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沒有等到牧知歲先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吻醒,紀修睜眼就看到了牧知歲俊美的臉龐。


    「上將。」


    他伸展手臂將人抱住。


    牧知歲身上還帶著夜色的涼。


    牧知歲坐在床邊,把他身體抱起,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合衣躺下來。


    「上將要在這裏睡?」


    紀修高興地撲過來親他。


    由著他親了會兒,牧知歲按住他,「睡覺!」


    紀修注意到他神色中的疲憊,想到今天的經歷,安靜地躺好不鬧人。


    「上將,晚安吻。」


    「晚安,我的小太陽。」


    牧知歲笑著親了親他。


    紀修微愣,笑著滾進牧知歲懷裏。


    一夜好夢。


    紀修睡醒時,牧知歲正把自己坐進輪椅。


    看到他醒了,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吵醒你了?」


    紀修看了看窗外,天還未亮,幾顆星子掛在夜幕上,發出寂寥冷寂的微光。


    他從床上爬起來。


    「上將今天起這麽早。」


    「嗯。」牧知歲應了一聲,「這幾天事多,恐怕顧不上你。學校停課了,你安心在家裏養病,別亂跑,別動用精神能量,聽赫青的話。」


    「上將變得囉嗦了。」


    紀修很受用,笑著推他去另一邊的臥室洗漱。


    雖然昨夜睡在紀修的房裏,牧知歲的衣服等所有東西都在自己臥室。


    紀修這幾天做慣了伺候沐浴,今天也不假人手。


    「上將,我能親你一下嗎?」


    今天這麽客氣?往常不是什麽話也不說就撲上來了嗎?


    牧知歲轉頭,看向半跪在輪椅前的紀修。


    紀修握著他的手,微微仰著頭,專注地看著他,眼中盈滿期待。


    得到應允。


    紀修半跪在地上,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熾熱的胸膛貼著他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過來,甚至有些燙。


    這次的親吻,紀修格外虔誠。


    溫軟濡濕的舌伸進他口中,舔過他的牙床,上顎,試探著和他的舌尖相抵,交纏……


    兩人唿吸交纏,紀修差點要溺斃在這樣的旖旎纏綿中。


    他努力攀著牧知歲的脖子,不讓發軟的身體滑落。


    牧知歲的手臂環住他的腰,把他抱坐在輪椅上,低下頭,反客為主,含住他因為剛才的親吻微腫的唇。


    另一隻手扣住他後腦勺,不容他逃避。


    紀修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強勢,占有。


    這場親密由紀修開始,結束卻不受他掌控。


    紀修的嘴唇被咬破了,吃早餐時,瞪了牧知歲好幾眼。


    牧知歲臨出門前,紀修拉著他,在他脖子最明顯的地方咬了一枚清晰的痕跡,這才滿意。


    牧知歲走後,紀修有些無聊。


    不能動用精神力,他不能去玩機甲,赫青似乎很忙,沒功夫搭理他。


    下午,赫青帶著整個醫療組的人離開了,說是要去做……技術指導。


    這是紅連告訴他的。


    正百無聊賴。


    紅連說有人拜訪。


    過了不大一會兒,紀修就看到了斯汀頓,和他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喬立。


    斯汀頓看見他很高興,第一反應是撲過來給他一個擁抱,想到接待他們的管家說紀修在養傷,硬生生止住做了一半的動作。


    上下打量紀修,看到他腫破的嘴唇,領口露出的身體上青紫交疊的曖昧痕跡,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你的身體怎麽樣?受的傷嚴重嗎?」


    紀修請假,對外的說辭是在這次的暴亂中受傷了。


    第一軍校的學生在這次的暴亂中,傷者眾多,沒人懷疑。


    「沒什麽大礙,隻是這幾天不能使用精神能量。你們呢?」


    紀修看著兩人,不著痕跡地把手邊的電子板收起來。


    「紀修,你不知道,喬立可厲害了!」


    斯汀頓眉飛色舞,迫不及待地炫耀室友。


    「他的機甲駕駛像是雲隼一樣,靈活兇猛,在這次暴亂中救了好多同學。教導員說這學期成績給他加50分。」


    最後一句話,完全是羨慕嫉妒。


    聽斯汀頓說著軍校的事兒,紀修領兩人去看了倉庫裏的機甲。


    看到機甲的兩人,雙眼放光。


    斯汀頓和喬立興盡而歸。


    送走兩人,紀修和紅連說了一聲兒,也出了門。


    消息封鎖得很好,除了第七區,帝星的其他區看不出區別。


    第十一區依舊熱鬧繁華,人流如織。


    紀修把電子板遞給阿利,裏麵是他向赫青要的有關繭絲寄生的資料。


    阿利粗略看完,他知道昨天第七區發生了暴亂,但知之不詳。


    紀修把情況說了。


    阿利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林雅小姐託付給他照看的小少爺被人下了黑手,他竟然事後才被人告訴。


    這次,是第二次了!


    「很大概率查不出什麽結果。」


    對於被種繭絲的事兒,紀修神色平淡。


    這種手段實施起來非常隱秘,很難落下線索或者把柄。


    「別抱什麽希望,隻當時把人和事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紀修迴到莊園,牧知歲還沒有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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