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後麵小院。
劉建明蹲在地上抽煙。
王誌恆還沒有迴來，他先趁空閑時間把思路理一下。
鄭臨一家是王誌恆殺的，自己的前任打雜的阿光，收營的阿月姐也是他殺的。
假如全部是他幹的吧，那麽遺體被藏哪裏去了？
阿月姐昨晚還在的，自己先一步下班的時候阿月姐還在收銀台開開心心的跟自己打招唿來著。
難道被他埋在了地上？
劉建明拿目光在院裏掃視了一圈，地上都是水泥地，也沒有哪裏動過的。
難道被大狗熊運到郊外去了？
也不像，大狗熊沒車，跑不了那麽遠。
那麽倒底是……
劉建明拿煙抽了一口，青色的煙霧從鼻孔鑽出，形成了一個無規則的煙團。
一陣風吹了過來，煙團飄散，還帶來絲絲的異味。
什麽味道？！
劉建明夾著煙尋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特大號的黑色垃圾袋，鼓鼓的，外表上還有不規則的形狀，跟試用期那天午後來這裏抽煙時發現的那個大同小異……
……
晚上，飯店按時打烊。
拉上了卷簾門，關上了玻璃門。
王誌恆笑嗬嗬的說：“阿力，今晚先別忙著走，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你先坐，我去弄兩個菜，難得有時間咱哥倆喝幾杯。”
“行。都聽老板的，那我先去拿碗筷、杯子。”劉建明自告奮勇的幫忙。
一張小桌子上逐漸擺滿了菜肴，有葷有素，還有湯，紅星二鍋頭足足拿了六瓶，萬事皆備。
劉建明跟王誌恆麵對麵落座。
王誌恆拿起紅星二鍋頭給自己的玻璃杯子倒了滿滿一下，又站起來要給劉建明麵前的那個玻璃杯子倒酒。
劉建明拿手一蓋，不好意思的說：“老板，我從來沒喝過白酒，喝酒也隻喝過啤的，還隻一小杯，您這一杯下去我可是要倒的。”
“哎！”王誌恆拉長了嗓音，拿熊掌撥開自己蓋住杯子的手，紅星二鍋頭瓶口咕咚咕咚直往裏倒，咧著大嘴，嘴巴裏露出兩排的黃牙，說道：“是男人就不要怕喝酒。不陪我喝一杯就是不給我王誌恆，不給老板我的麵子。喝多了怕什麽？老板我這裏有得是房間。還怕沒你地方睡？”
劉建明笑了笑，捏著杯子往自己麵前挪了挪，裏麵滿滿一下透明的二鍋頭，都溢了出來，流了一點到桌麵上，酒氣撲鼻。
他說：“行！老板您的麵子我給，但是咱有言在先，我隻喝這一杯。”
“好！先喝！先喝！酒還沒喝不要談幾杯。出來混不練練酒量咋行。”王誌恆端起手中滿滿當當的玻璃杯說：“老板也不欺負你，先幹為敬，你就先下……”
王誌恆拿手指在杯子上比劃了一條線，“先下三分之一。沒問題吧？”
劉建明點了點頭。
王誌恆大嘴一張，一整杯紅星二鍋頭幾乎一滴不剩的灌進了嘴巴裏。
“痛快！”
王誌恆的麻子臉上立刻湧出了一抹潮紅。
劉建明也如約跟著幹掉了三分之一。
閉著眼睛，咂著嘴，半天才緩過勁來，頭連晃了好幾下。
王誌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來來來！”王誌恆舉起了筷子，叉起了盤子裏的一隻炒豬耳朵切片放在口中大嚼，“吃菜！吃菜！光喝酒不吃菜對胃不好。”
“恩……好……”劉建明拿筷子夾起了一根炒青菜，還沒放到嘴裏就掉到了桌子上。
“呃……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吃！吃！”
王誌恆大聲招唿。
吃了一會。
王誌恆跟劉建明說道：“阿力，我明天早上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我看你人也挺實在的，又不偷懶，人也機靈。我不在的時候店就先交給你打理吧。阿月她請假馬上就迴來了，到時候她會幫你，我不在時候的營業額你們兩個看著辦吧。看看也到年底了，就當給你們發的獎金。幹多少你們拿多少。全部給你們。”
劉建明立刻兩眼放光，擱下筷子說道：“多謝老板！老板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一定會經營好咱們的店的。”
“廢話不多說，來來來！我們再幹一次，這次你要全部幹完了啊？”
“成！舍命陪老板！”
“幹！”
“幹！”
王誌恆的臉上就跟猴屁股一樣。
劉建明卻神色如常，但是……
