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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剛響起時我們四人都是為之一愣,目目相覷,片刻後,幽靈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問“什麽聲音呀?”


    “好像是笑聲!”我也輕聲應著。


    胖子說“唉!你們聽,又來了,好像還不至是一個人呀。”


    我們豎起耳朵認真一聽,還真有斷斷續續,聲如細絲的聲音在不停地傳來,聲音雖小,但是認真聽來,好像是很多人在聚眾交談,說笑著。


    胖子拍了拍我們的肩膀,說“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些拿武器的人?咱們偷偷過去看看如何?”


    “我看可以!不過大家小心為上。”我說著就讓幽靈帶頭,然後我與胖子還有黑仔三人斷後,四人步伐輕柔,小心翼翼地向聲音的源頭洞道的深處悄悄靠近,才剛走出數米,那細微的聲音又輕輕地傳入我們耳朵,不過這次聲音卻變了,從一開始聽著像是眾人聚集歡笑的聲音,變成尖銳的長叫聲,然後又突然變成吵罵聲,緊接著又變成沙啞如老人在碎碎叨叨咒罵著什麽的聲音,這耐人尋味,變化無常的聲音乍一聽沒什麽特別,但是仔細那麽一聽,很不對勁,聲音森冷,幽冥,聽著怎麽感覺不像是人的聲音,反倒像是……像是來自陰間的聲音,對!就是像陰間的聲音,令人聽著渾身不自在,汗毛不自覺就悚立。


    這時身邊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旺!你聽,這聲音明顯少了陽氣,陰氣重,隻怕不是陽間的東西發出來的,我怕會是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所發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話到此處就打住了,但是胖子、幽靈以及黑仔都明白我指的是“鬼”。


    隻是這字眼太晦氣,作為我們這種經常在地下陰間活動的人是不能經常提這個字眼的,特別是在遇見類似“鬼”的怪事時,就更提不得。


    這是山子曾經告訴我的,他們冥閽校尉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在陰間,也就是在地下行動時不能提“鬼”這個字眼,否則就會破了規矩,引鬼纏身,一輩子留在陰間看門,再也迴不到陽間,雖然我們不算冥閽校尉,也不怕什麽牛鬼蛇神,但是這東西是多一項忌諱就少一份麻煩,所以自然還是不提為好。


    胖子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幽靈聽後眼珠子轉了轉,說“小胖!你能確定麽?雖然那東西真的存在,但是應該不多,咱不會真的這麽背吧?”


    胖子很肯定的說“以我跟九叔學了兩年的茅山術來看,錯不了!這來自陰間的聲音它是有特點的,你們認真去聽,能感覺聲音聽起很空靈,就像天籟之音一般,但是多了一些陰森,而且會讓人聽著感覺不寒而栗,好像聲音會鑽進人的骨頭一般。”


    胖子這話音才剛落,洞道深處那聲音又幽幽傳入耳朵,這次它又變成一陣陰笑聲,不知道是胖子把氣氛渲染得恐怖了,還是我自己心理作用,我隻感覺這聲音中好像帶著一股陰風,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令我毛骨悚然,全身不禁一個冷顫,而胖子他們的反應也和我差不多。


    聞聲後黑仔立馬麵露驚聲,壓低聲音說“老吳!我怕真是以前那些土匪知道我們拿他們的武器,現在從陰曹地府迴來找咱們算帳來了,要不……要不我看咱還是把槍還迴去唄?”


    “還個屁!”我大聲罵道,由於聲音沒控製住稍微大了點,胖子和幽靈立馬同時緊張地立起食指放在嘴上,對我作了一個“噓”的姿勢,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確實大聲了,立馬壓低聲音,接著跟黑仔說“黑仔我告訴你,我估計出口就在這聲音的源頭,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就把槍給我握緊了,管他娘的那聲音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咱還能怕它不成?記住了,鬼也怕惡人,鬼見惡人都要讓三分……”我這話還沒說完,幽靈立馬伸手捂住我的嘴,說道“我的親哥呀!口忌!口忌呀!不是我說你,你自己說說,你這臭脾氣一上來真是天王老子你都敢得罪。”


    胖子拍了拍幽靈的手,示意讓他放下,然後說“老王!正所謂童言無忌!……”


    “我去你大爺的,你才是童言無忌,小爺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胖子沒說完我就直接頂迴去,然後繼續給黑仔說教“那個!那個我剛剛說哪了?哦!對!正所謂不幹淨的東西也怕惡人,黑仔我可告訴你,等一下不管那聲音的主人是什麽東西,你就用你手上的mp18給它吃上一梭子,咱今天就遇佛殺佛遇妖斬妖。”說完我就屌屌的問一句“知道了沒?”


