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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記本上還寫道,古苗族人的七穴星煞邪葬都以下土為效,但樊蠻蚩的七具青銅棺被吊懸的原因,是與他信仰虛度空間有關。


    筆記本主人打通墓道,從七具青銅懸棺跳下,到第四具時突然吃上一驚,差點嚇得三魂出竅七魄離體,隻見第六具青銅懸棺的棺蓋居然開著,遠遠望進棺內正見在長眠的蠱孓,好在兩人身懷絕技,臨危不亂,憑本事又將棺蓋合上,而且他們從被撬開的合棺線來判斷,得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直到了洞底,方見十幾具土匪打扮的幹屍,但因為有事在身也沒再去多理會,隻是接下到洞底,在墓中變得更是步步驚心,就怕遇見從棺裏跑出來的蠱孓。


    再看到這裏我也便明白了我們在葫蘆洞所遇見的那些幹屍土匪是怎麽一迴事,應該是幾十年前十幾個土匪們無意發現了樊蠻蚩老賊的七具青銅懸棺,一起貪戀,想從中拿到什麽寶貝,於是胡亂開棺,才殘遇毒手,甚至連累了本在葫蘆洞擺宴的同夥。


    我走神了一會,便繼續翻閱,但是筆記本後麵的字跡越發潦草,好像筆記本主人是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簡單作記錄,上麵隻寫了他們在發現青銅爐的地方,發現樊蠻蚩的真身並沒安葬於此,隻有一鼎養著來自地獄的吸血鬼蠱孓的青銅爐,筆記本上有寫,本來傳說青銅爐有個玉棺,裏麵才是樊蠻蚩真身所在,而樊蠻蚩在死後把女媧石含*入口中一並入葬,但沒想傳說有誤,不但沒遇見樊蠻蚩真身,反而遇見一群摸金校尉,還把青銅爐裏的蠱孓給放了出來。


    我前前後後沒花十分鍾就全部看完,筆記本上隻寫到筆記本主人和那一些摸金校尉最後連手殺了蠱孓,而且大部分都是筆記本主人擊*斃的,寫到這裏後麵就再也沒有記載了。


    我合上筆記本,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心想筆記本的主人後來應該就原路退出古墓,途中不小心把筆記本掉了吧。


    看完筆記本我才忽然感覺到饑餓難耐,之前消耗太多體力,再不進食就真撐不住了,剛剛看筆記本看得入神,心無旁騖,完全忘記饑餓感,現下就搶到胖子身邊,把他剛剛咬一口的牛肉幹搶來狼吞虎咽,接著又從蘭芯那討來幾包壓縮餅幹,胡亂塞進嘴裏一通亂嚼,差點沒噎著,咳嗽了幾聲,又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蘭芯見我吃得像個小叫花子,又好笑又關心的說“你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我一邊吃一邊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說“胖子要搶我的。”


    胖子剛剛喝一口二鍋頭,聽我誹謗他,一時間一口酒沒吞下去,反噎得噴了出來,咳嗽好幾下,抹了抹嘴巴,說“你大爺!誰搶誰的啦?”話還沒說完,手中的二鍋頭又被我給一把奪了過來。立馬不滿說道“哎!看看!看看!誰做賊喊捉賊啦!”


    我們的舉動惹得老金也噴食,胖子見不得老金笑他,罵道“笑屁呀你!皮癢癢了是吧?胖爺再陪你練練!”


    “就笑屁了。”老金愛理不理的應著。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惱羞成怒,站起來,袖子一捋,叫道“孫子!起來!剛剛我家阿旺不舍得打你,你看看你胖爺我會不會手下留情。”


    老金麵包一扔,也毫不遜色站起來“老子怕你呀!”


    說著這倆死對頭又準備幹起來,不過被我和所有人拉開,歐陽教授說“現在大敵當前,不要再窩裏鬥了。”


    “就是!”我把胖子拉到一邊,勸說“胖子!現在外麵的魔蠱大軍都還沒解決,咱們跟他的恩怨出去再算。”


    他們二人心中也都明白是非,知孰輕孰重,剛剛不過是逞一時之勇,現在有台階下了,自然各自收場。


    蘭芯直入主題,問我“你剛剛研究出什麽了?”