噗通。
劉建明一頭栽倒在餐桌上，手疊在一起，額頭抵在了上麵，臉朝桌麵。
“阿力！阿力！”王誌恆咧著大嘴叫了兩聲，“起來再喝兩杯，怎就這麽點酒量。阿力！”
王誌恆連叫幾聲沒有反應，他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凳子，走到劉建明的身邊，拿熊掌推了幾下。
“快起來，一杯就倒了，這以後還咋混？起來！”
推的劉建明左手垂到了地上，還晃悠了兩下。
王誌恆臉色變得陰冷，拿熊掌使勁抽了劉建明後背一下。
“咳！”
劉建明咳嗽了一聲，嘴巴裏流出一股涎水。
王誌恆捏了捏鼻子，盯著癱軟的劉建明說，“瑪德！你小子再牛啊？！不是很叼嗎？！還敢跟老子放對？！威脅老子？！艸！老子早就說過，跟老子作對的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王誌恆低下頭衝著劉建明的臉龐端詳了一下，摸著下巴說：“嘖嘖嘖！這麽年輕，唉，誰讓你喜歡多管閑事呢？下次投胎一定要記住，多管閑事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王誌恆走到自己的凳子邊，又開了一整瓶紅星二鍋頭，仰著脖子套著瓶嘴，喉結不住的滾動，溢出的酒液順著顫動的脖頸皮膚流進了滿是胸毛的衣服裏。
“呃……”
打了個酒嗝。
王誌恆把空酒瓶子丟在桌子上，邁著八子步晃晃悠悠的往廚房走去。
還哼著歌，
走進廚房，他度到砧板的那裏，握起了那把厚背斬骨刀。
拿手指在錚亮的刀刃上試了一下，刀刃麵還粘有不少的油漬血漬。
王誌恆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提著厚背斬骨刀一步一步的走出廚房門口，走向飯廳。
腳步聲哢噠哢噠的響起。
從廚房一直延伸到飯廳劉建明癱睡著的那張桌子旁。
嗒！
腳步聲停了下來。
那把厚背斬骨刀的刀刃在劉建明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之下是隱隱的刺痛。
斬骨刀舉到了半空中。
一刀砍了下來……
劉建明蹲在地上抽煙。
王誌恆還沒有迴來，他先趁空閑時間把思路理一下。
鄭臨一家是王誌恆殺的，自己的前任打雜的阿光，收營的阿月姐也是他殺的。
假如全部是他幹的吧，那麽遺體被藏哪裏去了？
阿月姐昨晚還在的，自己先一步下班的時候阿月姐還在收銀台開開心心的跟自己打招唿來著。
難道被他埋在了地上？
劉建明拿目光在院裏掃視了一圈，地上都是水泥地，也沒有哪裏動過的。
難道被大狗熊運到郊外去了？
也不像，大狗熊沒車，跑不了那麽遠。
那麽倒底是……
劉建明拿煙抽了一口，青色的煙霧從鼻孔鑽出，形成了一個無規則的煙團。
一陣風吹了過來，煙團飄散，還帶來絲絲的異味。
什麽味道？！
劉建明夾著煙尋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特大號的黑色垃圾袋，鼓鼓的，外表上還有不規則的形狀，跟試用期那天午後來這裏抽煙時發現的那個大同小異……
……
晚上，飯店按時打烊。
拉上了卷簾門，關上了玻璃門。
王誌恆笑嗬嗬的說：“阿力，今晚先別忙著走，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你先坐，我去弄兩個菜，難得有時間咱哥倆喝幾杯。”
“行。都聽老板的，那我先去拿碗筷、杯子。”劉建明自告奮勇的幫忙。
一張小桌子上逐漸擺滿了菜肴，有葷有素，還有湯，紅星二鍋頭足足拿了六瓶，萬事皆備。
劉建明跟王誌恆麵對麵落座。
王誌恆拿起紅星二鍋頭給自己的玻璃杯子倒了滿滿一下，又站起來要給劉建明麵前的那個玻璃杯子倒酒。
劉建明拿手一蓋，不好意思的說：“老板，我從來沒喝過白酒，喝酒也隻喝過啤的，還隻一小杯，您這一杯下去我可是要倒的。”
“哎！”王誌恆拉長了嗓音，拿熊掌撥開自己蓋住杯子的手，紅星二鍋頭瓶口咕咚咕咚直往裏倒，咧著大嘴，嘴巴裏露出兩排的黃牙，說道：“是男人就不要怕喝酒。不陪我喝一杯就是不給我王誌恆，不給老板我的麵子。喝多了怕什麽？老板我這裏有得是房間。還怕沒你地方睡？”
劉建明笑了笑，捏著杯子往自己麵前挪了挪，裏麵滿滿一下透明的二鍋頭，都溢了出來，流了一點到桌麵上，酒氣撲鼻。
