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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出別墅時,才知道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正當是西陽西歸之時,此時此刻,別墅外,樹林裏,在夕陽的紅霞下,萬物已經結束一天的活動準備休息了。


    就隻剩下我和蘭芯還有神秘人影,三人依舊在被夕陽染紅的樹林裏奔馳追逐,隻見那人影速度極快,風馳電掣,健步如飛,這感覺太讓我熟悉了。


    蘭芯畢竟是女的,在身體素質方麵還是略顯差一點,我一邊追逐一邊關心蘭芯,很快便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讓那人影逃之夭夭了。


    經四下觀察後,才發現我們已追到一處坑溝處,這時我也是氣喘籲籲,隻得放棄,蘭芯在我旁邊,我感覺她都快虛脫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急促的“沙沙”聲,還不等我轉頭看向聲音源頭時,眼睛餘光先看見一黑影騰空而起,空中一個側踹破風而出,一腳把蘭芯踹下坑溝。


    這個過程快到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看著蘭芯就要墜落坑溝了,我想都沒想,一躍身,便撲向蘭芯,將其抱著,然後雙雙跌入溝內。


    跌入坑溝後,我昏沉沉的,感覺全身猶如被抽筋拔骨般,每一個小細胞都傳來麻痹的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痛苦的動了動手指頭,抬了抬手,很疼!還有知覺,看來我還沒死,睜開眼睛看見蘭芯趴在我身上,我叫醒蘭芯。


    蘭芯緩了緩,柳葉眉微微鎖起,再緩了緩才張開清澈明亮的鳳眼,和我雙目對視著,就這樣趴我身上,兩人雙目對視著。


    不一會兒,我看見蘭芯白皙的小臉蛋微微浮現出一絲紅暈,然後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一聲,打在我臉上,並罵道“臭流氓!”


    頓時我蒙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開口道“我怎麽你了?我的蘭大小姐!”我老鬱悶了去,莫名其妙。


    蘭芯起身委屈得雙手抱膝坐著,顯得幾分羞色,幾分尷尬,煙視媚言道“你……你下麵那硬邦邦的東西……”說到這裏又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立馬看向我下半身,沒小帳篷啊,很快我便反應過來了,哭笑不得的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乾坤筒,無奈道“我的蘭大小姐!是這乾坤筒頂到你,不是我那……”說到這裏我哽咽住難以啟齒,便改說“哎!你懂的。”


    蘭芯那委屈勁還沒散去的說道“反正!……反正!就是你的錯。”


    “行!都是我的錯,我千不該萬不該給你當肉墊。”我說著坐起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坑溝底鋪滿厚厚的一層落葉,正是這些落葉我們才得以保命。


    而這時坑溝的盡頭,天邊的夕陽已經將身體一半以上藏進了山頭,眼看不多時後月亮就差不多要出來接班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說著伸手將蘭芯拉起。“哎呀!不行,我的腳好像扭到了。”蘭芯試著站起來,但屢試失敗,我便蹲下把蘭芯的鞋脫去用彎刀的刀麵去敷蘭芯扭到的腳踝。


    “你幹嘛?”蘭芯驚訝道。


    我認真敷著並迴應道“廢話!當然是給你療傷啦,以前你學擒拿時,你們教官沒跟你們說過扭傷要用冰敷麽?剛好這刀麵是冰的。”


    蘭芯紅著臉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幹嘛摸我腳?”


    對於蘭芯這個反應,我甚是驚訝,苦笑道“沒看出來,你平時看上去兇巴巴的,還在意這個,看來你還是很保守的麽,我的蘭大小姐。”


    “我也是女的好不好”蘭芯委屈道。


    “怎麽?難不成摸一下你的腳還要對你負責不成。”我故意使壞起來。


    “起開!我不需要你在這耍流氓。”蘭芯生氣的推了我一下。


    “行啦!玩笑都開不起。”說著我認真起來,繼續道“剛剛那個人影,你知道是誰麽?”


