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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按胖子的意思。


    我和幽靈兩人一人再掏出二十五萬,其它的他包了,他從小在生意街長大,雖然是古玩街,但涉及久了,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的關係,在這方麵多少也有點見識和認知。


    他說賓館的格局是通過上官叔之手,有風水選位,吉龍盤院,祥凰巢屋之意,不可亂動以壞風水,但客房要改裝,變成包廂,而且還得有主題性的。


    要根據中國一些龍盤虎踞,雄偉險要的特殊奇觀來布置包廂。


    而一樓大廳要搭個台,搭個演義台,不演唱歌跳舞,演話劇,演相聲,還得是用新儀的方式表演,給客戶新鮮感,演的內容都必須要與我們的經曆與民族風情有關。


    通過專業的改版去演義出來,再配上獨具特色,根據我們冒險經曆而創的菜品。


    如之前胖子所說的“火山猴腦”這樣有探險性的菜,來給客人前所未有的體驗。


    他在跟我們憧憬美好未來時,一直強調一句,“當下網絡如此發達,網購如此興旺,實體店的存在必須靠體驗,給客人不一樣的體驗才是硬道理。”


    我跟幽靈對商業並不感興趣,胖子說的天花亂墜,口水橫飛,甚至唾沫星子都快噴我一臉。


    我與幽靈都沒搭過一句,反正我們倆的態度是隻負責有錢出錢,但不出力。


    並不是我們不關心他,或者說我們的生意,而是我一心隻想盡快找到煙雨,至於幽靈不說我也知道,他一心想加入冥閽校尉,所以再沒多餘的心思和餘力去參與。


    胖子直到給我們說到午飯時間都意猶未盡,滔滔不絕,說完了實體店模式後就開始講起貨品。


    用胖子的話說,貨品是零售的根本,他看我和幽靈隻顧著狼吞虎咽,埋頭苦幹地吃。


    有點小情緒了,用筷子敲了敲碗,似是提醒我們認真聽的意思,“哎——哎——哎!我說你倆這餓死鬼投胎的,別光顧著吃呀,給提提意見,說說菜品,說說味道如何。”


    語畢,也不給我們開口的機會,情不自禁又開始開課起來,隻聽他以專業人士的口吻說道“我可告訴你倆,知道貨品的重要性嗎?跟你們說!就好比倒騰倒古玩,販賣冥器的來說,如果這出土冥器的曆史悠久,背景非凡,那賣家推起來就方便,不需要太多說詞包裝。”


    胖子剛說到這,黑仔突然冷不丁打斷說道“是!推起來快,也更容易把自己推進監獄裏,盜墓是犯法的。”


    “哎——!”胖子齜牙一聲,表示不滿,“哪都有你事,我說的重點是貨品,我剛跟你說盜墓了嗎?


    ”


    黑仔扒了口飯,連忙含糊不清應道“有!有!你剛剛就說了。”


    我和幽靈也調侃他,唱和黑仔。


    胖子夾一口菜給黑仔,罵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噎死你。”


    然後言歸正傳,“那我們在商言商,這貨品的重要性就好比賣衣服的,如果衣服客戶不喜歡那都白搭,一樣的道理,我們餐飲的貨品就是菜品,如果沒有特色,吃不出迴頭客也是白搭。”


    胖子說到這裏,見我和幽靈依然心不在焉,隻顧一個勁的吃,有點不樂意了,把菜全部往他那邊移過去。


    “我告訴你倆,現在這“舌尖探險”可不是我許某人一人的事,我不管你們,吃完,每個人必須說一下心得,評論一下菜品的味道。”


