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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子大包小包迴到賓館後,幽靈和蘭芯還有officer衛已經到賓館來,他們三人圍著我搞的線索牆看,一見我和胖子迴來就問我們去了哪?


    大致和他們三人解釋了一遍後,我便追問officer衛王誌成怎麽樣了?


    “現在吃了藥以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吵吵嚷嚷,平靜了很多。”officer衛推著眼鏡迴答的同時還對我立了個大拇指“吳念你真的有一手。”然後沉默片刻後,好像經過三思後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吳念我打一開始就覺得你,王忠義,胖子三人根本就不是私家偵探,一開始我是看在蘭警花的麵子上,才沒對你們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事到如今我們也算朋友了,而且有共同目標,就這樣的革命友誼關係下你還不如實相告嗎?”


    我尷尬的看了看officer衛一時半會說北出口,並不是我還想隱瞞,隻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告訴他我的身份,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特別身份,就一普通人,撐死就是為了解開煙雨身份而經曆過一些非常人所經曆的普通人,所以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幽靈見我為難便脫口而出“衛局!實不相瞞,我們三兄弟是冥閽校尉。”


    “對對對!我們是失傳了的冥閽校尉。”胖子見我要開口,出於他對我的了解,怕我說漏嘴便搶在我前麵說道。


    “冥閽校尉?”officer衛頓時一臉愁容一臉不解的看了看我們三。


    胖子搭話“是的!冥閽校尉,隻是已經失傳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哦——!officer衛點頭長應後,好奇問“那你們這冥閽校尉平時都幹什麽工作呀?”


    胖子和幽靈聽到這個問題後,對視一眼,嘴角邪笑,異口同聲應“


    陽界人,陰間道,冥閽校尉走地府。


    開玄門,下冥界,隻保冥器不摸金。


    其兇險,索命絕,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堅守道,一紙詔書四方來。


    解離奇,破詭異,摸金冥閽不兩立。”


    說完後幽靈補充一句“這四句詞裏全部解釋了我們的工作性質。”


    officer衛聽後一愣愣的,半晌後說道“那你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不可能是因為這水電站吧?”


    事到如今我也覺得沒必要隱瞞,居然小靜和燕子的失蹤讓我覺得不是簡單的綁架,那應該更好的提供真實線索,才方便officer衛辦案。


    所以我便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從兩年前珠穆朗瑪峰與仡軻女的事情開始跟officer衛說起,隻是是有選擇性的跟他講,前後花了幾分鍾講完後,隻見officer衛麵不改色,淡定的說了句“明白了!打明天開始我全力跟著你提供神秘組織的線索繼續查下去,小靜和燕子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會讓警隊全麵去搜救。”


    “那就拜托你了officer衛。”我感激不盡的握著officer衛的手謝道。


    officer衛不是一個客套的人“看你說的,警民合作麽。”說著就起身“行了,我先迴去了,你們明天開棺需要人手麽?要不要我這邊派兩名警力過去幫忙?”


    胖子聽後連忙也起身“衛警官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開棺驗屍本來就不是什麽吉利的事,人宜少不宜多,隻是我家小靜和燕子那小妮子的事就有勞你多費心了。”


    “放心!職責所在。”officer衛說著就準備走人,臨走前看著一直默默無聞的蘭芯“蘭警花,要不晚上你就去我那睡吧,你剛來也沒著落,況且昨晚又折騰了一宿。”


    可是還是讓蘭芯拒絕了,無奈的officer衛隻得尷尬一笑就散人,我送至門口時他帶玩笑的說了句“這線索牆作的挺專業,有警探的潛質,如果你不是那什麽校尉身份的話,可以考慮考慮來我們警隊。”然後意味深長一笑後,就揚長而去。


    送走officer衛後就是安排蘭芯住宿問題,本來想到隔壁給她開個房,巧了,整個賓館就滿客了,隻能讓大夥將就一晚,讓蘭芯睡床,我和胖子還有幽靈三個大老爺們打地鋪。


    一切安排妥當後胖子見時間還早便提議喝兩杯,但是由於明天開棺需要用符,不易出去整,所以便讓幽靈去買酒,而他留下來畫符,胖子畫符時我和蘭芯給他打下手。幽靈軍人出身,行事自然是講究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所以胖子才剛畫兩張時幽靈已經拎著啤酒和小菜迴來了。


