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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它悄悄地溜進窗戶,爬上被窩,逗留在我的雙眸上。


    我被迫睜開沉甸甸的眼皮,惺忪睡意,萬般艱難地從床上爬起,簡單洗漱後,便習慣性地換上運動服向西湖公園步行而去。此西湖非彼西湖,它不是杭州西湖,而是泉州西湖公園,座落於離泉州朝天門不足一公裏遠的地方,到公園後我便先跑它個五六公裏的長跑。


    這兩年來我每天都堅持鍛煉,如果不刻意去想,都快忘記我從麗江迴來已經有兩年了,也正是煙雨離開我的第二個年頭,雖然她人已經真真實實地離開了我,但是也已經在我心裏生了根,發了芽,抹也抹不去。


    跑完步,我便一如既往地來到公園老年人練太極拳的空地上,溫故mma和跑酷的基本動作,mma是綜合格鬥的簡稱,它是集合所有武術的一項運動,我以前在武校主學就是綜合格鬥,而跑酷就是快速翻越障礙的運動,說白點它就類似以前的輕功。前兩年我那些特殊的經曆讓我明白這兩樣東西對我幫助很大,它們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住我這小命,雖然我現在已經過上了平常人的日子,但就是鬼使神差會去溫習這些,也許是為了強身健體,或者也是因為潛意識告訴我,一切還沒結束,將有新的旅程等待著我,再不然就是我已經喜歡上了那種非比尋常,極限挑戰的日子了吧?


    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收到旁人異樣的眼光,畢竟我練的東西不是那麽符合這裏的氣氛,顯的那麽格格不入。


    長達一個小時的溫故後,就是吃早餐的時間了,在泉州這一帶的閩南人,早餐基本上都是麵線糊。


    說到泉州,很多人隻知道它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殊不知它還是著名僑鄉和台灣同胞主要祖籍地,早在遠古時期台灣與閩南一帶本是相連的一個整體大陸,後來約是幾百萬年前因為地殼運動,部分陸地下沉,海水上升才導致台灣與大陸分離形成兩個板塊,最早開發台灣的先驅是在大約三萬年前時,一批從大陸福建經泉州長途跋涉移居過去的先人。


    泉州它還是閩南文化的源頭,其曆史可追溯到夏商時期。在古時候,泉州南方一帶可不算是什麽好地方,當時中國曆史主要在中原地帶發展,也便是黃河一帶,那時泉州故有“南蠻之地”的稱唿,也因此有南蠻北侉之說。


    當時中國主要以農業為主,而泉州是山區臨海,農業不發達,所以當時那些被發配邊疆以及流放的人,泉州就是選擇地之一,時隔變遷,如今它已是沿海一帶的繁榮之城。


    我早餐美美地吃到一半時,被不識趣的手機鈴聲打擾,電話是胖子打來的。


    “旺旺大禮包!在幹嘛呢?想不想胖爺我?我可想死你了。”胖子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差點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影響小爺我吃早餐!”我吃一口麵線糊應著。


    電話那邊的胖子嚷嚷著“別介呀兄弟!這麵線糊能跟兄弟我比嗎?咱這都有兩年沒見了,你也不想我嗎?”


    “你也好意思說!這都兩年了,你丫也不知道要迴來一趟,這兩年來我有事沒事就替你去看許叔”說到這裏,我停頓了一下,趁機往嘴裏送了一大口麵線糊,含糊不清道“許叔可是說了,你要再不迴來,就認我做兒子,你也就永遠不用迴來了。”


    “咦~!”胖子那邊一聲不滿後,說道“這老爺子還有情緒了?正好!我和小靜今晚去會會他,我給他帶個巧兒媳婦迴去,看他還認不認我。”


    聽胖子的話中意是今晚要迴來?不過還沒等我細問時,胖子先撂下一句“不說了,小靜叫我了。”就掛了電話。


    吃過早餐後,我閑來無事,便提前去塗門街與九一路之間的古玩市場看許叔。


    胖子他媽媽走的早,許叔就一直也沒再給自己找老伴,就這麽一個人過著。胖子這兩年都沒迴來過一次,所以作為兄弟的我便自覺照顧起許叔,說照顧也有點兒慚愧,因為我隻是一有時間就會去看看他,陪他聊聊天,僅此而已。


