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拿你的警槍隨便殺死一個路人,然後再丟在你家裏,那麽人就是你殺得嘍?”劉建明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反問道。


    “劉警官,”袁浩雲突然微笑了一下,擺了一個發哥招牌的叼叼的姿勢:“你這樣跟我胡攪蠻纏也沒用。你也是一名警務人員,應該知道法律是講證據的,就算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但是你找不出對你自己有利的證據,那麽誰也幫不了你。法官跟陪審團也不會相信你的。”


    “嗬嗬!”


    劉建明輕蔑的笑了一下,他並不相信發哥,哦,不,是袁浩雲,即使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他,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突然反水。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署長!”


    “署長!”


    看清來人以後,劉建明和袁浩雲一齊站起來向關世濤問好。


    “tequ,案情怎麽樣了?”關世濤先向袁浩雲問道。


    袁浩雲瞥了一眼劉建明,故作無可奈何的說道:“劉警官就是一塊頑石,他什麽都不肯說。”


    關世濤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溫言說:“你先出去一下,我來跟阿明談兩句。”


    “好。”袁浩雲應了一聲,聳了聳肩,開門離開了審訊室。


    房間裏隻剩下署長關世濤和劉建明兩個人了。


    “坐。”關世濤讓劉建明坐了下來,小聲問道:“阿明,這倒底是怎麽迴事?”


    “有人陷害我。”劉建明開門見山的說,關世濤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任何事情都沒有隱瞞他的必要。


    “昨晚有人冒充保險公司的職員到我家裏讓我簽了一份理賠協議,送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充作賠償金,我當時沒有想太多就收了下來。後來家中突然斷電跳閘,我出去查看的時候,水果刀又被盜走了。這些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當時也沒有察覺,晚點的時候,我就正常入睡了。誰知——”


    說道這裏,劉建明稍微緩了緩,點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望著關世濤說道:


    “誰知,早上我還沒上班的時候,icac的彭淑娟就帶人來我家裏搜查,說是什麽有人舉報我收受巨額賄賂,就像認定我有問題一樣。”


    “不過,那張支票被我藏了起來,她們什麽都沒查到,暫時不了了知。”


    “迴到警署,我就立刻吩咐人幫我查昨晚去我家裏簽收保單的那個職員。發現,她們的保險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假的。那張支票也是洪興的一家子公司發出的。”


    “我就讓阿峰幫我查到了那個假冒女職員的家庭地址,就想先行去看看。”


    “駕車去目標人物家裏的路上,又遇到了死纏爛打的彭淑娟驅車跟蹤。我甩掉她以後,就自己去了目標人物家裏查探,發現當事人的父親已經住院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劉建明說到這裏歎了口氣:“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交通部例行巡查的時候查到了我後備箱裏的彭淑娟的屍體。”


    關世濤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那icac的女同仁肯定是在你去當事人家裏的那一段時間被殺死的。”


    劉建明點頭:“隻有那一段時間,我車子是放在地下停車場的,被他們做了手腳。”


    關世濤問道:“那你再想一想,看看有什麽能夠證明你跟此事無關的。隻要是有比較有力的證據,或者什麽不在場證明,你的這件事我都可以幫你搞定。”


    關世濤是二十多年的老警察,老警司了,這種栽贓嫁禍的伎倆怎麽能瞞得過他?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肯定是阿明整肅黑惡勢力,整到他們的痛處了,所以他們設下圈套想要搞掉他。


    真當所有警察都是吃屎的?!


    警務處是他們黑社會開的?


    不說其他的,阿明是自己得力幹將,是處長親自特批挖過來的。


    上級知道的話,肯定也是力挺阿明的。


    怎麽可能受他人擺布,自毀長城?


    “這件事最直接的證人莫過於彭淑娟以及她的副手,我記得當時跟蹤我的就是她們兩個人。彭淑娟雖然已經死亡,但是她的副手,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署長可以的話,還請您幫忙打聽一下。”


    劉建明說道。


    “行!你稍微等會,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關世濤說著,開門走了出去。


    ……


    過了一會。


    “阿明,非常的不幸,彭淑娟的助手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人被打成了白癡,現在在醫院就知道傻笑,啥也說不清楚,短時間內,指望不上了……”


    關世濤打完電話,迴來以後,一臉無奈的說道。


    劉建明考慮了一下,又建議道:


    “那麽也可以從被害人死亡時間上麵推斷,案發的時間,我正在三樓跟一名大娘談話,那個大娘可以證明我完全沒有作案時間,她就是我的不在場證明。”


    “好吧,我再讓人幫你查一查。”關世濤又走了出去。


    ……


    劉建明在審訊室百無聊賴的抽煙。


    關世濤再次搖著腦袋走了進來:“阿明,你說得那個大娘,咱們的手足在那裏也沒有找到,附近的鄰居平常也不怎麽往來,一問三不知。”


    “什麽?!沒有?!”


    劉建明把叼在嘴裏的香煙一口吐了出來,拿腳狠狠的踏了踏。


    真尼瑪的做得絕了,把老子逼到絕路了。


    每一個證據都是死路一條,找不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即使上級再包庇自己,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稥港的律法,有得時候就是這麽的操蛋。


    法庭上就是訴訟棍的天堂。


    “阿明呐,你再想想,再仔細想一想,看看還有沒有哪裏疏漏的。俗話說,百密還有一疏。你自己是當事人,沒有人比你自己更知曉案情的。你再從頭到尾梳理一遍,看看哪裏還能挑出破綻的地方。”


    關世濤好言好語的勸道,他也不想剛剛上任的反黑組大sir又被搞了下去,這樣他自己署長也該當到頭了,退休之前再背個處分,那真完蛋了。


    劉建明捏著下巴,思慮著……


    證人方麵全部都出了問題,證物方麵又對自己不利。


    真尼瑪操蛋了,我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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