    好奇的蘭芯問“誰?”


    “上官叔!”我一字一頓,很肯定的迴答。


    蘭芯一臉驚訝“你肯定?”然後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接著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是他?”


    我肯定的說“錯不了!那個身影和身手我都印在腦海裏了。”說著我沉默了。


    “怎麽了?”蘭芯問。


    我說“還有,上次我們剛剛從玉龍雪山迴來那次,我在上官叔的書房裏還看見一個鞋印,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現在看來,想必是上官叔留下的,而且我看那個鞋印是我上去書房前才剛剛新留下的,所以你說可不可疑。”


    “你有幾成把握?”蘭芯問。


    我想了想,便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說道“最少有六成。”


    蘭芯眉頭鎖起,眼神若有所思,片刻後,說道“那之前死的人是誰?”


    我歎了口氣,道“替死鬼!估計是有人想瞞天過海,所以找了個替死鬼。”


    為了更有力的說明,我便補償一句“剛剛那個人影,也就是上官叔,他肩胛骨處也有那個神秘紋身,看來那個紋身有可能是我們破案的關鍵所在。”


    “等等!”蘭芯打斷我“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我問“什麽問題?”


    蘭芯雙眉緊鎖說道“那個替死鬼的血液dna測試結果是上官叔的,這你又怎麽解釋?”


    我淡定一笑,道“是誰找到屍體的?又是誰把屍體的血液樣本帶給法醫的?”


    蘭芯道“軍陽啊!”


    “那就沒錯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小子一定有問題,你迴去好好查一下。”我肯定的應了蘭芯。


    蘭芯大吃一驚,一臉迷惑“那你的意思是說上官叔和軍陽,兩人是同謀?”


    “我估計是,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說著我急忙補償一句“不過不是我跟你吸牛,我出生時就很特別所以直覺非常的準。”


    “證據!你怎麽證明軍陽就有問題?”蘭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很簡單,你聽我的分析對不對。”於是我把我的分析大致說一遍“剛剛被我一刀解決的那個詐屍男想必你還記得吧,他就是那天我被你帶迴局裏協助調查那次,偷襲我們的那個詐屍男。”


    我說到這裏時,蘭芯沉思著,好像在努力迴憶些什麽,然後頓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沒錯,我想起來了。”


    我接著道來“而那次我提出要將屍體燒掉時,是軍陽那小子自告奮勇說由他來辦。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為了在你麵前表現一下,所以才如此積極,但是照現在來看,他是有意把那詐屍男留下來……”


    我說到這裏時,蘭芯打斷我道“等等!如果照你的分析來看,那軍陽跟古榕村那藏屍間豈不是有瓜葛,因為那屍體我們是從藏屍間裏搬迴局裏的,而軍陽又極力保住那屍體,這就說明這裏麵大有文章了。”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接著說“而且我估計那藏屍間不僅僅是跟軍陽有關係,上官叔估計也逃避不了幹係。”


    這時蘭芯問“你何以見得?”


    “上次林中鬼屋那次,我得知二柱子原來是十幾年前跟上官叔一起盜墓的,而恰恰在他們最後一次盜墓時,二柱子和上官叔都中蠱了,後來二柱子開始變異,養起那些鬼屍,因此我斷定上官叔跟這些鬼屍必定有脫不了幹係的關聯,所以他才失蹤去了玉龍雪山。”


    蘭芯聽到這裏接著問“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我微微一皺眉頭道“不知道!估計把那個紋身的秘密解開就知道了,我估計軍陽那小子身上應該也有那個紋身,你迴去想辦法了解一下。”


    我說到這裏時,發現本來還一直認真聽我說話的蘭芯,突然臉色大變,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眼睛一直看著我身後,她這樣的表情讓我頓時不安起來,總覺得我身後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我立馬手持彎刀,轉身揮刀而去,動作帥到不行,但是卻發現身後什麽也沒有。


    “好啦!別臭美了,擺什麽pose,你看那,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蘭芯拍拍我,意識我收迴姿勢,指然後著前方坑溝角落處。


    我尷尬地起身,向蘭芯指的地方走近一看,隻見地上厚厚的落葉堆裏麵,有一條破舊不堪,基本上快看不出顏色的布,我好奇的用彎刀把周邊的落葉掃去,好像是一件衣服,奇怪!這野嶺深溝裏怎麽會有衣服呢?


