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印花連衣裙的女人明顯一怔,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戴禮帽的西服眼鏡男能夠一口叫出自己如此親密的稱唿。


    很顯然這個看起來高大上的,陌生的中年男人,是認識自己的。


    “你……到底是誰啊?”阿霞不確定的問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記憶裏曾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艸你個蛋的,阿霞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阿雞走到她的麵前,摘下禮帽,取下鼻梁上的平光鏡,把自己的相貌毫不保留的展示給她看。


    其實,阿霞還是不認識他,但是他的這句“艸你個蛋”的口頭禪,她可是記憶猶新。


    “你……死雞?!”她指著阿雞的鼻子,不確定的問。


    “哎……總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完全忘記我……”阿雞老懷大慰,像進自家一樣,推開單元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眼睛四下打量。


    阿霞家中雖然還沒有達到家徒四壁的地步,但是也拮據的很,客廳中除了一個舊款的皮沙發,隻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底整齊的塞了四張椅子。


    寥寥無幾的電器,曆曆在目。


    阿霞把女兒拉進門裏,隨手關上了單元門。


    “囡囡,媽媽有話要跟叔叔說,你自己去房間做功課啊?”阿霞摸著女兒的腦袋說道。


    “哦。”女兒聽話的點了點頭,獨自走進臥房,關上了房門。


    客廳裏就隻剩下阿雞和阿霞一對破鏡重圓的狗男女了。


    阿雞打量過家中的環境之後,把手中的行李箱擱在茶幾上,往沙發中間一坐,隨手拿起一份報紙閱讀了起來……


    阿霞往阿雞的左手邊一坐,沒好氣的問道:“死雞,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迴來幹什麽?還有,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要不是你的聲音、語氣、習慣幾乎沒變,我都不敢認你了。”


    “唉,”阿雞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報紙,雙手捏著臉頰,吐著苦水:“我不搞成這樣,能躲過通緝?恐怕早就被逮住殺掉,做成燒雞了。”


    “那你還迴來幹什麽?!”阿霞賭氣的問道,別著臉頰,翹起了腿,露出印花連衣裙下一大截白嫩的美腿。


    阿雞忍不住伸手覆蓋在她大腿的皮膚上,明目張膽的揩油,腆著臉說道:“我這不是想你了麽?”


    “切!”阿霞瞬間打開了他的手,臀部離開沙發,獨自走到方桌旁邊,拉開底下的一張椅子上,坐在了上麵。


    阿雞嬉皮笑臉的也跟了過去,拉開另外一張椅子,挨著她坐了下來。


    阿霞拿起煙盒,空出一支香煙,叼在唇間。


    阿雞適時的掏出打火機給她點燃。


    青色的煙霧燃起,一股煙草的香味彌漫了開來。


    “阿霞,我以前不是故意離開你的,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殺了幾個人,我沒有跟你告別,是怕連累到你。”阿雞“一往情深”的做著解釋,仿佛陷入了迴憶中:


    “後來我做了整容,輾轉來到了南非,這一呆就是十年。在那裏,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你,一夢到你就會擼一把。”


    說著情不自禁的又把鹹豬手覆蓋在了她的美腿上。


    “我艸!”阿霞爆了句粗口,再次毫不客氣打開他的手,側過臉頰問道:“那你還迴來幹什麽?!不怕被抓麽?”


    “哎——”阿雞拉長了嗓音,誌得意滿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港島雞了,我現在是南非雞!”


    他掏出一本護照,翻開來,獻寶一樣拿給阿霞看。


    隻見上麵除了照片是阿雞本人之外,其他身份信息全部都是南非中餐館老板老王的。


    “怎麽樣?!像不像?哈哈哈!不是靠我當年混飯吃的這一手,老子早被捉了。”阿雞吸了吸鼻子,把護照重新收了起來,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我發財了!你等等啊!”


    阿雞突然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枚鑽石戒指,撚在指間,拿到阿霞的眼前:“怎麽樣?正點不?!送你的。”


    “哇!”阿霞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歡唿出聲,迫不及待的拿到手中細細觀看……


    隻見鑽石晶瑩剔透,切割非常有講究,即便對鑽石一竅不通的人,都一眼能看得出來,鑽戒的價值必然不菲。


    她越看越喜歡,臉上都笑出了花,正想順勢笑納的時候,突然又覺得不妥,她都是有小孩有丈夫的人了,怎麽還能收別人的戒指?


    隻能忍痛把鑽戒又還給了阿雞,“我不要,你收迴去吧。不然人家還說我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占你便宜。”


    “哎——”阿雞再次拉長了嗓音,“占什麽便宜?這種東西我多得很!”


    他站起身來,走到阿霞的背後,彎下腰,胸口緊挨著她的脊背,雙臂環繞她的脖頸,抓起她的左右手,一本正經的把鑽戒往她的手指上套。


    一邊套還一邊說:“老公發財,老婆享福,是天經地義的事,來,別動,我給你戴上。”


    “哎哎,你幹什麽,我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啊!我的老公姓馬……”阿霞隻是稍微掙紮了幾下,連一枚結婚戒指都沒有的左手無名指上,瞬間就被一枚璀璨的鑽戒占據。


    阿雞非常滿意,對於阿霞口中的老公頗為不屑。


    他吸了吸鼻子,“你老公就是剛才搶你錢的那個是吧?爛仔‘人頭馬’嘛,當年尖沙咀最爛的就是他了,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阿雞輕撫阿霞露在印花連衣裙外的香肩,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才是你的原配,‘人頭馬’那個爛仔替了我十多年,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他低下腦袋湊向她的嘴唇,“來,給老公香一口。”


    “嗯(第三聲),不要嘛,”阿霞雖然還是拒絕,但是已經沒有了一開始抵觸的心思了,沒好氣的說:“你嘴巴臭的要死,快去刷牙去。”


    阿雞摸了摸嘴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好吧,我的確有三天沒刷牙了,洗手間在哪,我去刷牙。”


    阿霞:“臥室右手邊,門沒關。”


    阿雞從行李箱裏翻出一隻新的牙刷,走進了洗手間。


    ……


    時代商城,地下停車場。


    剛迴港島,當然要置辦一些生活用品,劉建明和女上司指派的保鏢白鷺購物完畢,正要上車的時候……


    “哎呀,kimming,我肚子有點痛,我去下洗手間。”


    得到劉建明的首肯,白鷺忙不迭一路小跑,奔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劉建明搖了搖頭,女人事情就是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剛掏出鑰匙想要開車門,冷不防一根悶棍,從腦後猛然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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