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月彬當時還在實驗室,聽完差點沒把試劑全砸了。


    年寒喜歡他,他早就知道,他就是強,都是男人憑什麽便宜這死東西。


    後來聽師妹聊天,才發現自己這叫養魚。


    但姓年的又是什麽好東西,不追了也不打個報告,說奉子成婚就奉子成婚,還說什麽酒後亂性,真喝醉了能硬起來?屍僵還差不多。


    他心裏堵著氣,接請柬的時候還冷笑,去,當然去,一邊觀禮一邊詛咒你丫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其實沒去,在實驗室罵了一天實習生。


    結果人嘎嘣一聲就死外邊了,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孬種,遠東第一鐵綠帽子王。


    人家安慰他,還好沒跟這破玩意結婚,不然現在哭的就是他而不是那小狐狸精,極限避險。


    ...避你大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了也得給我把屍體拽起來說清楚。


    他現在都迴憶不起來當時具體想了幹了什麽,直到知道這賤人沒死,心裏一股邪火反而三連跳似的竄上去,忍得他大腦一片空白,隻想拿條鐵鏈把姓年的拴起來,拴起來之後幹嘛,打怕給他打死,罵又罵不醒,想到那小omega得意的笑臉,先來後到還被人插了隊,最後牙一咬,結果...


    結果昨天晚上又被草了半宿,嫌床單髒換個地方還閃了腰。


    慘過做鴨,侯月彬想到這事都想扇自己嘴巴,不對,人還沒離婚,他們這還算婚外情,真當上三了,他陰陽怪氣:是啊,沒想到我們倆還能湊成一對渣男賤三姦夫淫夫。


    年寒拍了下他:翻身,亂七八糟說什麽,我跟小若...我倆有親戚關係,我算他遠方堂哥。


    侯月彬翻身,抬高腿,看他純在揩油,也沒罵,偏過頭算眼不見為靜了:輕點你,就非得結婚?你現在成二手貨了你知道沒?


    年寒把他小腿上那點淤青揉開:我一手保真,是侯總強人鎖男,奪我處男之身。


    侯月彬沒說話,臉又偏過去,好半天,年寒一抬頭,嚇了一跳:我*...你哭什麽?疼成這樣?


    侯月彬在枕頭裏隨便蹭了兩下臉,聲音還有點顫:怎麽沒讓你死外麵,一聲不吭就去找死,把我們這些兄弟當什麽了?


    這話說的,年寒僵了一下,慢慢皺起眉頭: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兄弟?


    侯月彬也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直起身子:那你說什麽關係?


    年寒看著比他還破防:初戀?下飯菜?被你拒絕那傻*?


    哪怕是長十三點五厘米周長八點五的免費筋膜槍?


    侯月彬氣極反笑:裝你爹呢,你就這麽點?


    一把武器兩個形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年寒看著他,帶著那種他獨有的沉穩冷靜的微笑,沒迴嘴。


    男人就是瑟情的狗,侯月彬冷笑一聲:說真的,你去死吧你。


    作者有話說


    確實斷子絕孫


    對不起筋膜槍 我實在過不了審


    第33章 小狐狸14


    年寒說得輕巧,但他這兩個月卻實在很忙,付若那邊也有點麻煩,拖拖拉拉,到了八個月一問,人家說孕期不建議離婚,給頂了迴來。


    賀延賦上火得很,但婚姻既然占個昏,那騙的就是冒冒失失的年輕人,哪能輕易讓他們離了。


    什麽?這一對離了還能成兩對?工作人員一個字都不信。


    最後雙方坐下來,在囂張小三的死亡凝視下,擬定並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空調有點冷,付若蔫頭耷腦,賀延賦站他身後,一手壓著他的椅背,一手點了下這份離婚協議:可以不付撫養費,但你連孩子都不想見嗎?


    年寒揉了揉眉心,身側的侯月彬雙手抱胸:孩子怎麽來的我們都清楚,道德的製高點賀總站起來不覺得冷嗎?


    莫名其妙,賀延賦皺眉:隨你們的便,隻是到時候別出爾反爾,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在他看來,年寒現在這麽淡定要麽是騙婚,要麽是攀上高枝婚內出軌,本身就不是什麽良配,這副迫不及待想撇清的樣子完全顛覆了婚禮上的可靠丈夫模樣,叫人瞧不起。


    莫名其妙,侯月彬翻白眼,裝大尾巴狼給誰看呢,誰播的種誰養,他可不相信賀延賦真的一無所知,無非是不想負責,要把私生子摁在年寒這個大冤種身上。


    在他看來,付若現在這麽小心翼翼,多半是賀延賦知道真相不樂意要但月份大了打不掉,隻能捏著鼻子忍下來,之前不也是,付若知道懷了他的孩子馬上就想辦法上個別人戶口,不就是怕姓賀的剷除汙點?


    莫名其妙,這份協議雙方律師都看過了,財產分割對他們這種家庭年收入不超過五百萬的家庭來說無關緊要,況且彼此的大部分財產都是婚前財產,年寒翻開就簽完了,而付若簽完字,臉色明顯白了一些,他瞪了一眼賀延賦,語氣卻軟綿綿的:說那麽多幹嘛...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年寒聞聲問了句:附近有個婦產醫院,等會兒去看看?


    賀延賦把人扶起來,不動聲色地遮了一下:謝了,不過若若一直在濟源醫院做產檢...若若...若若?!!


    付若軟倒在他懷裏。


    薑煜清第一次聽見付若的名字就是從兒子嘴裏,她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omega?你們在交往?


    賀延賦明顯是在徵求同意,他甚至賞臉吃了口母親情人做的淮揚菜,誇了一句:徐叔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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