他說：“行！老板您的麵子我給，但是咱有言在先，我隻喝這一杯。”
“好！先喝！先喝！酒還沒喝不要談幾杯。出來混不練練酒量咋行。”王誌恆端起手中滿滿當當的玻璃杯說：“老板也不欺負你，先幹為敬，你就先下……”
王誌恆拿手指在杯子上比劃了一條線，“先下三分之一。沒問題吧？”
劉建明點了點頭。
王誌恆大嘴一張，一整杯紅星二鍋頭幾乎一滴不剩的灌進了嘴巴裏。
“痛快！”
王誌恆的麻子臉上立刻湧出了一抹潮紅。
劉建明也如約跟著幹掉了三分之一。
閉著眼睛，咂著嘴，半天才緩過勁來，頭連晃了好幾下。
王誌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來來來！”王誌恆舉起了筷子，叉起了盤子裏的一隻炒豬耳朵切片放在口中大嚼，“吃菜！吃菜！光喝酒不吃菜對胃不好。”
“恩……好……”劉建明拿筷子夾起了一根炒青菜，還沒放到嘴裏就掉到了桌子上。
“呃……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吃！吃！”
王誌恆大聲招唿。
吃了一會。
王誌恆跟劉建明說道：“阿力，我明天早上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我看你人也挺實在的，又不偷懶，人也機靈。我不在的時候店就先交給你打理吧。阿月她請假馬上就迴來了，到時候她會幫你，我不在時候的營業額你們兩個看著辦吧。看看也到年底了，就當給你們發的獎金。幹多少你們拿多少。全部給你們。”
劉建明立刻兩眼放光，擱下筷子說道：“多謝老板！老板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們一定會經營好咱們的店的。”
“廢話不多說，來來來！我們再幹一次，這次你要全部幹完了啊？”
“成！舍命陪老板！”
“幹！”
“幹！”
王誌恆的臉上就跟猴屁股一樣。
劉建明卻神色如常，但是……
噗通。
劉建明一頭栽倒在餐桌上，手疊在一起，額頭抵在了上麵，臉朝桌麵。
“阿力！阿力！”王誌恆咧著大嘴叫了兩聲，“起來再喝兩杯，怎就這麽點酒量。阿力！”
王誌恆連叫幾聲沒有反應，他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凳子，走到劉建明的身邊，拿熊掌推了幾下。
“快起來，一杯就倒了，這以後還咋混？起來！”
推的劉建明左手垂到了地上，還晃悠了兩下。
王誌恆臉色變得陰冷，拿熊掌使勁抽了劉建明後背一下。
“咳！”
劉建明咳嗽了一聲，嘴巴裏流出一股涎水。
王誌恆捏了捏鼻子，盯著癱軟的劉建明說，“瑪德！你小子再牛啊？！不是很叼嗎？！還敢跟老子放對？！威脅老子？！艸！老子早就說過，跟老子作對的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王誌恆低下頭衝著劉建明的臉龐端詳了一下，摸著下巴說：“嘖嘖嘖！這麽年輕，唉，誰讓你喜歡多管閑事呢？下次投胎一定要記住，多管閑事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王誌恆走到自己的凳子邊，又開了一整瓶紅星二鍋頭，仰著脖子套著瓶嘴，喉結不住的滾動，溢出的酒液順著顫動的脖頸皮膚流進了滿是胸毛的衣服裏。
“呃……”
打了個酒嗝。
王誌恆把空酒瓶子丟在桌子上，邁著八子步晃晃悠悠的往廚房走去。
還哼著歌，
走進廚房，他度到砧板的那裏，握起了那把厚背斬骨刀。
拿手指在錚亮的刀刃上試了一下，刀刃麵還粘有不少的油漬血漬。
王誌恆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提著厚背斬骨刀一步一步的走出廚房門口，走向飯廳。
腳步聲哢噠哢噠的響起。
從廚房一直延伸到飯廳劉建明癱睡著的那張桌子旁。
嗒！
腳步聲停了下來。
那把厚背斬骨刀的刀刃在劉建明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之下是隱隱的刺痛。
斬骨刀舉到了半空中。
一刀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