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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天,我醒過來,天已經大亮。


    我都忘記自己昨晚是怎麽睡著的。


    我們簡單洗漱了一下,把裝備重新盤點了一下,發現除了蘭芯說的指南針和氧氣瓶少了以外,其他少的都是一些無傷大雅,可有可無的東西。


    不過慶幸的是氧氣瓶還有三個,這樣也足夠了,我和胖子少吸點就行了。


    我們換上禦寒服裝,把冰鎬掛於腰間,換上高山鞋便出發。


    進山行軍到海撥一千米處時,遇見一支登山隊,由於我們都是第一次登雪山,所以經驗極其欠缺,便與他們一路同行。


    登山隊的隊長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出頭,年輕力壯的退伍男性老兵,隊裏的人都叫他山子,據說他就是在大雪山出生的,隻不過不是珠穆朗瑪峰出生,而是在中華第一神山,昆侖山出生。


    我們一路行軍到海撥五千米處,這一路來,就是遇見了一點寒風咆哮,飛雪走石,但是沒能阻止滿腔熱血的我們。


    一路上山子給我介紹了很多關於登雪山的知識,比方說遇見雪崩,來不及跑時應該平躺,用爬行姿勢護住頭部等關鍵部位,覆蓋住口、鼻部分保持唿吸空間。盡可能在身邊造一個大的洞穴,等雪崩停止後要在雪凝固前,試著到達表麵。


    而在等待救援時要節省力氣,當聽到有人來時大聲唿叫,被雪掩埋時,保持沉著冷靜,讓口水流出從而判斷上下方,然後奮力向上挖掘,前提是如果你還活著。


    到五千米處時,我們原地休息,休息時我東張西望,畢竟第一次登上五千米高的海撥,難免心中不勝喜悅,有一種征服困難超越自我,與大自然博鬥的感覺,真是如毛爺爺所說“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也。”


    無意間我看見一些青石碑,和一些亂石堆砌而成的衣冠塚,上麵堆積著零零散散的雪層,正當我看的出神時,身後響起“這是上百名登山遇難者的墓碑群”是山子的聲音。


    “什麽”我想再確定一遍。


    山子長歎一口氣,眺望著珠峰峰頂,語氣沉重說道“這是用於紀念在登峰過程中死去的人們。”山子說著蹲下身子,用手掃去了其中一塊青石碑上的雪,眼神充滿尊敬繼續說道“他們雖然死了,但是精神永遠留在這世界之巔上,他們的這些墓碑也是給我們這些幸運的登山者指導道路的。”


    從山子的介紹,我才得知,這一些上百的墓碑群是長年累積的,因為在珠穆朗瑪峰這種地形險惡的雪山,自己能活著下山都是險中求勝,更別提抬屍體下山了。


    所以隻能把這些不幸的登山者的屍體埋葬於此,有一些知道名字的就搭建青石碑,不知姓名的便就是眼前這些亂石堆砌而成的衣冠塚。


    山子還介紹最嚴重的一次是2014年10月15日,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讓四十多個登山者不幸永埋雪山,這是喜馬拉雅山脈迄今為止最嚴重的一次山難。


    聽完山子的這些介紹我才頓時明白那幾句詞的意思。


    哪怕珠峰比天高,


    怎比英雄誌氣豪!


    踏雪蹬冰飛絕壁,


    定叫紅旗頂峰飄


    這幾句詞是1960年5月25日,中國登山隊勝利登上八千多米的珠穆朗瑪峰,完成了人類曆史上第一次從北坡登上世界第一高峰的壯舉時隊員們的口號。


    這是一種“英雄氣蓋山河,敢笑珠峰不高”的氣概。


    眾人休息近半個小時後,又向高處行軍,越往上走高原反應就越明顯,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唿吸越來越急促,不過還好我以前那幾年武沒有白練,一路來我都不斷的調節自己的唿吸,我迴頭看了看胖子他們,胖子還尚可,畢竟有些底子。


    幾個女孩就稍微表現出略差一籌,可以看出來蘭芯是極力忍著的,小靜也隻是看起來臉色白了幾分,卻可以從她虛浮的腳步中得知她也不好受,燕子比較特別,從她的步伐可以感覺她難受,但是她的表情也是興奮的,畢竟第一次出遠門。


