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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寨子裏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寨裏的古街上已經擺滿了如長龍一般的長桌。


    桌上各色美酒佳肴,人未到酒香先至。


    寨民們更是穿戴上了古香古色的苗族服,整條古街熱鬧非凡。


    我們剛到寨口就見一排木桌上擺滿了一壇壇陶罐,見我們走來,就有兩男兩女的寨民向我們迎麵走來,女的手捧倒滿米酒的碗,男的則是吹響手中的蘆笙,口中唱著我們聽不懂的苗語歌。


    我和胖子走在最前麵,都還沒搞清楚狀況,那酒已經送到我們嘴邊,我與胖子也是稀裏糊塗就喝了個幹淨。


    事後才聽歐陽教授解釋說,這是他們苗族的一大風俗,千人長桌宴,不過據歐陽教授介紹說,通常辦這種長桌宴是因為接親嫁女、滿月酒以及村寨聯誼才如此大操大辦,但現在這地方也已經半商業化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喜事,還是為了商業宣傳。


    胖子貪得無厭,喝了一碗又恬不知恥再要來一碗,一口氣灌下,心滿意足“”一聲,說道“管它呢,反正今天呀咱們有口福了,正所謂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居然讓我們趕上了,那就是福份,如果不好好吃好好喝那才是暴殄天物,剛好當是給歐陽教授您這從京城來的貴客接風洗塵了。”


    歐陽教授無奈地搖了搖頭,嗬嗬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至於胖子早就對長桌宴上的美酒佳肴垂涎三尺,把歐陽教授他們的行李拋給我和幽靈,自己打著幫我們搶占位置的幌子就如豬八戒看見媳婦般向長桌宴撲去。


    不過我是什麽人,向來隻有我欺負胖子的份,哪裏有胖子欺負我的道理。


    所以我一把拉住餓狗撲食的胖子,“搶占位置這種粗活就不勞胖子你費心啦!大昌通和黑仔已經代勞了。”


    我說這話也是因為我已經看見人群堆裏的大昌通和黑仔,他們也正好舉目四望找尋我們。


    待歐陽教授和小凱入座後,我們負責行李的就分配了一下,然後便大步流星向山頂觀望台的客棧走去。


    我之所以硬要胖子背行李,主要是因為這古街離我們住的客棧還有好長一段路需要登山。


    今早來的時候是直接坐觀光車上去的,現在隻能步行,所以必須叫胖子過來一起幫忙,為了減輕負擔,我還把大昌通也給叫來了,也不知道歐陽教授他們帶了什麽裝備,四個蹬山包都死沉死沉的。


    胖子一步三迴頭,看著身後歡聲笑語,沸聲羊羊的長桌宴不停地向我抱怨,我全當耳邊風。


    歐陽教授與小凱的房間分別在我們住的旁邊,放好行李後。


    胖子是一步三催,恨不能馬上插上翅膀飛向那極具誘惑性的長桌宴。


    經過我們房間時本來還拿胖子說笑的幽靈突然止住笑聲,“等等,這門被人開過。”


    他語氣突然轉變,讓我和胖子也立馬嗅到異樣的氣氛。


    幽靈雖然離開了特種部隊,但由於我們從事的行業,讓他的警惕性隻增不減,他每次在我們行動住賓館時都習慣性地在房間門做記號,這記號隻有他開門才不會變,而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改變記號。


    莫不成是招賊了?雖然我們並沒有什麽太貴重的物品,重要裝備也都還在車上,但是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當下我們便開門進去檢查,尋找了一圈發現不但沒少東西,反而是多了樣東西,是一個深褐色的木盒子。


    木盒就在桌子上放著,我們一進門就發現了,一開始胖子要伸手打開,被我阻止了。


    因為我隱約感覺這木盒有問題,不過尋了一圈發現沒少東西,我們又把目標盯向了這來路不明的木盒子。


    這次胖子又上前開它,不過就在他的手剛碰到那木盒子,還沒來得急打開,忽聽邊上的大昌通急叫道“胖哥小心!”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大昌通誇張的語氣中衝滿的盡是危險氣息。


    胖子反


    應也快!立馬把手一收,側了一下身體,便下身。


    這動作明顯是有經曆過的人在遇見危險時才會有的下意識反應,這樣可以有助於躲過暗器,而且再有突發情況便可以就地一滾。


    不過並沒什麽事情發生。


    木盒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彈開並飛出什麽危險的東西出來,四周更是一卻如常。


    胖子還保持著雙腿半蹲的姿勢,連忙別過頭問大昌通“怎麽了?哪不對勁了?”