    “對呀!吳念老弟,你聰明才智,應該想明白了怎麽對付外麵那些來自地獄的魔鬼了吧?”歐陽教授也迫不及待的問我。


    我則長出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想,但我們無路可逃了,迴去的路隻能原路返迴,當年筆記本的主人是憑一把得心應手的狙*擊*槍和充分的彈*藥,加上那些摸金校尉的配合才殺出一條求生之路,況且當年圍攻他們的蠱孓隻是一小部分,沒我們現在這麽多,筆記本上不是都寫的很清楚了嗎!”


    胖子說“那你剛剛研究了半天研究什麽?”


    我沉默一下,然後一字一頓的說“筆記本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爸,當年雪豹特種*部隊的第一狙擊*手。”


    “什麽!?”胖子,幽靈還有蘭芯這些認識我爸爸的都異口同聲,各詞其說,紛紛問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幽靈說“吳叔怎麽會來這種對方?你沒搞錯吧?”


    蘭芯說“你有幾成把握?”


    胖子則說“筆記本上又沒提名,你是不是猜的?”


    幽靈兩年前與我們在珠穆朗瑪峰分道揚鑣,自然不知道我爸爸在雲南麗江,上官叔那說出他是冥閽校尉,我便告知,接著再一一解釋了我如何看出筆記本的主人是我爸爸。


    “首先你們看時間,是二十一年前,那年我剛好七歲,也正是從珠穆朗瑪峰迴來,大病初愈的時候,筆記本上說是來找女媧石,女媧石又和煙雨有關,我又因為煙雨才大病一場,這樣看來動機說的過去。


    記得那年我爸爸以出差的幌子消失了一個月,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我爸爸一直都對我疼愛有加,我才剛剛大病初愈,還沒度過危險期,如果隻是因為工作他能放得下我麽,但如果是為了我的病就說的過去,這樣時間就吻合。”


    “還有就是我爸爸打當兵後就開始有記筆記的習慣,我從小到大的一點一滴他都記錄了下來,他曾經告訴過我,這是他在部隊多年養成的習慣,特別是在他看來重要又有意義的事一定會記錄下,已經習以為常了,從習慣來說也具備條件。”


    說到這裏我點上一支煙,不過立馬被蘭芯搶去,我知道有她在我一般都別想抽煙,於是便放棄了,接著說我的分析“而且他老人家的字跡我認個七八分。”說到這裏我把筆記本丟給胖子,說道“打開筆記本倒算第三頁,上麵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提名,這是他特殊的習慣。”在胖子翻筆記本時我隨之又補充“動機!時間!加日積月累養成的習慣!這已經說明了。”


    胖子打開到我說的頁數,說道“這寫的什麽?鬼畫符麽!”


    而在一旁的歐陽教授則讚不絕口說道“文明老弟你肯定少研究字藝,這字體看似雜亂無章,但其實自成一體,實則寫得是剛柔並濟,灑脫不凡,頗有俠骨柔腸的氣韻,寫這字的人一定有大俠風範,好字!好字!”


    胖子半信半疑說“教授您還研究字藝呢?”


    歐陽教授看出胖子的懷疑,嗬嗬一笑,轉問我“吳念,令尊是叫“吳畏”是也不是?”


    “吳畏”!是我爸爸的第二個名字,像他這種出生在建*國初期的,名字通常都比較具有時代氣息,男的多為“解放”、“愛國”、“八一”或者“建軍”一類,我爸爸本名“吳為國”,後來因為趕上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大改造的時代,我爸爸的一位忘年之交的知*青見我爸爸渾身是膽,天不怕地不怕,便叫他無畏,後來陰差陽錯就成了他的第二名字,我爸爸也喜歡,便一直用著,這其中牽掛太多太多。


    知道我爸爸名字的胖子與幽靈登時就異口同聲驚道“還真是吳叔呀!”


    幽靈接著說“想不到吳叔的槍法如此登峰造極,看來我還得多加練習,有朝一日也可以像他老人家一樣,成為當之無愧的幽靈槍妖。”


    “幽靈槍妖”一詞我聽我老爸提過,是他們“雪豹特種*旅自名的,當年我爸就被稱為幽靈槍妖,顧名思義,就是用槍殺人就如幽靈鬼魄一般悄無聲息,彈指之間,而槍法又彈無虛發,出其不意,隨心而至,如同妖怪一般變幻莫測,令人談虎色變。


    而王忠義是繼我老爸後第二個被稱為“幽靈”的,但還沒到“槍妖”的境界,隻有做到被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射*擊,才會被稱為幽靈槍妖,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幽靈已經和我老爸差不多並齊了,隻是他還不是很穩定。


    胖子對槍法不是很關心,他用帶考驗我的口氣說“旺!你小子這麽牛,能不能推斷出筆記本上所說的那夥摸金校尉是誰呀?”