    峰間的風凜冽地肆虐著,割在人臉上生疼。平時眼中溫柔的雪花,如今卻也暴虐狂躁,看著好像要起暴風雪的意思。


    我從山子他們的隊伍退迴自己的隊伍中,一個個盤問過去,確定大夥都還能撐得住,我才放心的趕到山子身邊。


    這一路來我一直與山子交流,因為他身上有一種不屈不撓的血液深深吸引著我,自誇一下就是英雄所見略同。


    “吳念你身體素質不錯啊,我看你連續幾天下來,身體表現都不錯。”


    是啊!山子不說我都快忘記我們已經行軍登峰七天有餘了。


    山子說到這裏猶豫片刻還是說出口“你不是簡單來登山的吧?看你身上有一股土腥味,但是又不像是農民,與你同行的隊友看起來也不像是考古隊的,你以前是幹嘛的,摸金校尉?”


    我心裏冷笑道“我去,小爺我怎麽就成摸金校尉了。“我淡定一笑,迴答山子“你言過了,我以前在武術學校學過幾年,所以有點底子。至於你說的土腥味也許是因為我以前經常走串在鄉村田野的原因吧。”


    山子半信半疑,停了片刻後我問山子“你怎麽會覺得摸金校尉會來這冰天雪地之中呢?”


    山子說“我聽聞這珠穆朗瑪峰的山腹裏有一座幽靈古跡,古跡下有一古墓至今千年不至了,但是隻是從以前一些老一輩人的口中零零碎碎聽來的,所以也不知道真假,又看你像倒鬥的便隨口一提罷了。”山子說著不好意思賠笑道“剛剛誤會了,你見怪莫怪。”


    “幽靈古跡?聽起來怎麽這麽邪乎?”我忍不住好奇心多了一嘴。


    山子迴答“我也是聽說的,你知不知道聖女號?”


    “知道!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麽。”說著我嘴角一斜,笑道“我平時愛看書,多少知道一點,你說的聖女號就是19世紀未,一艘行駛在大西洋的英國船無意間遇到了一艘“聖女”號帆船,可是奇怪的是船上無人駕駛,上船一看發現船裏船外空無一人,但是東西完整無缺,不像遇過海難的,更奇怪的是船上有一把帶血的斧頭,和一隻哀叫的黑貓。


    後來陸陸續續有很多人會看見這一艘無人駕駛的聖女號幽靈船,而這一直都是未解之謎。”


    山子說“對的,而這個幽靈古跡相傳跟幽靈船差不多,曾經有人無意間發現它屹立在茫茫雪山之中,後來陸續有各界人士前來探索,可是無論是考古隊、登山者包括摸金校尉都沒能發現它的存在,從此它的傳聞便銷聲匿跡,談論它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我聽後微微一笑,以牙還牙道“山子你懂的真不少,不是簡單的登山者吧?”


    山子一聽連忙笑應道“你誤會了,我祖上都是登山者,大大小小的山我都攀登過,所以對於大山的故事有所耳聞罷了。”感覺我感覺山子有所隱瞞,但是我並沒揭他短,隻是笑而不應。


    我與山子一路談天說地,閑扯不少,兩人也算一見如故,山子便留下了他的手機號,讓我以後有去昆侖山可以找他玩。我也爽快的留下了我的手機號。


    珠穆朗瑪峰真正恐懼應該是從昆布冰川開始。”山子說昆布冰川,他們也稱唿為恐怖冰川。昆布冰川每天都會發生數起冰崩,而且還有成百上千條被冰雪覆蓋的冰縫,一旦掉下去連屍體都找不到。


    登峰途中有百分之三十的遇難者都是葬身這裏。


    山子說到這裏指著前麵白茫茫一片漫天飛舞的雪冰渣子繼續說道“前方一百米就是昆布冰川,你去提醒你的朋友們小心點。”


    我頂著暴風雪迴到了我自己的隊伍中,靠近胖子身邊時,由於咆哮的狂風聲幹擾到我們正常交流,所以我址著嗓子對胖子叫喊“照我們之前的路線計劃走,等一下前麵一百米處我們就要往北側改道了,你去通知蘭芯她們,我去與山子他們道別。”


    等到要進入昆布冰川時,我和胖子還有燕子、蘭芯與小靜五人改道往北側方向進軍。


    剛改道行軍不到三十米,我眺眼望去,隻見前方百米開外的冰崖懸口處,幹燥的粒雪像濃霧一樣迷漫在崖口,直上山巒連到天空,陣陣刺骨的寒風翻滾,把雪冰渣子卷起幾十丈高,身後響起的狂風咆哮聲中交雜著山子的勸告聲。


