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方的身體還未經觸碰就已經在劇烈地顫抖著,而教室裏很安靜,除了音樂教室偶爾傳來的悠遠巴赫,秦頌幾乎能聽見椅子上那人緊咬牙關時發出的輕微吭氣聲。


    站著的那個卻並不領情,他彎腰,低下頭,幾乎貼上去——椅子上的人幾乎嚇得彈起來,似乎在仔細地品鑑,但令人嫉妒的幾分鍾後,他站直了,隨後咂咂嘴,說:也不怎麽樣嘛,好像沒什麽差別。


    秦頌聽見一聲隱忍的啜泣,好半天,椅子上的人更羞恥地閉著眼睛,擰過臉,聲音惱怒中帶點勾人犯罪的哭腔:陳正,現在夠了嗎?可以放過我了嗎?


    他——


    來不及擔心被發現,看清的這一瞬間,秦頌好像被雷劈了,那半張清俊的臉,那道低啞柔和的聲音。


    椅子上的人是江之遙。


    作者有話說


    陸但年男高版宛如比格犬(其實有點辱比格)


    其實我知道連更對評論並不友好,但無所謂了,寫完這一篇我可能都不寫了,我再也不要等待愛了,我要去廠裏打工邂逅愛:)


    第38章 遙遙有期3


    陳正是新轉來的,暴發戶,開學三個月已經得罪了班裏的絕大部分人。


    沒人搞他,有人慫恿秦頌,但秦頌不吃那套,他最近很不對勁。


    薄燁萊呢?他是被騷擾的主力軍,陳正曾經一整天都跟著他,為了知道他到底是男性還是omega。


    薄燁萊不喜歡別人論及他的臉,但陳正第一次見他,就湊得極近,目光像是把人整個舔了一遍似的,看夠了本,才意猶未盡地說:你真漂亮。


    薄燁萊冷臉以對。


    還是其他同學打圓場,把陳正有意無意地推開,請他欣賞剛擦幹淨的電子智能黑板。


    在被看透貓嫌狗憎的本性之後,他被丟向了不受歡迎的角落,和「失寵」的秦頌跟班江之遙一起。


    實驗室搭夥第一天,陳正笑眯眯地對江之遙說:你也很好看,但是比薄燁萊...差太多了,他好漂亮,到底是男人還是omega,學校真老土,花名冊上都不登記性別,廁所還有隔間,不過他*真挺大的。


    江之遙:......


    江之遙完全不想迴應。


    四個人裏麵,看起來最好親近的陸但年和不怎麽說話的薄燁萊才是最吃人不吐骨頭的,相比之下,賀延賦都隻是不近人情,秦頌則比較外放而已。


    在他心裏,陳正是在找死。


    找死的陳正接著說道:有他這種國色在身邊做對比,你怎麽會喜歡秦頌那種野人啊?


    江之遙悚然一驚,鈉塊險些脫手:你說什麽?


    陳正好像完全不在乎近在咫尺可能發生的爆炸,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帶著輕笑:我前天,本來隻是想看看薄燁萊的櫃子裏還剩點什麽...結果撿到奇怪的東西了,秦頌真沒紳士風度,把那些信丟在地上就那樣不管了,最上麵那封墊著別人的信,反正是不要的,我就拚起來看了...


    江之遙冷冷地看著他,臉頰卻不斷升溫,隻聽他十分費解似的復誦:...對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阿頌,我知道你一定覺得那個吻很噁心...這是什麽意思?


    江之遙閉了閉眼,重新開始做實驗。


    同伴陳正不僅不幫忙,還在邊上亂他道心:你們接吻了嗎?你和他,你們之中有誰是omega?


    江之遙忍耐著,等待鈉和水發生反應,他盡快做完了實驗,提交結果,然後徑直衝出了實驗室。


    陳正追出來,他毫無分寸,一把抓住了江之遙的手腕:你過來。


    江之遙拗不過他:你幹什麽?你瘋了嗎?


    陳正一直把他拽到附近架空層裏,才鬆開手,好整以暇地看他狼狽地發怒。


    江之遙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幹什麽?


    陳正思考片刻:...好問題,其實我沒想好,不過,既然我手裏握著一個把柄,那我就得好好用用它,比如說,要挾別人去偷薄燁萊的泳褲?


    江之遙荒謬地看著他:你瘋了?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陳正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我亂說的,嗯...或許是一些很小的事?要看我心情。


    江之遙努力鎮定情緒: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是個把柄?


    陳正的笑意加深了:不算嗎?如果我列印出來貼在宣傳欄呢?或者發一份給秦頌的家裏人?嗯,你可以否認,堅決不承認那不是你寫的,但是秦頌大概會被懷疑是同性戀了吧,說起來他還真是那款的菜...


    江之遙聽不下去了:你別...


    他哽了一下,隨後聲音變得低弱:你別這樣,你到底要幹什麽?


    陳正思索片刻,他問:你是omega吧?


    江之遙惶惑地看著他,很快,敗下陣來,也承認下來:嗯。


    那就對了,陳正興高采烈:我看你也不像同性戀,我想讓你...嗯,要是給你機會睡一次秦頌,你會怎麽辦?試試看,把我當成秦頌?


    把陳正當成秦頌?江之遙狠狠地打了個寒噤:我做不到。


    陳正追問:你們那天隻接吻了?你就沒想過要對他做什麽嗎?他不是醉得要死?


    江之遙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我...我沒想過,他不會喜歡我。


    陳正摸著下巴:我看未必,他不是被你搞得神魂顛倒的嘛,都把自己遊感冒了。


    那叫什麽神魂顛倒,江之遙難堪地低下頭:他是...隻是太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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