    好酒的胖子見狀也顧不上沒畫完的符,一上前就先開了一聽喝起,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與幽靈胖子正當年輕氣盛,又是以酒結盟的拜把子兄弟,所以每當有酒有我們仨的情況下都是暢快痛飲,就像胖子所說“人生不過數十截,對酒當歌有何?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蘭芯見我們聊的嗨也坐下與我們把酒言歡,酒中四人不禁迴憶起兩年前我們的那些種種,一切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特別是我腦海裏煙雨的一言一笑瞬間就被勾起,想著想著我這不爭氣的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胖子也許是看出了我傷感的情緒,又或是喝高了,便拿起酒嚷嚷著“天王蓋地虎!”我和幽靈自然是舉杯應道“寶塔鎮河妖。”隻是我發現默默喝酒的蘭芯用一種好像帶有心痛的眼神看著我。


    酒至深夜,大夥都已睡下,而我還沉澱在剛剛的餘溫中,更多的是思念著我與煙雨過去的點點滴滴,特別是借三分酒性看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更是無法不思念煙雨那會笑的眼睛,還記得那一晚小院涼亭夜空下,有煙雨有妮兒,還有我的諾言……想著想著便睡意全無,不禁再開一聽啤酒獨自坐於窗前點上一支無色無味的煙,然後看著從口中緩緩飄出的煙,想抓卻抓不著。不知什麽時候蘭芯已經從床上走到我身邊,也搬來一張椅子坐於我對麵。


    “抽煙嗆著你了吧?”我先開的口,說著準備滅掉,不料蘭芯伸出她纖細又溫柔的玉手意顯我不用,並溫柔的說道“沒事!你心煩我就恩準你抽一支吧。”說著嫣然一笑,隻是我看出她笑的有點勉強,也許她心中也是愁絲萬千吧。


    蘭芯雙膝抱以胸前看著窗外,杏眼藏不住憂愁,聲音帶有哀歎“吳念!想想真的覺得有意思,以前我怎麽看你都不順眼,你也老是跟我抬杠,誰曾想現在你已經成我這輩子都不想失去的朋友。”她說對“朋友”兩字時稍有停頓,語氣也有所不同,說著把頭斜靠在雙膝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月光輕盈的落在蘭芯絲質的睡衣上,此時此刻的她如這星空般是那樣的迷人。


    我看氣氛有點不對頭,怕是這麽聊下去會越陷越深,為了打破這情意綿綿的氣氛,我痞性一起,說道“居然是你不能失去的朋友那你還對我下手那麽重?”說著壞壞一笑“怎麽!你想謀殺親夫呀?”


    氣的蘭芯上來就是對各種掐我手臂,我怕會打擾到胖子和幽靈就咬著牙讓蘭芯欺負,蘭芯掐了幾下後就收手,還低聲說道“你就是死性不改,就占我便宜。”


    我被掐得生疼,摸著青一塊緊一塊的手臂,齜牙咧嘴道“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明明是你吃我豆腐,還說我占你便宜,冤死我了。”


    蘭芯輕輕“哼”一聲,低聲道“跟誰稀罕似的”然後又坐迴我對麵,我無奈搖頭一笑,喝了口酒。


    蘭芯撥了撥秀長的青絲,淡淡的芳香散發,她一邊打理一邊問“念!假如你再也找不到你家煙雨,你有何打算嗎?”然後停下忙活的手深深的望著我,她在說“你家”兩字時還故意改變口氣,讓我感覺到幾分醋味。


    這個問題兩年前胖子也問過我,以前我沒想過,可是自從幽靈古跡我在天台上向煙雨寥草求婚後,盡管她沒來的急答應,但是我就告訴自己此生有她夫複何求!再一次麵對蘭芯又問同樣的問題時,我隻是深吸一口氣“找,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我也找,至死不渝。”


    不料本來還一臉情深的蘭芯,突然一臉失落的表情浮現,嘟起小嘴,莫名其妙就伸出修長的玉腿對我又踹又罵“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以為你是揚過呀,還十年二十年……”我沒有還手,也沒有躲閃,因為我看見月光下蘭芯的眼眶裏閃爍著淚花,因為我記得兩年前在王司令家我醉酒後奪了她的初吻,因為我欠她的,但是我又不能對不起煙雨,所以別說讓蘭芯踹幾腳了,哪怕她要給我來兩槍我也不會躲閃,因為蘭芯雖然看似強悍但是我知道她內心隻是一個對愛情單純又傳統的小女生。


    這時幽靈突然的聲音停止了蘭芯的舉動,幽靈緩緩從地埔上坐起,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倆還沒睡呢?”