    於是我擴大範圍的清理了一下,頓時我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不知是悲還是喜,原來這基本上看不出顏色的布是一條紅色連衣裙,隻是基本上快認不出來了,隻留幾處被埋住的地方,還能分辨出暗紅色。


    連衣裙包裹著的是一具骷髏,看骨架就知道是女的,這應該就是當年滅門慘案,失蹤的紅衣女子——狄若冰,想不到她的屍骨在此飽受風霜,一直沒入土為安,一下子一種淡淡的憂傷湧上我心頭。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冰兒時,她那百般嫵媚,動人的一舉一動、的一個神情,想起玉龍雪山樹林裏,她那柔情似水,微香薰人的玉體,還有那次如夢似幻的林中一吻,想起南詔墓裏她為了救我,慘遭地猴毒手。


    這所有以前讓我害怕的片段,如今卻成為我對紅衣女子狄若冰僅剩的迴憶,頓時一種物是人非,一別昔人斷愁腸的情感無情向我襲來,讓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眶濕潤,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冰兒已經在我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哪怕隻是單純的友誼之地。


    發自內心的,我單膝下跪,右手立起三支手指頭,發自肺腑,毅然決然的起誓“黃天在上,我阿旺以身體發膚保證,一定為冰兒一血冤情,如若食言必當自廢三指。”


    然後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冰兒的屍骨打包好,向蘭芯走去,說道“走吧!我們與兇手的遊戲要開始了。”說著我便蹲到蘭芯前麵,指著自己的背對蘭芯說“上來吧,我背你走。”


    “你剛剛在別墅不是說你是有婦之夫,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別勉強啊!”我雖然看不見蘭芯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她這話聽起來酸酸的。


    說來也奇怪,蘭芯這小丫頭現在對我的態度是忽冷忽熱的,不像以前,那高傲勁真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我無奈冷笑道“咱們這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說著我也不管蘭芯願不願意,直接將她背起,朝坑溝出口走去,夕陽染出的最後一片紅霞,照印在坑溝裏,拉長我和蘭芯的影子,我一路哼著小曲。


    “你哼什麽呢?這麽難聽。”蘭芯雙手挽著我脖子,趴我背上問。我嬉皮笑臉應道“豬八戒背媳婦啊!”


    “你想的美,你自認你是豬八戒這點我沒意見,但我可不是你媳婦。”蘭芯說著就用手關節在我頭上狠狠的來一記。


    “啊!痛!”我說著。


    “活該!誰讓你耍流氓,占我便宜的。”蘭芯說完後,莫名的長歎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啊?”我好奇問。


    蘭芯喃喃道“你其實也沒那麽壞,就是愛耍嘴皮子就像個小痞子,不然還挺重情重義的,隻是可惜了。”


    我被誇的有點美美的嬉皮笑臉道“我從小被村裏的人叫痞子狗長大的,你說可惜了,可惜什麽?”