    不過說實在的,胖子不知道哪挖來的大廚,這一般的食材加上胖子這奇思妙想的主題式菜品一搞,還真是別具一格,味道雖不敢說一絕,但也是迴味無窮,而且吃起來還樂趣無窮。


    重點是貼切“舌尖探險”的主題,別的不說,就單說這道“火山猴腦”。


    當然,胖子不可能真用猴腦來作食材,這種慘不忍睹,滅絕人性的事胖子還幹不出來,而是用豆腐腦代替,外麵包圍著一圈紅辣椒,和椒油,裝菜的盤子也是專門設計過的。


    用傳統的手拉坯加上特殊的雕塑和釉料這麽一搗鼓,還真有火山口的意思,而且還增加了菜品的欣賞性,別的先不說,就說往桌上一擺,都有幾分藝術品的意思。


    色和香都有了,接下來就是味,這也是這道菜的特別之處,第一勺下去是先吃到用辣椒調製過的熱豆腐,豆腐的滑*嫩加上辣椒的刺激,打開味蕾。


    再吃進去就是一層涼拌豆腐腦,這一次是徹底的冰涼,加上剛剛第一口的辛辣,可謂是冰火兩重天,不斷的刺激味蕾,那感覺就像舌尖去了一處火山又跳進冰湖一般。


    而再吃進去,就是寶藏,一層正宗又美味的閩菜拳頭母,重點是這拳頭母的用料多為海鮮,鮮而不腥,不溫不火,仿佛在安撫剛剛刺激過的味蕾,更有探險得真寶的感覺,真正的讓舌尖和味蕾探了一次險。


    酒足飯飽,心得感言後,胖子這才心滿意足放了我們,他說要趁鄧剛裝備準備好前的這段時間,趕緊把食府整一整。


    而幽靈飯後就急匆匆地去市場,也不知道幹嘛去,問他也不說明,就賣關子說去準備給我們放鬆的東西,還帶上燕子,搞得神秘兮兮的。


    至於黑仔和小靜都去幫胖子,剩我孤家寡人。


    閑來無事下就鬼使神差打了輛的士,來到了這充滿迴憶的古榕樹。


    走在鄉土氣息的小徑上,樹兒不變,田地如常,風景依舊,可感覺卻已是物是人非,迴首也枉然。


    走到煙雨以前的小木屋前,輕輕推開了門。


    吱吱嘎嘎的木門聲仿佛崔化劑,觸及了我心中那最脆弱,最傷感的地帶,突然一股“空樓望歸路,過人雖無數,不見佳人來”的傷感襲湧心頭。


    進了小木屋,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正是那束早與凋零的藍色妖姬,它早已沒了顏色,隻剩退了色的包裝紙靜靜地躺在木桌上,好像在等待春風歸來再次複蘇。


    可待我走近時,猛然間一個晴天霹靂,這花居然還有顏色,隻是沒了水份,花朵微微幹枯,綠葉凋謝,我拿起手中一看。


    這……這明顯是剛謝不久的花,可能也就幾天前吧,花中有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落花非無情,化泥更護花,縱有丹心在,誰與共白吟”。


    登時我整個人腦子“嗡”地一聲響,用手一抹桌上的灰,很薄一層,無唿等同沒有,像是之前剛被人打掃過。


    “煙雨迴來過!?煙雨迴來過?!”


    這話開始在我腦中不斷迴響,立時我瘋了一般衝出木屋,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找。


    可是從古榕村到榕大爺那,來來迴迴找了幾圈,直至天黑都沒找到,心灰意冷的我依坐在古榕樹下,直到胖子打電話叫我迴去吃飯。


    到家後我也沒心情吃飯,直接迴房睡覺,兩樓靠近陽台的幾間房間被胖子專門隔開,依然保留原貌,他說這是我們以前住的,有我們的迴憶,不能動,也不想動,所以我的房間依然是兩年前我所睡的那一間。


    我躺在床上,給煙雨打了幾個電話,一直都是空號,心灰意冷,不知不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麽時候,冥冥之中一股陰風不斷的觸摸著我的肌膚,涼涼的,我半醒半睡間,好像感覺身邊有一個身影在不斷地向我靠近,一身白裙,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我驚醒過來,隻見是眉如柳葉,麵若桃瓣,紅唇玉齒,如夢如幻的煙雨。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在做夢,便在自己臉上恨恨掐一把。


    疼的!


    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喜極而泣的我一把就抱住煙雨,平日裏的千言萬語到此時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隻是不斷重複一句“煙雨!不要再離開我了。”


    煙雨不言不語,隻是也張開雙手抱著我,我像個如獲至寶的小孩,把頭深深埋在煙雨的懷中。


    這感覺既真實又夢幻,患得患失的我抱到更緊了,情到深處時我忍不住把頭抬起,慢慢地把唇靠向煙雨,可煙雨卻一點點避開,我很是不解,問道“煙雨!是你嗎?”