    大昌通也許也是因為剛剛過於誇張的反應嚇到了我們不好意思,幹笑兩聲,說道“我隻是覺得小心為妙呀,我師傅不是常說來路不明必有詐麽!”


    胖子長出一口氣,站直身體,滿不在乎說道“大驚小怪!你師傅那是幻想綜合症,你別學他那一套。”


    說罷就又準備開那木盒子,不過大昌通一臉認真起來,還是勸阻道“胖哥!還是不能大意呀,這是苗寨呀,是蠱術的發源地,你就不擔心這木盒裏裝的是什麽蠱蟲之類的嗎?”


    作為和我一樣都中過蠱的胖子一聽大昌通這話,明顯有了忌憚,但死性不改,硬是逞能,不過也隻是在嘴上甩甩橫,“這……這……哎!這裏是旅遊景點,哪那麽多邪門歪道。”


    話到此處就話鋒一轉,看向我說“你看看你都帶得什麽徒弟,把別人教得神經兮兮的,那要是在這看上一個苗家啊妹是不是也要防著呀?”


    我聽胖子越說越沒譜,便出言說道“行啦!大昌通說得也不無道理,畢竟這東西來路不明,而且還擺放得這麽明顯,顯然是怕我們不好發現,這有點天上掉餡餅,地下有陷阱的意思,還是小心為好。”


    語畢我便讓大昌通拿了條毛巾,墊在木盒上,再去打開它,為了防患於未然,我自然是把木盒子對著牆壁開,並讓胖子他們都走開點。


    開盒之前我心中打鼓不斷,但一咬牙還是給打開了,出於多了個心眼,一開盒的瞬間,我便撒手向後跳開。


    不過隻見盒子落到木地板的瞬間,隻有一張紙掉了出來,其它什麽都沒有,胖子等了幾秒確定隻有一張紙,別無它物,就泰然自若靠近。


    撿起來的同時,還笑話我說“哎呀!阿旺呀阿旺呀!虧你也算有經曆過的人,大小算個人物,不過這膽子也太小了,你看看,不就一張破紙麽,至於讓你有這麽大的反應麽!”


    如胖子所說,確實是一張破紙,隻見那紙有些年頭了,上麵黃漬斑斑,看著好像是從筆記本上或者書本上撕下來的,因為紙的一邊有明顯的撕痕,紙是被對折起來的,胖子打開後說道“哎!這上麵有字!好像還是首詩,我給你們念念。”


    說著就有模有樣,裝腔作勢讀了起來。


    “雙峰高山觀星照,腳下一水龍門關,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龍門。”


    “哦!原來是首七言,不過這水平一般般麽,壓抑不行,平仄也沒有。”讀完後胖子就作起了評價。


    我一聽這不是七言絕句呀,反倒像口絕,和風水術中的口絕有幾分相似,便說道“不懂就別瞎嚷嚷,這他娘的是風水口絕。”


    說著我又瞅了一眼,接著喃喃自語“沒錯!是風水口絕,隻不過好像不是出於某本風術秘術的書籍中,或者應該說是被人為修改過了,這就奇怪了,通常風水尋龍都是按書中口絕加現場環境去推測的,為什麽要改呢?”


