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一直生,一直生,生出個不?那麽壞的家?夥為止!」


    想到這種?好?光景,練星含雙腿有些發?軟,他恨意消散,連帶著那沉沉的陰霾都成了新的愛意,又熱熏熏靠著她,用小腹抵著她的手臂,「……哪有這樣頑人家?孕球的,元幼平,你?才是個那個壞種?。」


    但元幼平口味實在特殊,他假孕期的那會兒,她情動的確熱烈,老愛啜他那小珍珠米粒,黏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又低聲道,「你?不?介意……女兒們從我肚子裏爬出來嗎?」


    元幼平占有欲這麽強,在登真的時候,別的女官不?小心挨到他,她都要訓他一頓,他的身體若是孕育她的母係血脈,她會因此嫌惡嗎?


    陰蘿頓時用一種?小腦殘兒的目光瞅著他,「想什麽呢?它們本就應該從你?的肚子裏爬出來,難道還能從石頭蹦出來的呀?那也不?是我的種?呀!」她傲然,「那我可不?給?孵蛋啊。」


    蛇蛇偶爾也是有一些為母的責任心的!


    「孵蛋……你??」


    練星含吃了一驚,實在難以想像這諸天小壞種?會擺著龍尾,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盤溫她的蛋,元幼平素來霸道陰厲,初為龍母的樣子又是怎樣的呢?


    但想著想著,這漂亮的小龍母將孕肚高高的他盤在懷裏,他臉頰又奇異地燒了起來。


    等去到了西兌位,練星含仍有幾分?失神,好?似那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年,大母魔碑禁不?住出聲,「小子!她哄你?呢!就想騙你?送死!這西兌腹關可不?是好?守的!」


    大母魔碑苦口婆心,試圖挽救它這戀愛腦的魔種?,「你?瞧她那樣子,一副長不?大的、四處討哄的小觀音模樣,就噘這嘴兒,等著眾生愛她呢,哪裏肯做龍母的?龍女的嘴,騙魔的鬼!咱們都被騙了兩千多年,可不?能再騙了!」


    「我的好?乖乖,咱們就不?淌元幼平這趟渾水了啊?每淌一次就濕身一次,咱們是半點便宜都占不?到,還得賠上半副身家?性命進去,你?說何必呢!」


    它叨叨半天,這戀愛腦愣是半點沒聽進去。


    「龍母……」練星含也咬了咬唇,春心蕩漾,「元幼平若肯為我作龍母,我卻是願意為她多生幾個。」


    大母魔碑:「?」


    行了,老子知道了,這戀愛腦小子果真沒救了。


    繼西兌龍腹關後,南離龍心位也有了新的鎮守者。


    「蛇寶,我沒來遲吧?」


    容雪詩領著他那一群聖君好?友,極其招搖過市,這紅衣纖腰,冷香狸毛,華奢又艷絕地來到她跟前,手上的黑摺扇也換成了那一柄詩集紅傘。


    聖猙落到最後頭,他避開陰蘿的目光,有意無意遮掩著自己?的身形。


    妖狐指腹撚著她的耳垂,再也不?是那一副橘肉天珠耳墜,而是一小捧的白狸毛,配著小金珠,小把紅珊瑚,華彩耀耀,「這個好?看。我近日做了一把不?夜珠,佩耳也是好?看的,下次帶來給?你?。」


    陰蘿揚了揚下頜,「你?這什麽情況?還帶一串兒的?」


    容雪詩溫和道,「都是瞧著你?長大的哥哥姐姐,來送你?一把,有何不?妥?這龍心位,除我之外?,單是他們是守不?住的。」


    陰蘿知道,這妖狐在幽冥間赫赫有名,幾乎是用一個名字鎮壓了整座諸天,還喰食了一座菩薩頂佛國,那上萬的舍利子鍛成了他的七尾。


    「你?就一尾,能行嗎?」


    她懷疑看他。


    「蛇寶,守關,靠的還有這裏——」


    妖狐皙白的指腹點了點太陽穴,頗有幾分?蕩蕩勁勁的慵懶氣兒。


    「狐狸,少說廢話,時辰要到了,速入龍心宮。」


    清冷黑髮?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黑睫也飄著一層碎雪,唇息並不?穩定,還在微微地喘。


    陰蘿一看就炸了,丟下這赤耳狐狸,揪住她的愛兄。


    「你?跑哪裏去了?怎麽喘成這樣?你?是不?是跟小妖精鬼混去了?!」


    鄭夙:「???」


    容雪詩最愛幹的就是落井下石,繞著鄭夙走了一圈,嘖嘖不?已,「可不?是,瞧瞧,瞧瞧這淩亂的道袍,這帶水汽的唿吸——」


    鄭夙:「騷貨,閉嘴。」


    容雪詩:「哼……兄長不?騷,兄長清高。」


    鄭夙:「總好?過比某狐狂修長夜多情經,卻一篇都沒寫出來。」


    容雪詩:「怎的,兄長沒修?」


    鄭夙:「沒修。」


    容雪詩:「嗬,兄長果真高風亮節。」


    鄭夙:「嗬什麽?沒你?那麽虛。」


    容雪詩:「嗬嗬!」


    陰蘿發?現這兩位總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大概是舅哥跟妹夫之間,天生的水火不?容。


    果然郎舅不?和的問題,全?諸天都是存在的!


    「快去。別誤了時辰。」


    鄭夙落在了龍心之上的龍頸關,微微眯眼?,落在盡頭那一處龍神上殿,「我替你?扼住這一處的要害!」


    剛轉頭,那家?夥還是在直勾勾盯著他,仿佛在控訴他的鬼混。


    鄭夙:「……」


    「真沒。」鄭夙無奈,兩指挾開了頸邊那一段黑璿璣帶,鬆鬆露出一片雪地,頸筋,胸線,都是淡的色,「你?看,沒有吻痕,也沒有抓痕,一點痕跡跟體味都沒有,愛爹,放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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