    我知道他小子肯定不是被我們吵醒,他應該一直都沒睡,隻是不知道要以什麽時間段介入我和蘭芯深夜的談心,剛好這會蘭芯動作大了點,給了他一個理所當然的機會。


    “是啊!聊人生呢,一起吧!”我強顏歡笑的對幽靈說一聲,幽靈也開了一聽啤酒,坐於我和蘭芯邊上,一坐就不言不語的悶頭猛灌了大半聽下去,蘭芯見狀說道“你幹嘛這樣喝酒,口渴呀?”


    蘭芯說這話時幽靈正好還在灌酒難免嗆到,尷尬的他咳了咳,支支吾吾“對……對呀,有點。”我見幽靈這樣有點想笑,平時那麽彪悍,做事雷厲風行的特種兵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還跟情竇初開的小男生一樣。


    幽靈緩了緩以後就找話題,偏偏找了個我也一直感興趣的話題,隻聽幽靈問“蘭芯!我們倆也認識這麽一段時間了,怎麽沒聽你說過你家人的事呀?”


    “對呀!蘭芯,我也一直好奇你為什麽沒跟我們提過你父母,倒是看你和九叔關係不錯。”話聊到這份上,我也直言不諱“兩年前,在珠穆朗瑪峰我就看你和九叔關係不一般,九叔是不是你爸爸?”


    可能是深夜的談心更容易讓人敞開心扉,所以蘭芯拿過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九叔不是我爸,但我是他一手帶大的。”


    “我是一個孤兒,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個棄嬰,一個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棄嬰,記得小時候我老是問九叔,為什麽從來沒見過我媽媽,而且從來不讓我叫他爸爸?一開始九叔也不告訴我。”蘭芯說到這裏眼神深深的陷入迴憶,沒有情緒,淡淡的語氣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一切,隻聽她接著說“也許每個孤兒從小都有被同學欺負的經曆,我也不例外,小的時候因為九叔不讓我叫他爸爸,所以我一直叫他九叔,同學每次都嘲笑我是野孩子,有一次我和他們打起來,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不分青紅皂白就批評我,還說沒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野,我一時氣不過就把老師的辦公桌給掀了,那次九叔當著所有老師的麵打了我一頓,迴家我哭著要媽媽,也就是那次九叔才告訴我真相。”


    “原來九叔是在剛退伍那年在火車站檢到我,當時我還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女*嬰,但是就是被人拋棄了,就丟在垃圾堆邊,九叔見我可憐就把我抱迴家,本想說再慢慢想辦法找我家人,誰知道這一抱就是二十幾年,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聽到這裏時我借著月光看見一滴眼淚從蘭芯的臉龐滑落。


    她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沉默了幾分鍾,期間我和幽靈也都陷入深深的沉默,我不知道幽靈在想什麽,但是我此時此刻的內心有說不出來的酸楚,如果可以我是多麽想給眼前這個外表高冷內心傷感的蘭芯一個擁抱,沉默過後的蘭芯接著說道“再後來我才知道九叔之所以不讓我叫他爸爸是因為他抱我迴來時是剛退伍,村裏人都誤會了,說一個剛剛退伍的軍人就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這是作風問題,所以沒人願意跟九叔相親,那個年代就是這樣,隻要作風有問題就一切都有問題,後來九叔就帶著我從他老家來的麗江。而我之所以考警校是因為我想通過自己找到我父母,所以才去警校學習,成績一直是佼佼者,可是等我從警校畢業以後也長大成人了,覺得沒必要再去糾結我親生父母的事,居然當年他們拋棄我,我又何必苦苦再去找他們,時間可以讓人變得麻木,慢慢的我便不再去想這些事……”


    蘭芯說完以後就淡淡留下一句“酒不是好東西,它會勾起一些不願意迴憶的往事,你們倆也別喝了,早點休息吧。”然後留下嬌小的背影,躺迴床上。


    我和幽靈也沒有交流,隻是各自默默喝酒,也許此時此刻我們已是無聲勝有聲。


    偶爾我會不小心轉頭去看蘭芯的背影,月亮透過玻璃,把她的身影印照在牆上,正好與我的影子合在一起,從影子看,就好像我正坐在她床邊,默默地看著她睡覺,情不自禁,我鬼使神差地伸起手,讓影子在她影子的臉龐上輕輕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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