    胖子不懂風水,又去翻了翻木盒,確定什麽都沒有了,隨手把紙往木盒裏一丟,說道“這該不會是誰他娘的惡作劇吧,真是吃飽撐的,哎!說到吃飽,胖爺我還沒吃呢,不行!我得趕緊去長桌宴赴宴了,不然我這胃可就要罷工了。”一邊說還一邊催我們趕緊走。


    苗族的長桌宴是苗族宴席中最高形式與隆重的禮儀,已有幾千年的曆史,千桌長龍一邊是苗族本族人,一邊則是外族人。


    在古時候可能做的就是連盟的族人,不過現在做的都是遊


    客了,我們找到歐陽教授他們時,宴席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熱鬧非凡,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火鍋,還有一些我叫不出來的苗菜,我也感覺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讓我感到新奇的是,火鍋中的湯是紅色的,我以為是辣的,一旁的歐陽教授已經幫我打了一碗。


    我試了一口,沒曾想既是酸的,不過酸得很開胃,歐陽教授學識淵博,解釋說這是苗族的酸湯,采用本地特產的小西紅柿發酵而製成的,外地是喝不到的,還有苗王魚,據說是以前苗族部落的酋長特別特別喜歡吃的,所以起名苗王魚。


    宴席正熱鬧時,忽聽有人高聲叫道“嚎酒”!然後就有苗人隨應“嚎喝”,接著全部人同聲應和,然後一口飲下手中的米酒。


    席至天黑,眾人酒足飯飽後,或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離開。


    我們這邊一夥人意猶未盡但已經沒酒了,便癲三倒四的離開。


    快走到我們住的客棧時,本來還隻是步履蹣跚的胖子,突然身體一癱軟,如沒有骨頭的泥人一般就倒在地上了。


    我也有點喝酒醉了,見狀沒想其它的,本能反應胖子喝倒了,便含糊不清笑道“胖爺喝醉了,小酒量呀!”說完還一邊傻笑,一邊去扶如死人一般的胖子。


    黑仔見狀也跌跌撞撞地過來幫忙,口齒不清說道“哎呀!這……這米酒有個外號叫見風倒,你看!這……這不胖爺倒了。”說著還打了個酒嗝,由於剛剛黑仔吐了,現在這酒嗝中滿是讓我作惡的味道。


    黑仔拉了一下,拉不動。


    醉喝的人渾身癱軟,四支使不上用,所以特別的重,黑仔見拉不動胖子,故作娘娘腔狀,對胖子說“胖爺!您起來,奴家好帶您迴家更衣呢!”


    我也感覺頭越來越重,開始說胡話“黑仔你他娘的放屁,這哪有風呢?這隻有你的口臭。”


    歐陽教授年齡尚大,喝酒自然不想我們年輕人,喝的少,還很是清醒,便把酒量驚人的幽靈叫來幫忙,兩人一人一邊,像拉拖死豬一般,把胖子弄迴了房間。


    我也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之後的事情全部一片空白,直接就斷片了,也不知道到了什麽時間,酒後的口幹舌燥把我從睡夢中渴醒。


    酒後這種口渴可不像平時的口渴,它是那種感覺喉嚨的水份都被蒸發幹了,必須渴水,不然喉嚨會活活幹得裂開的感覺。


    我意識模糊,但本能反應去床邊的櫃子上摸水杯,可身體剛撐起三分之一時,便被房間裏突然的動靜給嚇了一跳,那聲音很小,但在這萬籟俱寂的空間切顯得格外的清晰。


    “誰呀?”我還沒完全清楚的問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和我一樣半夜起來找水喝,可是沒人應我。


    我下意識向聲音的源頭看過去,頓時我看見了令我驚駭的一幕,隻見有一個龐然大物蹲在洗手間的蹲便器上,不知道在幹什麽,隻聽不斷有稀裏嘩啦的水聲斷斷續續地傳出。


    雖然沒有燈光,但是借著微微的月光我能明顯感覺那不是人呀!它活動的前肢粗大無比,還能聽見它渾厚如雷的氣喘聲。


    頓時我酒醒一大半,心想“臥槽!不會是山裏的猛獸潛進房間裏了吧?”


    立馬輕手輕腳從床上翻身下來,貓著腰摸到幽靈的床位,隻是輕輕一拍幽靈,幽靈立馬就警覺性地睜開眼睛,看見是我,還差異一下。


    不過見我作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立馬就會意有狀況,也默不作聲地從床上翻下。


    我則摸黑去開燈,燈光突然一亮,讓我的眼睛一下不適應,但我忍著眼睛地刺痛便向洗手間的位置看去。


    心說待小爺我看清你的廬山真麵目再想辦法收拾你。


    洗手間裏的它也被突然的燈光驚到,立馬就衝出來,頓時我看清它的麵目,嚇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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