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也沒有刻意打理,垂在額前,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正在垂眸給自己帶手套。


    和粉絲印象裏那個又拽又酷,打起遊戲來幹脆利落的少年截然不同。


    「我也第一次穿圍裙,和樓下花店裏的店員借的。」


    「這些天不在國內,所以昨天的線下活動沒有參加。」


    大概是沒打遊戲的原因,江沐琮罕見的迴覆了好幾條彈幕,說是要打掃,卻遲遲沒動,直到看見一條彈幕才眼前一亮,像是早就準備好的台詞終於派上了用場,「沒有,這不是我的房間,是我老公的房間。」


    彈幕一瞬間清空了。


    司遇瀾所在的休息室也鴉雀無聲。


    herbert的視線在司遇瀾和屏幕裏的畫麵之間來迴移動。


    就聽到司遇瀾輕笑了一聲,手指一動,往app裏充了一萬。


    直播間裏,也被司遇瀾的一場煙花雨打破了寂靜。


    彈幕再次密密麻麻的湧出來,但主題已經偏移了,甚至個別彈幕的情緒十分激動。


    江沐琮卻毫不在意,依舊挑了幾條彈幕迴復。


    「不是,不是他讓我打掃的,他昨天就出差了,我打算給他個驚喜。」


    「已經同居了嗎?當然了,我發情期都過了。」


    「beta怎麽了?我追了好久,你們別亂說話。」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員工進來通知說股東大會可以繼續進行,司遇瀾才退出了直播間,站起身來。


    herbert走在司遇瀾身旁,都快要走到會議室門口了,herbert忽然情緒不明的說了一句,「真沒想到,最後贏家是這個omega。」


    司遇瀾沒聽清,問道,「什麽?」


    「沒什麽,」herbert灑脫的笑笑,「隻是想到當年那些被你拒絕過的可憐蟲,知道了你這朵高嶺之花最後被一個小十歲的omega摘走,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司遇瀾不是第一次聽到herbert這種無聊的言論,逕自往前走,「會議馬上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你的就職演講。」


    太陽還沒落山,司遇瀾已經開車到了樓下,一樓花店門前左側位置,立了一個木質的招牌,而屋簷上麵已經空空蕩蕩了,隻有兩扇司遇瀾從未打開過的窗戶,正折射著夕陽的餘暉。


    江沐琮的這場直播持續了一個小時,打掃已經步入尾聲,十萬人正透過屏幕看江沐琮神情認真嚴肅的插花。


    手機是立著放在桌子上的,江沐琮坐在桌前,桌子上是一大堆花束,什麽品種顏色的都有。


    十萬人就看到一個人站到了江沐琮身後。


    鏡頭隻拍到了那個人腹部的位置,穿著的馬甲和裏麵的襯衣都是黑色的,沒有一點褶皺,再往下能看到露出來的一點價值不菲的皮帶扣。


    已經有人在彈幕提醒,但專注插花的omega顯然沒看到,正皺著眉琢磨下一枝花是用白色茉莉還是粉色蝴蝶蘭。


    一隻幹淨修長的手撐在了桌沿上,另一隻手則繞到了omega的另一側,取了一隻香檳色的洋桔梗,遞到了omega眼前,冷淡清冽的嗓音從上方傳來,「用這個。」


    江沐琮眨了眨眼睛,仰頭往上看,驚喜和愛慕的神色立刻就溢了出來,站起身背對著攝像頭,雙手十分自然的環過那截剛被直播間拍到的腰,「哥哥!不是說明天才能迴來嗎?」


    司遇瀾任江沐琮在自己嘴唇上親吻,隻一隻手扣住omega的後腰,好讓omega站的更穩,「提前結束,晚上想吃什麽?」


    江沐琮顯然沒聽他說話,隻把自己往司遇瀾身上貼的更近,唇舌已經移到了司遇瀾喉結的位置。


    直播間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被一隻手扣在了桌麵上。


    一片漆黑。


    隻能聽到雜亂的唿吸聲。


    再就是一聲關門的聲音,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我奔著遊戲直播來,看了一個小時的田螺姑娘,又上了二十分鍾的插花課,最後我以為終於要給我看點刺激的了,結果就把我扔這兒了?!」


    但顯然最起碼到明天早上,主播都不會來迴答這個問題了。


    因為omega正隻穿著一條圍裙,又帶了點小配飾,嗚嗚咽咽的跪在昂貴的毛毯上。


    直播間播出一秒就會被封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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