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辦事是真邪門


    第41章 遙遙有期6


    車上的秦頌同樣麵無表情地盯著手機屏幕看,取代江之遙的跟班十分稱職,秦頌不需要他做江之遙之前做的事,他就保持待命,秦頌偶爾問他些什麽,他也能秒答。


    劉:他們的關係是在這兩周內變好的,陳正這個人很奇怪,他好像對薄燁萊...但與此同時又和江之遙糾纏不清。


    秦頌:證據。


    劉:【實驗室:陳笑著湊近,江臉紅.jpg】【江衝出實驗室,陳緊隨其後.jpg】


    劉:目前隻有這些,以及,上周的活動課兩人都請假了,行蹤的話需要調監控。


    秦頌:不用。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兩個人上周活動課做了什麽齷齪事。


    他放下手機,閉了閉眼,戾氣四溢,抬手一拳砸在車門上。


    而他身邊的薄燁萊眼下同樣有淡淡青黑,正閉目養神:不想坐就下車,你自己沒車?


    他一晚上都沒睡著,幹嘔嘔不出東西,酒精棉片反反覆覆擦嘴,對著鏡子看總覺得被咬的齒痕還在,刷了五遍牙都沒刷幹淨齒關被人舌尖撞擊的感覺,躺在床上吃了幾粒安眠藥,腦海裏還是陳正鼻尖下那粒唇珠和他狡黠的笑容,活像個真正的豌豆公主。


    秦頌轉頭看他:你嘴怎麽了?


    薄燁萊的下唇活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微腫,一片慘紅。


    薄燁萊臉孔僵了一下:吃東西燙的。


    秦頌也沒覺得有什麽:哦,下次小心點。


    他自己還跟困獸一樣悶頭亂想,蛆似的拱了兩下,最後說出一句:我想搞個人。


    下唇的痛癢揮之不去,薄燁萊幹脆找了本書看:嗯。


    秦頌往後一仰,閉著眼睛想了下:這人你應該認識。


    薄燁萊發覺一目十行的注意力不再:嗯?


    秦頌吐出一口濁氣:就陳正那小癟三,我聽說他最近騷擾你?薄少最近也是念上佛了。


    薄燁萊把電子書關上,閉目養神:不用你管。


    秦頌轉過臉看他:你...你不會是想?還是我來,你們家都不搞地產的。


    秦頌他媽秦雲坤才是這行的龍頭。


    薄燁萊睜開眼,把臉擰開,轉而盯著窗外的風景看:少管。


    秦頌也不想管,奈何有人是真賤:找你小叔?你是真的想把他往死裏整啊,帶我一個唄,我真挺煩他的。


    薄家是個大家族,薄燁萊是長房次子,頂頭長子繼承人是他大姐,二房是開連鎖醫院的,三房早年做的事不太幹淨,清算的時候老爺子頭髮都急白了,後來南邊大行動將功折罪,代價是他小叔在牢裏蹲了十年,生育能力也沒了,向來把其他幾個小輩當親生的疼。


    薄燁萊也奇怪:你煩什麽?


    陳正也看他鳥了?


    *的小癟三,秦頌一想到就生氣,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這你別管。


    薄燁萊心想這人果然是變態,到處看鳥:那你也別管。


    秦頌顧左右而言他:就前兩天吧,*的,他怎麽那麽賤啊,受不了了,我今天就得弄他!


    薄燁萊不耐:你又不吃虧。


    秦頌以為他已經知道:我吃...我艸,匡扶正義不行啊?講文明樹新風不行啊?


    這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薄燁萊不由得掃了他一眼,難道陳正看他,無意間發現他陽痿?


    上午課結束,薄燁萊去第三餐廳吃飯,他最近不喜歡被人跟著,其他人也有眼色,提前去幫他占著位置。


    今天班主任特地把他留下來,跟他說了幾個競賽的事,薄燁萊不需要,他初中時候就有幾篇有影響力的論文了,沒必要跟貧困生競爭名額。


    而對他來說,學校裏的大部分人都是貧困生。


    應付完老師,他抄了條近道,是幾棟廢棄實驗樓,前校長的靠山包情夫被雙規了,拔出蘿蔔帶出泥,連著整個班子都吃牢飯,這幾棟樓批下來那麽大一筆款子都被凍結了,現在新校董壓根不想管。


    地麵都爬上青綠了,他快步穿過走廊,然後在兩棟樓之間被人叫住:救命啊——


    這兩棟樓的樓梯是貼在一邊的,因此樓梯間相對著開了個門,本來是方便學生穿行,但荒廢之後這地方就變成了一個絕佳的霸淩場所。


    陳正不是第一天被人堵,他遛人經驗豐富,從下了課發覺有人跟著自己就開始往荒僻的地方走,穿來引去,隻是一直沒把人甩開,步伐還越來越慢,在發現走到第二棟實驗樓轉角之前戛然而止。


    他迴頭,笑吟吟地說:在這等著我呢?


    前頭堵著三個,後麵留著兩個,還有一個望風,可能還有幾個麵子好用的去處理可能存在的監控。


    陳正這麽想著,一手拽住一個,一拳砸在人眼鏡上,崩開的碎片劃了他一手血,他哈哈大笑:四眼還學人打架?


    他打架沒什麽技巧,隻是瘋,不要命,抓住一個就往死裏打,腎上腺素一上來根本不知道痛,有人想勒他脖子,他好像早有準備,張嘴就咬下去,牙關死緊,手上還抓著人頭髮,一拳一拳帶著血重重砸下去,那戴眼鏡的吐血暈了過去,周圍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四個人都停了手,拚了一身力氣把他架開,趕緊送那小眼鏡去醫務室。


    爽死了。


    陳正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他舊傷沒好又添新傷,腎上腺素一褪下去,死狗一樣,都爬不起來了,隻能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拖長聲音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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