    公交車很快就把我拉到了目的地,這是在泉州中山街附近,中山街這一片的房子都比較早,算是一座老城,所以房子都不高,都在兩層左右。


    房子都是以古厝的屋頂呈現,齊刷刷的一排白牆紅瓦,沿街排開,成條條框框的商業街,許叔的古玩店是在街中,一家不足八十平的小古玩店。


    早些年許叔和上官叔以及二柱子他們還幹摸金校尉的勾當時,許叔這個店就在,那時都是胖子的媽媽幫忙打理,現在許阿姨不在了,胖子也有家不迴,所以都是由許叔自個兒在打理。


    我一路步行到一家店名為“稀世“真”寶”的古玩店的門口時,便看見一位中年男子坐於店裏,男子體形偏胖,頂著個跟孕有七個月大般的啤酒肚,坐於店的最裏頭,他皮膚有點兒黑,大約一米七的個,發型是中年男子普遍的平頭。


    乍一看!此人忠厚老實,有點兒像農民,但他眉宇間的犀利和一身出賣他的淡淡土腥味,都暴露了他的不一般,此人不是別人,他就是許叔,胖子的爸爸。


    許叔的雙手手指上有不少手繭子,不明白的人以為他是農活幹多了,才有這一手手繭子,和土腥味,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土腥味和手繭子都是他前些年刨土下墓,日積月累留下的,因為許叔的眼神不是農民的眼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情感總是讓我說不出來,隻感覺銳利中又有幾分惆悵,還摻雜著淡淡的懺悔。


    “喲!這不是帥哥小吳麽?今兒太陽打西邊來啦,怎麽這麽早就來看我啦?沒去公園裏釣兩個美女什麽的?”許叔一見著我就樂嗬嗬個不停,那嘴也像胖子一樣能調侃,要不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許叔您又笑話我了,桃花運這種事我和胖子比起來就差多了。”我應聲進門。


    許叔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說“別跟我提那臭小子,一年到頭不著家,都不知道他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爸?”許叔說著搗鼓了一下他手中的一串佛珠,接著說“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遠遊必告知,你說說那小兔崽子,書是不是白讀了。”


    為了不刺激許叔,我立馬話鋒一轉“叔!您最近生意怎麽樣?可賣得大單。”


    “別提了!還大單呢!我這都快沒米下鍋了,擱咱這不指望有什麽大單。”許叔說著就用一種不滿的語氣抱怨道“小吳!我跟你說,咱泉州雖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豐富的文化資源,不過並沒有形成如“福州東方古玩城”或“廈門唐頌古玩城”這類全國聞名的大型古玩市場,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對古玩一向沒什麽研究所以隻能搖搖頭應道“不清楚。”


    許叔把玩了一下佛珠,愁眉不展道“因為政府支持力度不夠,沒有明確的規劃,而且與外界古玩交流不夠。”說著他不禁長歎一口氣“可惜了!”


    “可惜什麽?”我不解問。


    許叔說“可惜我們泉州有一些實力雄厚的收藏家,別的我不說,就說我這店裏就有不少真貨,可現在都成擺設品了。”說著反手一拍“你說氣人不氣人?”


    其實對於許叔後麵那話我是決對一百個相信,畢竟他是不折不扣的摸金校尉,雖然隻是曾經。


    通常我在許叔店裏都呆不久,以往我都是小呆一會兒就走,可是今天沒事就多呆了會,直到下午還沒離開,許叔看出了我的反常,便問道“小吳!你今天挺閑呀,來的早不說,還呆得晚,不上班呀?”


