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認真道:「世子,你看天色也晚了,要不早點洗漱就寢,明日您還得上朝呢。」


    傅硯辭選擇性失聰,見遊青嘴皮子一碰一碰的,腦子裏隻聽進去就寢兩個字。


    他煞有其事的點頭:「嗯,就寢!」


    說完把遊青往空中一拋,聽到人發出聲短短的尖叫,再把人穩穩接到手臂上——他覺得這樣可以體現自己的男子氣概。


    遊青瞧著他這流氓行徑,驚懼道:「你做什麽!?」


    傅硯辭:「卿卿可還記得白日答應為夫的話?」


    「沒有!」遊青拍著他的手臂:「我……我還難受著!你放我下來!」


    傅硯辭果真聽話的把他放到床榻上,掀開遊青的衣服看了一眼,哀怨的看向他:「卿卿騙人,都不紅腫了。」


    遊青死死的扯住衣襟,生無可戀:「你……你怎麽這樣!粗魯!」


    「嗯嗯嗯。」傅硯辭埋頭苦幹,含糊不清:「我粗魯,我混蛋,我登徒子。」


    「卿卿別鬧,待會傷著你了。」


    也得虧傅硯辭看多了不正經的話本,在夫妻之事上會伺候好遊青,次次都能讓遊青快活,不然就憑著他的天賦和頻率,遊青早早就迴相府了。


    但今日傅硯辭格外興奮,紅玉把那一小塊皮肉拍的發紅。停止時傅硯辭還被海浪迷了眼,沒忍住拍了兩下。


    可憐遊青被弄的死去活來,臨近昏厥還被拍打了兩下。


    次日,傅硯辭生龍活虎,卯時便起來在院子裏打拳。


    臨了上朝時,還伺候著腰疼的遊青洗漱了一番,接了個深吻,隨即滿麵紅光的踏馬出門。


    遊青毫無所覺,被傅硯辭伺候完洗漱還睡了一個時辰。


    身上哪哪都疼,他也實在躺不住,一個人在後院慢慢走著。


    因著走路姿勢實在難以啟齒,他便也沒讓下人跟著,在院子裏走走停停,想尋個位子坐會。


    眼角餘光卻瞧見一個身形高大的小侍疾步走著,手上提了個盒子,向假山行去。


    國公府的小侍除了拂劍拂袖外都是京城找來的,身形不會如此高大,他心下起疑,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追到假山一處轉角時,那人卻忽然消失不見,遊青在原地打了幾個轉,除了一處狹隘的洞口外沒找到容人之處。


    他有些糾結,再考慮要不要進去看看,但心下又有些猜測,總環繞一股危機感。


    就在他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身欲離時,背後突然被一陣大力一推,整個人跌進了洞中。


    他吃痛的迴頭看去,洞口竟被木板擋住光亮,遊青心下一沉,怕不是找了誰的道了。


    傅硯辭在朝堂之上忽然心口漏跳了一拍,他輕輕摁了摁那處,不安感溢滿了全身。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朝,沒在意一旁想跟他打招唿的群臣,跨步上馬,轉頭飛快駛迴府內。


    剛走到院子裏,就四下尋著遊青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影。


    他喚來紅袖,皺眉冷戾道:「卿卿呢?怎的不再院內?」


    紅袖正捧著件薄薄的披風,想去給公子送去,聞言如實答道:「迴世子,公子說躺著腰疼,去院子裏散心了。」


    說完拿起披風示意:「這不,奴才擔心公子著涼,正打算給公子送去呢。」


    傅硯辭強過披風,往外走去,留下一句:「不必了,爺送過去。」


    紅袖原地跺了跺腳,她明明想親自送的。


    傅硯辭喊了拂劍拂袖一同去找,片刻後三人在假山前相遇,皆是毫無所獲。


    拂袖一臉困惑:「不應該啊,府內就這麽大,夫人怎麽會不見人呢?」


    拂劍瞧著主子神情愈發可怕,心下也沉重起來,抬手碰了碰拂袖,示意人閉嘴。


    他開口道:「主子,奴才方才發現,假山入口處被人用木板封住了。」


    傅硯辭赤紅著眼,語氣瘋狂:「好啊,算計爺就罷了,還動爺妻子身上來了。」


    他大步朝山洞口走去,一邊問道:「洞中可有我們的人守著?」


    拂袖迴道:「差了小四守著。」


    那便好,傅硯辭鬆了口氣。


    小四認識遊青,應該不會傷到他。


    傅硯辭帶著人搬開了木板,往裏走去。


    卻在半路上瞧見了昏迷過去的小四,他心下驟然一涼:「拂袖,你安置好小四。拂劍,隨我進去。」


    他不僅擔心遊青發現王管事,更擔心王管事二人會傷到他。


    還未走進刑室,他便聽到遊青吃痛的悶哼聲。身上氣勢剎那間變得肅殺,手上拔起拂劍掛在腰間的配劍,大刀闊斧的趕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眥欲裂。


    女童手上握著一把匕首,正欲朝著倒在地上的遊青刺去。


    傅硯辭抬腳踹去,手上的劍剛欲砍向女童,便被不知何時掙脫束縛的王管事一撞。


    他一時不查,劍居然被王管事撞了出去。


    王管事也是名練家子,順勢在地上滾了個圈,把劍握在手中,一手護住女童,虛弱中夾著威脅道:「世子,放了我們,不然世子妃身子嬌貴,怕是吃不得傷。」


    傅硯辭檢查著遊青身上的傷,發現遊青額頭上起了老大一個包,左手手臂處被利器劃出道口子,緩緩往外滲著血。


    傅硯辭拿披風往人身上一裹,見狀渾身氣勢驟然危險起來:「誰準你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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