    我斜眼一瞥,說道“玩我呢?日記本上就隻寫“遇見一夥摸金校尉”就再沒信息,怎麽推斷?死胖子,故意出難題呢?”


    胖子嘻嘻作笑,並不應答,可沒料老金這時卻說“當年的摸金校尉是我老爸他們。”他說此話時語氣不免包含絲絲蒼涼和緬懷之情,似乎這其中有太多難言之隱,老金像是自言自語,“嗬!”地一聲淒涼冷笑“我們金家三代找這女媧石已經付出太多。”說著他便意識到他的“死對頭”,我們!都還在場,便從淡淡思愁的神情中恢複桀驁不馴,一臉惡相的說“老子跟你們說這些幹嘛!”然後就閉嘴不再作聲。


    我們話到入神,完全忘記了門外還有成群結隊,垂涎欲滴,迫不及待想吸幹我們的蠱孓,直至石門外傳來“砰砰砰”地撞擊聲,數量積累到一定量自然成為一股強力,在數以千萬隻蠱孓地衝擊下,石門已然是蠢蠢欲動,看是撐不了多久的。


    眾人爭分奪秒搶到石門上,齊心協力,臨時頂上一陣子,雙方全力相耗,時過一根煙,胖子汗水淋漓,呲牙咧嘴說“媽的!真他娘的黏上我們了,甩都甩不脫,我說,這些貨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麵的,透視眼嗎?”


    我說“你們認真聽,青銅爐裏有異響,那是裏麵的蠱孓在給外麵的同夥發射信號,想裏外夾擊,致我們死地。”


    胖子說“我背裏還有雷*管,娘的!咱們幹脆炸死它們一了百了。”


    “胖爺使不得呀!”小凱一聽胖子的計劃急了,忙說“蠱孓數量太多,你有多少炸*彈雷*管都不夠用的,還得另想辦法!”


    胖子氣得牙根癢癢,任他一身蠻勁,現在卻隻能用來頂門,這跟坐以待斃有何區別,隻是早死與晚死罷了,急得沒招的他,終於向老金開口了“喂!金孫子,你他娘的不是摸金校尉老司機麽?想想辦法呀!還真等死呀?”


    老金正憋足著勁頂著門,一聽胖子又罵他,氣喘籲籲說“你……你老子我生平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也都自身難保。”


    他們倆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口水仗時,其他人為了保存體力也懶得再說他們,由著去,我也如此。


    隨著汗流浹背,我鼻間開始嗅到一股惡臭,熏得我隱隱作惡,在邊上的蘭芯也聞到了,她嫌棄說道“咦!什麽味,好臭呀,吳念你往邊上挪挪吧,我受不了了。”


    我邊上就是黑仔,他一聽蘭芯叫我移到他身邊立馬慌張說“別!別!別!好兄弟!我求求你了,那味實在是太臭了,我真受不了,你要真移過來,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我去!”我抱怨一聲“這都他娘的什麽時候了,咱都要死一起了,你倆怎麽還有時間嫌棄我身上蠱孓的血液呀!”語畢,我登時真是當頭一棒,急中生智,想到了辦法,立馬迫不及待說“我有辦法了!”話聲剛落,眾人一時間異口同聲“什麽辦法?”聲音中流露的都是迫不及待,以及重見黎明的曙光。


    “辦法!辦法就是……”話剛說一半,突然就被門外傳來的浩浩巨響給打斷,頓時心中猛然一驚,心想又出什麽幺蛾子了?隻聽剛剛那一聲巨響是地動山搖,好像有什麽龐然大物從古墓上麵掉下一般,借著大姆指寬的石門縫,能看見遠處有一隻,不對!是一堆,也不對,是一座吧,反正就是一巨大的東西正在一挪一動,從它背上那看似青銅一樣的殼,我才分辨出是那貪吃不足的青銅杉怪,它的正上方有一個巨大的破洞,青銅杉怪的身體還隻是從破洞裏掉出一半就已經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大到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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