    我應“工作辭了唄!無聊就多呆會,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再說胖子晚上不是要迴來嗎,在這裏等等也無妨。”


    “你說你這兩年來都換了幾個工作了?少說也得有三個了吧。”許叔笑言後,還比了個三的手勢。


    確實!這兩年來我幹什麽工作都不習慣,感覺幹什麽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就老換工作。


    “哎!這小子總算是知道迴來了,還說要給我帶個兒媳婦迴來。”許叔說著一臉嫌棄的表情“我看八成跟我吹牛呢。”


    我一聽許叔這話就連忙開口道“叔!那您就錯了,胖子這迴兒呀,可還真的能給您帶個巧兒媳婦迴來。”說著我便故弄玄虛,賣了個關子“而且呀!這兒媳婦跟您也算有關係。”


    “哦?”許叔拉長語氣一臉驚訝道“是嗎?說來聽聽,都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說“她可是上官叔的閨女,上官婷靜。”


    許叔聽後明顯激動不已“是……是麽!這小兔崽子,總算是給老子幹了一件像樣的事出來了。”說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就開始在店裏東翻西找起來。


    “叔!您找什麽呢?我幫您唄。”見狀我上前要幫忙。


    許叔指著貨櫃頂端的一個老舊盒子說“行!你幫叔把那盒子給我拿下來。”


    我照許叔的話做,搬了張椅子來就翻箱倒櫃,最後發現一個特別的木製長盒子,盒子顏色較深,且沉甸甸的,看著八九不離十是紫檀木所製。


    雖然我不知道木盒裏有什麽,但是不難知道定是什麽寶貝,俗話說一寸紫檀一寸金,要知道這紫檀沒個幾百年不成材,它硬可比鋼,用這麽貴重的木材作的盒子裏麵能裝次品麽?不能!


    我拿盒子時,不小心從盒子裏掉出一塊四方方的東西出來,被我及時伸手接住,才沒掉地上。


    “嘿!沒看出來!小吳你身手反應還挺快的。”許叔說著抓住我的手“還長這一手手繭子!少年家不簡單呢!”聽許叔的語氣好像話中有話,似乎看出點什麽。


    我連忙解釋道“不是說了嗎,我以前練過幾年武。”


    許叔笑應“那你練的可是鐵砂掌?”


    許叔話中有話,讓我略顯尷尬“哪裏!叔您別笑話我了,哪有什麽鐵砂掌,有也失傳了。”


    “要不你這一手手繭子是怎麽迴事?還有一身淡淡地土沙腥味,可不是以前在土沙裏刨土練得鐵砂掌?”許叔依舊抓著我的手,笑裏藏刀,點破不說破的說著。


    看許叔這樣,八成是猜出我以前有下過地,隻怕再這麽聊下去,非讓他識破了不可。


    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一個金蟬脫殼從許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並在許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已經乘勝追擊一把反抓住許叔厚實的手掌,反問道“叔您要這麽說,那您也豈不是練得一手鐵砂掌?您看看您這一手手繭子可是比我來得多,來得厚呀。”說著我嘴角一勾斜笑“況且您這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氣息呀!”


    “嗬嗬!”許叔會聲一笑,手掌一扭轉,從我手掌上方鎖住我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小吳說笑了,叔我隻是以前鋤頭拿多了,所以皮糙肉厚罷了,不過我看小吳你不像是農家人出身,可這手腕勁可真不小,以前不是練鐵砂掌的,難不成是練“遁地術”不成?”說著不懷好意,似乎看破什麽般的笑了笑。


    看許叔說的越來越接近下地入墓了,還扯上了遁地術,為了不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我便主動放棄較量,收迴手掌,嗬嗬一笑“叔!您真是幽默風趣,說話方式很特別呀!應該也愛看金庸老先生的小說吧?”


    “哦!……”許叔被我突然這麽不著邊際的一問,愣了片刻後“還行!還行!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麽經典的佳作誰能不知,誰能不曉呀。”


    “是的!是的!我的童年電視劇基本上都讓他老人家的小說給承包了。”說著我趁話題轉移了,便笑道“叔!趕緊看看這是不是您要的盒子。”並把盒子幾乎是用硬塞給他地擺在許叔麵前。


    同時!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我手中這四方方的東西,許叔見我被這小東西給吸引了,便不緊不慢說了句“那是無針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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