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樣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春野櫻一路把九尾人柱力送到了家門前,漩渦鳴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抓住門把手的動作緩緩鬆開了。


    “……發生了什麽事嗎,小櫻。”


    春野櫻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睛。


    “沒有。”她說:“鳴人這幾天可以盡量不要出門嗎?”


    “誒,為什麽?”


    春野櫻心裏顧忌著附近的暗部,不能明說什麽。以她的身份,不可能知道宇智波政變相關的事情。


    “因為鳴人家裏的囤貨又快過期了吧?”


    “!”漩渦鳴人光速關上了門。


    春野櫻心裏想著豪火球的事,在木葉的外圍找到了南賀川的支流。她站在河邊,生澀地練習結出六個手印,體內的查克拉隨之緩緩流動。


    不對……


    粉發少女蹙起眉頭,她的查克拉並不充裕,因為精神能量過於活躍的緣故甚至有些貧瘠。就算是原著小櫻在這方麵應該也比她強。使用查克拉的話她這輩子都復現不了那天的火遁。


    不使用查克拉,而是將咒力扭轉為正與負之間的原點狀態……


    小櫻沒有再繼續嚐試結印,反正對控製咒力沒有半點幫助。從小腹起始的咒力緩緩向上流動,停在胸腔的同時開始嚐試向著反轉術式變化。


    舒緩之感充滿了四肢百骸,上學一天的疲憊全都消除了。春野櫻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失敗了。咒力全都被轉化為了正能量,而不是二者之間的中間狀態。


    小櫻又嚐試了幾次,不出意外地全部失敗。不是咒力在體內失控製造傷口就是轉化為了反轉術式,總之連原點能量的邊都沒摸到。


    她索性坐在了河岸上。什麽也不想地看著黃昏時金色的光如碎鱗般灑在水麵,前世看咒術○戰時的迴憶一點點用了上來。


    “將咒力以乘法的方式運用……”


    “術式順轉「蒼」,術式反轉「赫」,將二者重疊就成了虛式……”


    春野櫻忽然打了個激靈。


    將兩份相同的負屬性咒力相乘就得到了正屬性的反轉術式,那麽將一正一負兩份能量“重疊”,或者說相加呢?是否能得到截然不同的第三種能量?


    她從地上爬起來,一些咒力在她體內合成為正能量,但沒有徹底釋放,而是死死控製在手心的範圍內。另一股咒力同時流入,在她的操控下艱難地與拚命移動、難以控製的反轉術式相融合,二者的性質在這一刻同時消失了。


    奇蹟在她掌中誕生。


    在此之前,已經有了大把術士到達了這個境界。五條家中鮮為人知的虛式,詛咒之王輔助她時使用的原點能量,但對於一個半年前還是普通人的新手術士來說,她相信自己已經走得夠遠了。


    從今往後,咒術師之間決定命運的生得術式已經無法再束縛她,就像它無法真正束縛詛咒之王。


    春野櫻豁然開朗,在胸腔內合成了一股沒有性質的原點能量,心裏想像它熾烈燃燒時的樣子,然後從口中吐出。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叢火焰。


    不是幻術或者自欺欺人,這是實打實的,無印釋放的迷你豪火球。盡管它的溫度和大小都達不到要求,但它至少證明了未來道路的存在。


    為了這個小火球,春野櫻消耗了完全和收入不成正比的三份咒力。她氣喘籲籲地脫力坐在河岸上,碧綠色的雙眼明亮得不可思議。


    對於從小習慣了依靠術式戰鬥的咒術師來說,春野櫻對於理論的研究和實踐足以令她載入史冊,從此和創造了簡易領域的術士寫在教材的同一頁;


    對於這個世界的忍者們來說,她整個練習過程中有一個環節的缺失尤為引人注目:無印。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須結印就能釋放的強大忍術,也不乏能夠簡化結印的天才,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使用大多數木遁隻需要雙手合十。


    春野櫻所做的是將一個需要結印的傳統火遁忍術改為無印。其中甚至並沒有使用什麽特殊的研究,她隻是站在那裏想了一會。


    足以證明其才能。


    森林中的烏鴉在這一刻忽然聚合,其中走出一個暗部打扮的少年忍者,看上去和佐助相當相似。


    他是宇智波鼬。


    第11章


    春野櫻。


    他在暗部和根部之間穿梭的時候,也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


    在這個看重血脈和天賦的忍界中,她很幸運。靠著稀薄到要追溯到戰國時期的千手血脈覺醒了血繼限界,拿到了更進一步的通行證;而她在忍術上的天賦和暗部資料中一連串的嚇人戰績讓她有能力達到自己的上限。


    如果春野櫻沒有中途夭折,她遲早會成為千手扉間那樣忍界知名的強者。甚至有可能成為火影。


    宇智波鼬神情一動,從森林的掩映中走了出來。他迎著少女警惕的目光站定在不會被攻擊的距離,定定地看著春野櫻那雙碧綠色的眼睛。


    “佐助以後就拜託你了。”


    他平靜地說。


    試圖指染寫輪眼的團藏的承諾不能信任。等宇智波鼬殺死全族,自己也離開木葉之後,佐助能依靠的力量就幾乎沒有了。


    如果那個時候有人想對佐助的眼睛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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