    煙雨不說話,點點頭。


    “那為什麽躲著我,我做錯什麽事了嗎?”我問。


    煙雨還是不說話,搖搖頭。


    我再一次把頭靠近過去,唇邊已經可以感受到她溫暖的氣息時,煙雨又是一躲。


    “為什麽?”我問。


    煙雨還是不答,我有點急了,又有點心慌,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難道真的是做夢?


    又插了自己一把,確實是疼的,為了更確定點,我狠狠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這一掌打的實在,整個半邊臉都辣燙辣燙的,耳邊還嗡嗡作響,一陣耳鳴。


    也就在我剛打時,煙雨出於心疼,伸手抓住我的手“你幹嘛!傻呀。”


    “可算說話了!”我心中不禁一樂。


    但又覺得聲音不對,這不是煙雨的聲音,反倒像冰兒的聲音,我還沒開口。


    她倒先興師問罪了,有點情緒地說“你很想親是不是?來來來!看我不把你吸個精幹,讓你成精*盡人亡的幹屍。”


    說著還一直把臉靠近過來,我上次被她吸陽氣的事還曆曆在目,那感覺記憶猶新,比高原反應難受,登時立馬把頭向後移開,驚道“哇!你是想吃我豆腐,還是想謀殺親夫呀?”


    冰兒小臉一擺,不屑的哼一聲“誰吃誰豆腐呀,我親你那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死在我的石榴裙下呢,你個不知好歹的死吳念。”


    我咽了口口水,說“受寵若驚呀!”


    這時妮妮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冷不丁說一句“我告訴煙雨媽媽,說旺爸你調戲冰兒姐姐。”


    妮妮突然這麽神出鬼沒的出聲不要緊,我可是嚇得心髒一抽,整個人向前一送,正巧投入冰兒的懷裏。


    冰兒死抱緊我,冷笑道“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就不客氣了。”


    話畢,媚眼登時拋來,粉舌在紅唇上如蜻蜓點水般,嫵*媚一*舔,就要親上來。


    我奮力一掙,從她美人關的魔掌中脫身後,一本正經說“行了,別鬧,我有正事說。”


    “我發現煙雨迴來過了……”我話到此處,冰兒打斷我,她撇起小嘴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要說煙雨的事,你能有什麽正事呀,一天到晚隻知道找煙雨,從來沒關心過我和妮妮,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不知道有都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而妮妮是既想趕緊知道煙雨的消息,又覺得冰兒說的對,一時氣得嘟起小嘴,學大人雙手交叉於胸前,不理們,但又怕我真的不理她,故意哼的很刻意,很大聲。


    我哭笑不得,好生安慰了這一大一小的纏人鬼,並且保證在這次貴州之行結束後,不管是否找到女媧石都先安排她們倆的後事。


    畢竟兩年前,珠穆朗瑪峰一行,在火車上我親口答應要讓她們倆轉世投胎,從新為人。


    她們得到我的口頭保證後,總算沒在為難我,妮妮更是迫不及待問我怎麽知道煙雨迴來了。


    我說“今天去古榕村時我發現煙雨以前住的那個小木屋有人打掃過,那鬼地方誰會去?所以我的直感告訴我,煙雨迴來了。”話畢,我又連忙改口說“起碼是迴來過。”


    冰兒似乎不是很認同,她說“這也太片麵了,搞不好是什麽人在那借住過,比如說上山采藥的,或者什麽背包客,驢友什麽的,要知道那一帶山青水秀,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說“那藍色妖姬怎麽解釋?還有榕大爺草屋的陶瓷窯明顯有啟動過,上麵的炭灰是新的,這總不可能是什麽背包客幹的吧!”


    “那煙雨媽媽居然迴來了,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妮妮接著我的話問。


    我心煩意亂,搖搖頭“不知道,這也是我鬱悶的,所以我才想請你們幫忙。


    你們不是可以感受到煙雨特有的氣息麽,我想明天帶你們去一趟,你們幫我感應感應。”


    話音還沒完全落,我又立馬連忙改口“要不別等明天了,咱現在就去吧。”說著就拉著一大一小,直向房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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