    可是我依然頂著暴風雪,一步一腳印,艱艱難地前進,讓山子的勸告聲埋沒在風暴聲中。


    這次的暴風雪還不算大,大概持續了十多分鍾後,總算是消停了下來,等暴風雪消停後,我們已經穿過剛剛的冰崖懸口,這已讓我們精疲力盡,便原地休息。因為體力是我們現在極為重要的,之前山子告訴我,大多數葬身於珠穆朗瑪峰的人也多半有因為體力不支的。


    我原地盤坐,喝了點水後便眺望遠方,飽覽這奇觀怪景,隻見一道道淺藍色的原始冰川,層出不窮,一連到天邊猶如無邊無際般,抬頭隻見殘留下來的風雪飄零在瓦藍的天空下,而藍天下是灰茫茫的山峰隱沒在濃密的霧層裏麵,峻峭的山岩上鋪蓋著一望無邊的白雪。


    見狀我情不自禁放聲朗出“大雪紛飛,豪情壯誌,敢問誰與登高?莫過吾,吳念是也”然後站起身來,有模有樣的模仿古人吟詩的姿態“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屁!”話到一半胖子直接打斷“要我說是,雪山如此多難叫你我折斷了腰才是真的。”


    “爾乃庸俗之輩啊!”我故意反手拍掌搖頭歎氣,調侃胖子“你這斯,怎能懂我這胸懷似大海,仗劍走天涯的情懷。”說著我繼續欣賞我的風景。


    “阿旺!你過來看看,我們是不是走偏了路線?”這時蘭芯拿出數據路線圖,叫我過去研究研究,我過去細看時,胖子、小靜還有燕子也統統圍觀過來。


    胖子一看,知道我們已經偏離路線時說了句“我去!這下真的要嗝屁了。”然後看向我“還他娘的仗劍走天涯呢,這雪山你都走不出去。”


    緊接著燕子說了句“都怪昨晚那個神秘人把我們的指南針拿走了。”


    就在大家憂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時,唯獨我淡定的笑著說“還沒到絕路呢。”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向我投來希望的目光。


    我嘴角揚起一笑,說道“《百鬼邪術》風水五行篇裏有一種叫“分時定向”的學術,可以用來分辨地理方位和時辰。”


    如《百鬼邪術》所說,大自然中有很多可以分辨方向的,比如樹木,通常朝南的一側枝葉接收的陽光較多,生長得比較茂盛,樹皮也相對光滑,而朝北的一側就遜色得多,包括年輪也可以辨別方向,看疏密情況來辨明方向,受光照的影響,樹木南麵木質生長較快,形成的年輪往往寬些,因此年輪紋路稀疏的一側是麵向南的,而紋路密集的一側則指示北方。


    像這種大自然告訴我們方向的方法多的數不勝數,而像這種雪山,山的向陽麵雪化的快些,再加上書中說到的八卦生肖圖,因為生肖的每一首都對應相應的時辰,通過時辰判斷太陽的軌跡,再通過日出東方這個不變的規律配合八卦的定位,加上一些大自然的規律,很快就分辨出了東西南北。


    有了東南西北方位就可以通過數據路線圖判斷我們偏離路線多遠了。


    找到方向以後我指著我斜前方說道“從這個方向再走幾百米,就迴到我們之前規劃好的路線了。”說到這裏我停頓半刻接著說“而且第二次暴風雪馬上要來了。”


    胖子驚訝道“我草!有沒有這麽神奇,連這個你都算出來了。”


    “不是啊!你看前方。”我指著前方說道,隻見前方百米開外,雪粒滿天狂舞著,把天空攪得一片混沌,遠處的山峰完全隱藏到白茫茫的風雪裏,隻露出一個灰色的影子,緊接著耳邊寒風發狂地唿嘯,巨大的冰崩發出雷鳴般的轟響,才短短幾秒鍾時間,暴風雪就吞食了眼前的一卻。


    “跑啊!”我大叫一聲,把看呆的眾人喚醒,可是說什麽也來不急了,隻聽“唿”的一聲,我們就被暴風雪重重包圍住。


    由於我們剛剛休息時把背包放下,所以暴風一刮,直接把我們的水壺和唯一三個氧氣瓶一下全部刮走。


    胖子見狀準備去追時,我及時一把抓住他大喊道“別去了,這次風暴太大,不要冒險,先找地方避一下,再從長計議。”