    黑仔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然後立了個大拇指,一臉佩服,點點頭,應道“牛!實在是牛!要不怎麽說你是吳隊。”


    不過黑仔這話才剛說出口,還沒完全進入我耳朵,他又馬上“”氣了,一臉委屈“老吳!可我還是怕呀!你知道我的,我雖然不敢說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我這身手沒幾樣東西可以讓我麵容改色的,可我就是怕那東西,你忘啦?以前在武校那會,咱倆遇見的事把我嚇得幾個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


    黑仔說的是,他這小子本來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可就以前有一次我和他半夜三更偷偷從我們軍事化管理的武校跑出去上網,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給他嚇到,從此他就開始特別害怕那些所謂不幹淨的東西,我們武校座落在一座名為石竹山名山的山腳下,學校依山而建,從圍牆翻出去就到了山下一處有幾棟房子的地方,那些房子早已經破舊不堪,無人居住,從來沒人知道這地方是幹什麽用的,想從我們學校到城裏必須穿過這幾棟房子,除非是從學校正大門走,有校車接送才不需要經過。


    那天晚上,我和黑仔三更半夜睡不著覺,閑來無聊,就琢磨著出去外麵上上網,消遣娛樂一下,逃過了學校教練的看守後,我們就按計劃從圍牆翻出去,可是偏偏不小心就讓教練看見兩個飛牆的身影,教練自然是翻牆追出。


    為了躲過追出來的教練,我就帶著黑仔向其中一棟破房子裏鑽,一進去便發現一具空棺材立在裏麵,在我們閩南的老房子裏有棺材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以前我小時候,爺爺家裏就有一具他老人家為自己提前準備的棺材,所以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就一個念頭,不能被教練逮住,否則迴去要挨棍子,於是就拉著黑仔躲進了棺材裏。


    黑仔不肯,他害怕這讓人看上去不舒服的棺材,拉著我說“吳念!要不咱再考慮考慮,這東西多不幹淨,躲在裏麵會合適嗎?”


    我說“還考慮什麽?教練馬上就追來了,你如果不想屁股開花就聽我的。”


    我們武校與普通學校不一樣,除了普通學校有的政教處外還多了個武教處,如果說政教處是以德育人,那武教處就是用武治人,學生如果犯大錯的就帶入武教處,然後麵對幾個教練,雙手撐地作俯臥撐的姿勢,如果說隻是作俯臥撐那倒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進武教處的沒受點皮肉之苦,那是不可能的事,俯臥撐的姿勢擺好後教練就用兩個大拇指粗的棍子對著屁股好一頓伺候,那棍子抽在屁股上的感覺可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讓旁人感受到的恐怖,棍子一到屁股的瞬間是沒什麽感覺的,接著很快就能感覺到被打的肉開始發燙,然後就是發麻,再後才是刺痛,那種燙痛燙痛的感覺,像我和黑仔這種調皮不安份的學生自然是沒少挨過。


    直到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依然無法理解學校武教處那種不人道的東西存在的意義?畢竟那會我們都還是十來歲的小孩。


    黑仔自然明白那種痛苦的感覺,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跟我躲進棺材裏,進了棺材我才知道原來棺材裏有一件破衣服,白色的,就釘在棺材上,也許是棺材主人留下的,在棺材裏我就感覺黑仔整個人不對勁,雖然烏漆麻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他全身在顫抖,可是我當時也沒多想,就以為他是害怕。


    躲過了教練的搜查後,我們繼續按計劃,穿過破舊不堪的老房,繼續向房子身後的那片林子裏跑,以前從來不知道林子裏有什麽,那次一進去才知道原來是一片亂葬崗,到處雜草叢生,墳頭七零八落,東一堆,西一排,有的有墓碑有的沒有。


