他負責的,處理的還算井井有條,也沒出現過什麽差錯。


    陸逢春接過香煙之後,也沒有馬上點燃,而是粘在嘴唇上,一跳一跳的對阮文泰說道:“咱們對付條子雖然不能明著來,但是暗地裏嘛……嘿嘿嘿……現在局勢這麽亂,死個把人還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抓不到把柄,誰能賴到咱們的頭上?”


    “有道理!”阮文泰大點其頭,立刻道:“我馬上去軍中挑選幾名信得過的高手……”


    “哎——”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逢春打斷了下來,“大哥,你用自己的人作案,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事情是你做的麽?”


    “……”阮文泰人雖然夠謹慎,但是論到坑蒙拐騙等等餿主意的方麵,卻輸了好幾個檔次。


    陸逢春拍著胸脯:“人手方麵就包給我了,我認識一個法國神槍手槍法如神,幹掉那兩個家夥不在話下,而且對方是老外的身份,就算調查起來也查不到咱們的身上。兄弟你到時候隻管派人唱白臉就行,就算他們僥幸未死,也可以把他們以莫須有的罪行論處,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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