    蘭芯頓了頓長歎一口氣道“沒什麽!你做好你的豬八戒,把本小姐背好就可以了。”


    我用不算流利的英語應道“yes sir(是的長官)”


    一路上我和蘭芯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走了大半個小時,才找了個依山伴水的風水寶地把冰兒的屍骨安葬了。


    迴到車上時,發現胖子發來了一條微信“小旺旺,上次南詔墓女屍脖子上那玉我給倒出去了,賣了三十萬,給你十萬,我自己留十萬,剩下的十萬我分成兩份,打算給九叔跟張叔,怎麽樣胖哥我夠義氣吧?還有!過兩天我就去找你了,別忘了到機場接我。”


    我正發愁給冰兒買身衣服燒過去,可是沒錢來著,這下好了。


    送蘭芯迴去後我讓蘭芯幫忙偷偷的調了一下冰兒的生辰八字,因為照《百鬼邪術》上記載,燒東西給這些孤魂野鬼是需要生辰八字的。


    結果在蘭芯查冰兒檔案時我發現一個問題,立馬叫住蘭芯“等一下,你看這裏”我指著資料上說。


    問題就在冰兒的資料上記錄狄若冰是一個棄嬰,被一個叫“歐陽錦”的人收養,是十幾年前在古榕村被收養的,警察的筆錄就是那時候記的,看了資料後我詫異的問蘭芯“你上次怎麽跟我說狄若冰是狄家女兒?”


    蘭芯也一臉茫然,無辜道“是軍陽告訴我的,這案子本來都是一個退休的老警察負責的,後來那警察退休前把案子轉交給我們組,當時軍陽毛遂自薦向我提出要接手這案子,那時我正好在處理你和林中壯漢的案子,所以就給他接手了。”


    聽蘭芯這麽一說,我恍然大悟,口氣肯定的說道“我就說軍陽這小子有問題,而且我估計軍陽那小子身上應該也有那個神秘紋身。”


    “還有一點,依我看,上官叔的死應該就是個障眼法,隻是他們故意給我們製造混亂罷了。”還不等蘭芯問問題時,我又補償一句“蘭警官!這次我有九成的把握。”


    然後我馬上心生一計,讓蘭芯不要打草驚蛇,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暗中去查那個紋身的來曆,再想辦法看軍陽身上有沒有紋身,我有模有樣,活像個長官在下達命令般。


    我說完後蘭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說道“你小子!現在都學會給我下命令了是吧?”說著就用自己的玉蔥指戳著我的腰。


    我嬉皮笑臉說道“別鬧!我這腰是專門給我家煙雨解氣用的,再說了,你也不舍得我砍自己手指頭吧!我可是發了誓要破案的。”


    蘭芯一臉不屑,從紅唇縫擠出一句“切!說的跟誰稀罕你的腰似的。”


    從警察局出來後,我沒直接迴去,則是先去給冰兒買了一身衣服,又隨便給妮妮買了一身,想想上次騙了馨馨,覺得過意不去,就又給馨馨買了一件和妮妮一模一樣的衣服。


    轉念一想,居然都買了那沒理由不給我家煙雨買,結果後來我就連蘭芯、小靜還有燕子的,全部都一起買了,結帳時導購員對我是感恩戴德的熱情。


    看著導購員的表情,我心裏暗暗自喜,得意忘形起來,在心裏嘀咕著“這算什麽,灑灑水啦,哥現在也是小土豪,幾千塊!切!哥不差錢。”


    迴到賓館後我先根據《百鬼邪術》的記載,寫了冰兒的生辰八字加咒語把衣服燒給了冰兒。


    正燒衣服時,口袋的乾坤筒一直不停的晃動,看來妮妮已經迫不及待想出來看新衣服了,我放妮妮出來後,妮妮開心地在我身邊蹦蹦跳跳,嘴裏甜甜的說著“謝謝旺爸!”


    妮妮環繞我的膝蓋跳到一半時,突然停下,然後指著院子門口對我說“旺爸!門口有人偷看我們。”


    我立馬看去,隻見一個黑影藏於暗中窺視著我們。


    “誰?~”隨著我的吆喝聲一出,黑影便一晃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妮妮快進來!”我手拿乾坤筒對妮妮叫一聲,便雷厲風行的向黑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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