    進了林子那片亂葬以後我才發現原來一直在我身邊的黑仔不知什麽時候沒影了,那會我也才十七八歲,沒現在這麽有經驗,自然就沒辦法冷靜,四下亂找並喊著黑仔的名字,可是在漆黑一片的樹林子裏沒帶任何照明工具的我跟瞎了沒什麽區別,想打電話叫人又沒手機,我們以前那種軍試化管理的武校是不允許學生配用手機。


    就在我急得不知所措時,突然從我的身後飄起了一團幽藍色的火,我自幼就喜歡看書也愛聽我爸爸講他以前的故事,所以自然知道那團幽藍色的火是鬼火,也就是磷火,自然不會害怕,在那種情況下那團飄在空中幽幽燃燒的鬼火也就成了我唯一照明的工具,借著鬼火陰森的藍火,四周總算是有那麽一點視線了,我抱著唯一的希望用眼睛四下探索,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一個人影蹲在那,不知在幹嗎?


    雖然藍光特別微弱,接近沒有,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蹲著的背影,但我與黑仔一個宿舍多年,他的背影我還是能認得出來,於是就慢慢地靠近他,並試著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可是當時他就跟聾了似的,沒任何的迴應,而等我走到跟前時,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女人在喃喃自語地唱著搖籃曲,聲音就是從黑仔那發出來的,當時我就想,壞了!這黑仔怕不會是中邪了吧?


    這個念頭一從我腦中閃過後,便馬上跑到黑仔的前麵去,隻見他黑著臉,懷中還抱著一具嬰兒大小的東西,好像是在哄那東西睡覺,我靠近一看,登時嚇得魂不附體,隻見黑仔懷裏的東西是一具已經死得隻剩骨頭的嬰兒,那小頭骨小的跟個小鉛球似的,而黑仔的嘴裏發出女性的聲音,在輕輕哼著歌,我又怕又急,推了推黑仔,依然沒反應,一下爆脾氣上來,一把將他懷中的小孩屍骨搶過來,甩出老遠,大罵“媽的!黑仔你他娘的醒醒!”我話音還未落,黑仔就突然發瘋一般地向我撲來,好在那會我的反應和身手已經是達到一定的水平,說時遲那時快,立馬一腳堵擊過去,正中黑仔的下巴,要換成平時黑仔都是捂著下巴罵爹怨娘的,可那次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跟沒事似的,壓在我身,伸手就死插住我的脖子,當時他剛插住我脖子時就因為我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給嚇退,情急之下我直接一把將項鏈扯下來,一個擒拿就將黑仔治服在地上,揮起項鏈就劈頭蓋臉地好一頓打,一邊打一邊罵“黑仔你丫給小爺我清醒過來,看清楚我是誰?連我都動手,你丫欠抽了是不?”


    沒打幾下,黑仔突然喊起爹娘大叫“吳念你有病呀?打我幹嘛?”


    後來聞聲趕來的教練把我們倆帶迴去,狠狠地棍責一頓,當時我那屁股被打得青一條紫一條的,就跟那銀河係一般,再後來我跟黑仔講起他那晚的情況後,把黑仔嚇的不輕,從此他就特別害怕這些所謂不幹淨的東西。


    我簡單明了,言簡意賅地跟胖子還有幽靈把這事描述一遍後,就追問胖子“唉!胖子!你不是跟九叔學了幾招麽?說說!當時黑仔那情況是怎麽迴事,難不成就是那東西上身?”


    胖子說“不好說!這種情況可以分很多種,但我猜應該跟你們一開始躲進的那棺材裏的白衣服有很大關係……”話到此處,黑仔出於害怕連忙出言打斷“許胖哥!你等等,反正那倒黴事已經過去好幾年,都是陳年舊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胖子對黑仔說“黑仔!別怕,有我在呢!好歹我也是茅山宗正宗傳人,一切牛鬼蛇神都不在話下。”


    “就是!再說了,我不也在嗎?沒什麽好怕的。”我話剛說完,就引來胖子、黑仔以及幽靈一致懷疑的眼神,胖子以嫌棄的口吻問“阿旺你丫會嗎?別吹牛啦!”


    我應“我不會怎麽了?我有乾坤筒我怕什麽!”


    幽靈笑了笑,說“行啦!!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那聽著像來自陰間的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麽?咱還得找出口,然後還要迴去救蘭芯她們呢,沒時間閑聊了。”


    “對對對!我的錯!”我自責後,就抄家夥,四人繼續向洞穴的深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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