    慌亂之中蘭芯發現了一處山脊裂開的大縫,我們全部人都撤到裂縫裏,在裂縫裏躲了將近半小時後,外麵的暴風雪似乎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蘭芯盤點了一下裝備,就氧氣瓶和水壺全部被刮走,蘭芯說“看來我們要盡快找到水源,不然這麽下去,恐怕我們還沒到目的地,就先活活給渴死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沒有氧氣瓶跟沒了水,那恐怕我們也走不了多遠,就可以長埋於這茫茫雪山之中,屍骨與它永世長存了。


    “阿旺!你快看那。”這時燕子指著裂縫出口處說道。


    我順向望去,隻見遠處狂風暴雪,鋪天蓋地的冰雪裏有一隊朦朦朧朧像人影一樣的灰色影子在緩緩的移動著。


    小靜說“會不會是登山隊啊。”


    “走!我們去問問看能不能要點水或者氧氣瓶。”見狀的蘭芯說著就準備追去。


    “等等,”我連忙拉住她“你和小靜還有燕子三都留下,胖子跟我去就可以了。”


    為了減輕負擔我和胖子隻帶了冰鎬和我的彎刀,輕裝出發,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帶上了工兵鏟。


    我和胖子頂著暴風雪前行時,臉上拍打過來的冰雪刺痛刺痛的,跟了一段路後,目測登山隊離我們大約不到一百米開外了。


    於是我倆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而越接近隊伍時我越發覺得不對勁,隻見隊伍裏的人影個個足足有七英尺高左右,而且異常的魁梧,並一點都不畏懼暴風雪,在大雪紛飛,狂風咆哮的情況下依然行動自如。


    這讓我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雪怪”,而且我估計八九不離十。


    雪怪又被稱為大腳野人或者夜帝,在藏語中稱為米貴,意為人形怪物。


    目前為止人類對雪怪的認識還隻停留在傳說,相傳喜馬拉雅山區有大雪怪出沒,曾經在尼泊爾與中國交界處的喜馬拉雅山區中多次發現大雪怪蹤跡。


    早在1951年,英國著名登山家“艾瑞克·西普頓”和他的同伴在喜馬拉雅山的雪地裏看見一串巨大腳印,便拍照下來。拍攝時他把自己的冰鎬放在一旁,以方便對照腳印大小,腳印大概有33厘米長,20厘米寬。西普頓一直跟著腳印走了約兩公裏,最後腳印消失在硬冰裏,跟蹤也就斷了。


    而據我所知,雪怪是高等靈長類動物,能夠直立行走,它們比猿類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是居住在岩石洞窟或者雪山上的動物,它們情緒不定,時而溫柔時而兇狠,且又是好色之徒,或者應該說喜歡雌性體的氣味,曾多處地方有雪怪擄走裸體少女的傳說。


    但是我從來沒真正的見過這種怪物,一部分關於雪怪的知識我也有從《百鬼邪術》怪物篇裏閱覽過,書中記載在遠古智人進化到現代人之時,有一種群體進化時缺失了一環節,導致其成為半人半獸之物,而此物正是雪怪。


    書中記載雪怪頭顱尖聳,成錐子形,頭毛一道紅發披頂,血紅青絲眸子隻能看見有熱量的物體,一對蝙蝠耳能在暴風雪中分辨出其它聲音,三角形黑色如豬鼻子的鼻子對血腥味以雌類的氣味異常敏感,一張血盆大口奇臭無比,上下兩排鋸齒獠牙撕肉如撕紙。


    身長中灰色的長毛,長毛下一層四厘米脂肪皮提供熱量,抵抗酷寒,兩肢粗如盆口的健臂力大無窮,可一拳把一頭一千二百磅重的犛牛打死,其力量不下人熊之猛。


    而且步履快捷,在雪地裏穿梭自如,其碩大的雙腳可以在不轉身的情況下迅速調向一百八十度,以便爬升和逃跑以及攻擊對象。


    胖子也看出人影不對勁,正當我倆準備偷偷撤退時,一隻落單的雪怪突然轉頭看向我和胖子,與此同時它那如泣嬰又似幼狼的咆哮聲響於狂風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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